001 難逃此劫
酒吧。
光線昏暗的包間里,煙霧繚繞,酒氣熏天,周曼純厭惡的蹙了蹙眉頭,很不喜歡這里的氛圍。
趙天宇穿著一身純手工定制的限量版西裝,舉手投足間散發(fā)著一股穩(wěn)重,但他掛在臉上的笑容卻邪肆著,舉起酒瓶,他給她倒了杯酒,不懷好意的說道:“小純,你今晚就陪王董喝點酒,他最欣賞你這種才女了,待會兒你上去彈奏一曲,我保證你能拿下這筆生意!
周曼純抬起眸子來,眼神復(fù)雜的盯著面前的人,接過他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趙天宇可是她交往了三年的男朋友,如今卻要她去陪一個陌生的老男人喝酒,她憋屈的隱忍著,眼眸輕顫。
趙天宇看穿了周曼純的心思,繼續(xù)笑道:“小純,你放心吧,有我在,不會出事的!彼呐男馗WC道。
前不久,周家生意落敗,一夜之前負(fù)債累累,周曼純剛回國不久,但是對于家中的生意不是很了解,反倒是她的男朋友趙天宇,一直在周氏集團上班。
趙天宇告訴她,王董的生意做得很大,只要她能說服王董,就能拯救周氏集團,周曼純不忍心父親的半生江山毀于一旦,只好硬著頭皮來到這里。
酒吧里的重金屬樂器交織碰撞,音樂聲震耳欲聾,透過門縫看去,舞池上的男男女女熱情的扭動著身軀,周曼純的心猛地顫抖了一下,一把握住趙天宇的手,也不知道今晚等待她的,會是什么。
沒過多久,王董來了,王董是A是頗有名望的富豪,生意做得很大,最重要的是錢多,傳聞,王董最欣賞美女,尤其偏愛會彈鋼琴的女人。
王董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包廂,穿著一身絲綢質(zhì)地的粉色襯衫,頭發(fā)光禿禿的沒有幾根,引得周曼純一陣打心底的厭惡,真不想在這里繼續(xù)待下去。
“王董好!壁w天宇一臉殷勤的站了起來,笑著走到王董面前。
王董從進(jìn)包廂開始,那好色的眼珠子就沒離開過周曼純的身上,他細(xì)細(xì)的打量著她,膚白貌美,溫婉端莊,讓人看了好生歡喜。
“這位就是周小姐吧。”王董順勢走到周曼純身邊,色瞇瞇的說道,他的肥手朝著周曼純伸過去,想要去摟住她。
周曼純驚呼一聲,嚇得躲到了趙天宇的身后,咽了口口水,瞪著眸子說道:“王董……”
“小美人兒,不用緊張,聽說你會彈鋼琴?”王董一臉奸詐的笑道。
周曼純緊緊地抓著趙天宇的衣袖,深吸一口氣,回應(yīng)道:“是的。”
“那就先出去彈奏一首給我聽聽!蓖醵跉夂艽蟮拈_了條件。
趙天宇朝她使了個眼色,周曼純慢吞吞的走出包廂,直直的朝著外頭的鋼琴走去。
對周曼純而言,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不僅僅關(guān)系到周氏集團的生存,同樣也是一位故人的忌日。
她從小就彈鋼琴,但是那場車禍后,已經(jīng)有足足四年沒碰過鋼琴了,也不知道今晚自己會不會出丑,手指顫了顫,慢慢的走上臺。
她一身米色長裙,優(yōu)雅的坐在琴凳上,掀開琴蓋,纖長柔美的手指輕輕地按下,鋼琴發(fā)出一段好聽的前奏,猶如少女戀愛時那種小心翼翼的心情。
臺下的觀眾都聽得如癡如醉,周曼純本以為自己再也不能彈琴了,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的手指甚至是顫抖的,《星星》是周曼純十五歲時譜寫的曲子,送給她最要好的閨蜜禮物。
不遠(yuǎn)處的卡座上,一個男人駕著雙腿坐在沙發(fā)上,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聽到琴聲后,緊緊地攥著手中的玻璃杯,就像是要把玻璃杯捏碎一樣。
微黃色的液體從玻璃杯中慢慢流淌下來,順著男子的喉嚨滑了進(jìn)去,心口處傳來一片空靈的涼意。
忽然,男子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英朗挺拔的身軀堪稱完美,骨感的手指肆無忌憚拉了拉自己的領(lǐng)帶,渾身上下散發(fā)著一股冷冽且陰郁的氣息。
一曲完畢,周曼純優(yōu)雅的走下臺,心卻是顫抖的,也不知道那個王董滿不滿意。
靳北森薄唇輕抿,揮了揮手,口吻里染著慵懶的氣息,對著鄒叔說道:“就是她!
