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向不到的出軌
“簽字吧。”陸飛站在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一臉不屑。
“什么?”我看著桌子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有點疑惑,這是什么情況?他不過是出差了一個星期,這剛回來就要離婚?
“白紙黑字,看不清嗎?離婚。”他朝我冷笑。
“你什么意思?為什么?”
“還能有什么為什么,我不愛你了。趕緊的,我還趕時間呢!”說著,他看了看手表,一臉不耐煩。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我不信,明明剛剛還在一起好好的,完事了就一張白紙過來?
“你電視劇看多了吧?快點!”他把鋼筆打開,強硬的塞進(jìn)我手里。
“放手!你不說清楚我不可能簽字的!”我甩開他的手,生氣的瞪著她。
突然,他的手機(jī)響了,他猶豫的看了我一眼,接了起來,“喂,怎么了?嗯,好的,就來就來,等會兒啊。”
他掛掉電話,惡狠狠的盯著我,“你簽不簽字?”
“不簽!陸飛,你還真不要臉!剛跟我上完床就去找情婦!”看著他剛才那副嘴臉,還有什么是猜不到的呢!
“敬酒不吃吃罰酒!”
他沖過來,按住我的手。我掙扎,試圖用腳踢他,卻被他輕易抓住,甩了我兩巴掌。
他強硬的握住我的手,用鋼筆在紙上簽了字。
“早點簽字不就好了,這么麻煩。”他收起協(xié)議書,“好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不是法人關(guān)系了,限你一天時間,給我滾出去!”
“嘭”地一聲,他甩了門,急急地就沖了出去。
我跌坐在地上,還沒有緩過神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這樣?
我和陸飛結(jié)婚兩年,大學(xué)開始他就開始追求我,說要給我好日子,讓我嫁給他。為了實現(xiàn)他的諾言,他也沒少努力,現(xiàn)在起碼也算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經(jīng)理了。兩年來,日子過得還算舒心,他對我也很好。
遇見他,我一直覺得挺幸運的。
直到半年前,他就開始加班,一開始覺得沒什么,他有能力,為了這個家付出得多,加班是很正常的,一直很體諒他。畢竟苦日子都是一起熬過了的,想著可能忙過了這段時間可能就好了吧。
但是心中也有疑惑,就算再忙也應(yīng)該給我打幾個電話,而且為什么不讓我看手機(jī)?
現(xiàn)在想想也是因為自己當(dāng)初的軟弱,不想去面對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事情,總以為他玩夠了,應(yīng)該就會回來,回到這個有我的家。
可是這次他出差回來就變了陌生、冷血。
一夕之間,人生竟然給我開了這么個玩笑?
我一定要等他回來說清楚,這么離開,不可能的,我不甘心!
我難過的哭著,指尖顫抖、渾身冰涼。我死死的盯著門口,等待時間的流逝。
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終于聽見門鎖的響聲。
我揉了揉發(fā)麻的雙腿,掙扎的站起來。
“林冉?”他被一個女人扶進(jìn)來,“你怎么還沒走?”
顯然,他喝醉了,掙脫那個女人的手,扶著墻,在我面前站定,“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趕緊滾!”他一甩手,又把我推在地上。
“林冉,你沒事吧?”那個女人過來扶我。
“呵!用你假好心嗎?”我推開穆羅的手,自己爬起來。
“。”穆羅沒站穩(wěn),往地上倒去。
陸飛似乎被刺激到了,趕緊又扶穆羅起來,再次把我推到,“林冉!注意你的身份!滾出我的房子!”
我剛才根本就沒有用力,我看著穆羅,“穆羅,你好樣的!一邊和我做閨蜜,一邊出軌我的男人!”
“林冉,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穆羅一臉可憐。
“羅羅,別解釋,要不是你告訴我,我一直就被她蒙在鼓里,我還一直以為我該愛的那個人是她這個心計女呢!”
“陸飛!你出軌就是出軌了!你找什么借口!真沒想到你們竟然是這么卑鄙的人!”
“啪!”
“滾!你怎么說我我不管,不許這么說羅羅!”他把我推出門,猛地關(guān)上了門。
我的驕傲瞬間脫落。
淚水順著臉頰,直流而下。
我人生中最看重的兩個人,一起背叛了我……
我跌跌撞撞的下了樓,走在大馬路上,不知道去哪里。
我是個孤兒,除了陸飛的家,我還能去哪兒?
猛地,一道強光朝我直刺而來,我所感知的便是一片黑暗。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是外面的一道彩霞,紅艷紅艷的。
“你醒了?”這時,我才注意到身邊竟然站了一個人。
他長得很不錯,五官很精致,狹長的眼睛深邃不見底,嘴唇薄薄的,身子很纖長。
見我目不