鄒叔瞇了瞇眸子,就像是夜空中的鷹,視線犀利而陰鷙的對準(zhǔn)朝著臺下走下去的周曼純,淡淡的說道:“靳總想要怎么做?”
“靜觀其變!苯鄙铄淠獪y的說道,墨眸微凜,讓人揣摩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周曼純走到趙天宇身邊,手心緊緊地捏著,感覺后背已經(jīng)緊張的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心里直發(fā)虛。
王董在一旁拍拍手,笑聲張揚的說道:“周小姐好琴技,我喜歡!
周曼純在心底翻了個白眼,腹誹著,你喜歡?喜歡個屁啊,要不是因為周家的生意,姐姐才不理你呢!
王董的肥豬手再度朝著周曼純伸過去,想要去圈攬住她的腰,周曼純靈活的避開了,笑意中帶著一股歉意說道:“對不起,王董,我想先去上個廁所!
“哈哈,去吧去吧,我們在包廂里等你!
周曼純在心底惡心的不得了,拼命的咒罵這個變態(tài)王董,心里頭很是糾結(jié),趙天宇可是她的男朋友啊,他不會出賣自己吧?為什么她的心里這么不安呢?趙天宇看著王董對她動手動腳,居然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靳總,是王董。”鄒叔眼力很好的發(fā)現(xiàn)了周曼純和王氏集團的王董在說話,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笑容。
王董在A市可是出了名的好色, 不知道玩弄過多少女人了,他尤其喜歡那些會彈鋼琴的女人,也不知道是為什么,音樂學(xué)院的那幫女學(xué)生,基本上都和他有染,王董出手大方,分手費給的很高,那些女人也都是周瑜打黃蓋,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看樣子,她今晚難逃一劫了。”靳北森沉穩(wěn)的倒酒的動作忽然停住,起身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鄒叔沒有跟上去,他大概讀懂了靳北森話里頭的意思,看靳北森這幅樣子,顯然是對那個女人產(chǎn)生了興趣,他所謂的難逃一劫,肯定是周曼純難逃靳北森這一劫。
002 失去了意識
在去洗手間的路上,周曼純的腦袋昏漲的生疼,也不知是怎么了,難道是酒精緣故?渾身都火辣辣的。
她上完廁所出來,站在洗手臺前看著自己,鏡子里的她妝容精致,臉頰通紅,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她重重的喘著氣,打開水龍頭,流水聲嘩啦啦的,她將水一陣陣的朝著自己臉上撲去,但是心底里竄上來的那股熱氣,還是揮之不去。
周曼純有些害怕,她顫抖著走出洗手間,低著頭想心事,也沒看前面的路,猛地撞在了一個男子的胸膛上。
周曼純后退了兩步,甚至沒有抬頭去看自己撞到了誰,只是輕聲的說道:“對不起!
男子朝著周曼純靠過去,陰鷙的眸子緊緊地盯著周曼純。
周曼純正準(zhǔn)備離開,卻猛地被人拖拽到了墻角,一股很重的力道將她抵在墻壁上,她的后背貼著冰冷的墻壁,混亂的思維瞬間清醒了不少。
她屏住呼吸抬起頭來,只見那道黑影拿著一塊手帕朝著她蒙過去,不出三秒,她就失去了意識。
包廂里。
“王董,我敬您一杯!壁w天宇熱情的給王董倒上酒,一臉謙卑的樣子說道。
王董笑意深長,和趙天宇說話倒也客氣,“趙總,你真的決定把你的小女友交給我了?”
趙天宇眼眸里沒有絲毫的猶豫,反倒閃過一抹狠厲,“那是自然,不就是個女人嗎?有錢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王董抬起眸子來,默默地翹起了大拇指,表現(xiàn)出一副十分欣賞趙天宇的模樣道:“趙總,無毒不丈夫啊,周小姐還是處嗎?”
“放心,當(dāng)然是了,我知道王董喜歡新鮮的,她要不是處,我怎么敢介紹給你?”趙天宇一臉狠辣,像是下定了決心要將周曼純賣了一樣。
王董滿意的笑了笑,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心情十分舒暢。
“王董,那合約……”趙天宇頓了頓,笑瞇瞇的說道。
“放心,等事情辦成之后,我會讓秘書親自把合約給你送過去!蓖醵恼f道。
趙天宇在心底咒罵王董是只老狐貍,但是仍舊笑臉相迎,“好,那我就等著王董的好消息了,今晚祝您玩的開心,我先走了!
“趙總慢走!
夜色已濃郁,大雨滂沱,整個世界都像是被籠罩在一層黑壓壓的氣體里,氣氛很是詭異。
總統(tǒng)套房里,所有的燈光統(tǒng)統(tǒng)打開,亮的如同白晝。
Kingsize大床上,一對渾身赤果的男女熱情相擁。
男子長得極其俊逸,精致的五官如同雕刻,清冽的薄唇,高挺的鼻梁,就連他沉重的呼吸聲都帶著曖昧。
周曼純被靳北森狠狠的壓在身下,整個人都仿佛化成了一灘春水,在他細(xì)細(xì)密密的熱吻中,早已失去了力氣。
靳北森墨眸瞇成一道縫隙,認(rèn)真的觀察著周曼純臉上的表情,只見她欲拒還迎,一臉享受。
他明明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也不知今晚是發(fā)了什么瘋,居然那么想把這個女人占為己有。
男子狠厲的眸光中閃過一抹恨意,精亮的視線像是穿透女子的身軀,看到了另一個女人一樣。
他俯下身來,狠狠地親吻她,每一下,都引的女子一聲嚶嚀。
窗外的雨點淅淅瀝瀝的落著,總統(tǒng)套房內(nèi)一室旖旎……
室外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所遮擋,也不知此刻是幾點,藥效過后的周曼純?nèi)硭崦,尤其是她的兩條腿,更是動彈不得。
周曼純迷糊的睜開眸子,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陌生的環(huán)境,還有那個陌生的男人!記憶的碎片在她的腦海里涌現(xiàn),周曼純感受到了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她看了看自己周遭的環(huán)境,那個男人早已走了,但是床頭柜上,卻壓著五張嶄新的百元大鈔。
呵呵,他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了?賣的嗎?
鼻尖不知為何一酸,眼眸也濕潤了起來,周曼純死死地咬住唇,回憶起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周曼純竟然忍不住哭了起來。
那個奪走她初夜的人是誰?她隱隱約約的記得他的模樣,卻無法形容出來,或許再見到他她能認(rèn)出來。
周曼純懷著滿腔怒火,拖著疲倦的身軀,快速穿上衣服,收拾好東西,腳步踉蹌的跑出了房間。
她回頭看了眼房門,只見門牌號是1314。
多諷刺的門牌號啊,1314,代表著一生一世,可她如今連被誰睡了都不知道,又去哪里奢求一生一世呢?
這個數(shù)字像是一種諷刺,更像是一把尖刀,深深地剜著她的心。
出了酒店,這座城市仍舊在下著小雨,就像是她此刻破碎不堪的心情,周曼純像是丟了魂一樣的站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上,耳畔的汽車呼嘯而過,她早已渾身濕透,狼狽不堪。
周曼純在雨中站了許久,淚水順著眼眶涌了出來,她抬頭望著天,不知道為何下雨,是不是老天爺也在為她哭泣呢?
她拖著狼狽的身軀走回家里,心中劃過一抹不詳?shù)念A(yù)感,昨晚和王董的合作肯定崩了吧,周氏集團是不是沒救了?
周曼純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猛然發(fā)現(xiàn)掛在脖子上的項鏈丟了!
那條項鏈?zhǔn)勤w天宇送給她的,她戴了整整三年,項鏈不貴,卻是她最珍惜的禮物。
項鏈呢?項鏈去哪兒了?
心口一涼,周曼純猶如跌落谷底,失了神,連項鏈都丟了,就在昨晚,她和趙天宇徹底的結(jié)束了,整整兩年的陪伴,一年的異地戀,結(jié)束了……
JS國際。
總裁辦公室內(nèi),靳北森正看著文件,不過他手里的文件不是公務(wù),而是周曼純的全部資料。
就這樣靜靜的看了十分鐘,靳北森把周曼純從小到大的資料全都看完了,包括她獲得的全部榮譽,周曼純獲得過很多鋼琴演奏獎,時隔五年舉辦一次的“仲夏夜之夢”鋼琴大賽,她就是上屆冠軍,“仲夏夜之夢”是國際上最權(quán)威,最有名的鋼琴大賽,每年參賽者無數(shù),周曼純能在那么多人中脫穎而出,可想而知她琴彈得有多好。
003 是哪個男人做的?
如果不是因為她彈了那首曲子,靳北森可能還找不到她,看了她的資料后,靳北森印證了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周曼純就是他要找的人。
四年!他找了她整整四年!
靳北森的嘴角掛起一抹無情的笑,隨手將資料放進(jìn)寫字臺左邊的抽屜里。
游戲開始了,所有人的命運,都將重新譜寫。
回到家中,門是開著的。
周曼純渾身濕漉漉的,不敢進(jìn)去,忽然想到了那個奪走她除夜的男人,她失魂落魄的站在門口徘徊了許久,直到一道熟悉的聲線叫了叫她的名字,“小純!
是趙天宇的聲音!
周曼純瞬間驚醒,有種十分崩潰的感覺,她和趙天宇面面相覷,更加不明白他為何會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
周庭豪和趙麗姿也坐在沙發(fā)上,趙天宇一臉擔(dān)憂的模樣,朝著周曼純跑過去,語氣溫柔的問道:“小純,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我去找朋友了!敝苈冸S便撒了個謊,語氣唯唯諾諾的,不敢抬頭去看趙天宇的眸子。
她的臉頰火辣辣的,一股背叛感和羞恥感將她席卷。
“哪個朋友?你至少也該給我打個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擔(dān)心了你一晚上?”趙天宇表現(xiàn)出一副焦慮的模樣,假裝很擔(dān)心周曼純的死活,實際上,他早已不在乎了。
不過,昨晚趙天宇確實擔(dān)心了一晚上,因為周曼純的忽然失蹤,他被王董劈頭蓋臉一頓臭罵,一晚上都失眠,今早天蒙蒙亮,就急匆匆的來到了周家,誰知周曼純現(xiàn)在才回來。
忽然,趙天宇看見了周曼純脖子上的一道吻痕,那紅紅的印記宣告著她處,女生涯的完結(jié),他的眸子沾惹上一絲遲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修長的手指撥開周曼純的發(fā)絲,趙天宇認(rèn)真的看著周曼純的脖子,只見雪白的脖子上有幾道紅色的印記,緋紅的顏色像是一朵妖冶的花,刺痛了人的眼睛。
趙天宇的眸間閃過一片震驚,不敢置信的問道:“小純……你昨晚究竟去了哪里?”
周曼純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今早她走得急,也沒照鏡子好好地觀察一下,但是趙天宇的目光一直盯著她的脖子,讓她打心底的害怕了起來,難道是她的脖子上有吻痕嗎?
趙天宇從未種過周曼純草莓,但是周曼純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種草莓是什么,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我去朋友家住了!敝苈冃捏@膽戰(zhàn)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手指捏的很近,在雪白的脖子上留下幾道指印。
“哪個朋友?”趙天宇咄咄逼人的問道,眼眸中卻閃爍著怒火。
周曼純剛回國不久,現(xiàn)在在佳儒醫(yī)院上班,也沒什么朋友,怎么可能去朋友家留宿一晚?
她被趙天宇盯得渾身難受,臉頰通紅,火辣辣的,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虧心事一樣。
昨晚,周曼純上個廁所,人居然消失了,王董被放了鴿子,很不開心,生意談崩了,那筆錢自然也就沒了,趙天宇惱羞成怒。
一旁的趙麗姿和周庭豪都是一臉不悅的表情,趙麗姿沖了上來,瘋狂的拉扯著周曼純的衣服,語氣尖銳的說道:“小純,你昨晚去做什么了?”
濕噠噠的衣服貼在她的身上很是難受,加上所發(fā)生的這一切,更是讓周曼純難以接受,她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趙麗姿的問題,聲線顫抖著說道:“天宇,我們分手吧!
趙天宇惱怒的攥緊了拳頭,眼神涼的森冷,“是哪個男人做的?告訴我。”
“你別問了,我已經(jīng)不干凈了,你走吧!敝苈儽Я吮ё约旱纳眢w,蜷縮在了沙發(fā)上,像個無助的孩子一樣。
趙天宇氣得咬牙切齒,歇斯底里的大喊道:“你為什么要背叛我?為什么?”
周曼純一句話都沒有,緊緊地咬著唇,沖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
浴缸里一片氤氳的水霧混雜,周曼純躺在浴缸里,眼淚刷刷刷的直流,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狠狠地用浴球擦拭著自己的肌膚,差點把一層皮都給擦破了。
她感覺自己好臟,就這么莫名其妙的被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給睡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記不清那個人的模樣,只記得他的那雙眸子特別深邃。
冷靜下來后,周曼純細(xì)細(xì)的回想著昨晚在酒吧的事,她喝了一杯趙天宇給她倒的酒,彈完鋼琴后就開始頭昏腦漲,她雖不勝酒力,但是也不至于喝一杯就暈啊!
而且,昨晚趙天宇在王董面前表現(xiàn)出的那副樣子,完全就不像是一個男朋友該有的表現(xiàn),莫非,趙天宇昨晚在她的酒里下了藥?想把她送給王董?
周曼純細(xì)思極恐!
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吧,周曼純無力地躺在浴缸里,在沒有任何證據(jù)之前,她不會輕易地懷疑趙天宇,趙天宇畢竟是她的男朋友。
當(dāng)日的周曼純,滿腦子都是對趙天宇的愧疚,但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會發(fā)生的那么湊巧。
“小純!壁w麗姿敲了敲周曼純的房門,蹙著眉頭站在門外。
隔了好久,周曼純才反應(yīng)遲鈍的說道:“嗯,我在!
“寶貝,你餓不餓?”趙麗姿心疼的望著周曼純,給她端來了一碗桂花蓮子羹。
周曼純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還好今天是星期六,她現(xiàn)在的這副狀態(tài),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要是去醫(yī)院上班,肯定也不在狀態(tài)。
接過趙麗姿遞來的桂花蓮子羹,周曼純清秀的臉蛋上勉強露出一抹笑意,“我不餓。”
“寶貝,你要是想哭就哭出來吧,和媽說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別讓媽媽擔(dān)心好嗎?”趙麗姿心疼的摸摸周曼純的臉蛋,一副老淚縱橫的模樣說道。
周曼純堅強的笑道:“媽,我真的沒事!
趙麗姿輕嘆一聲,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也不知道周家是造了什么孽,公司出事,瀕臨破產(chǎn)的邊緣,如今女兒還被人玷污了,她知道周曼純性格倔強,自然也不好逼迫她,畢竟發(fā)生這種事,周曼純比誰都要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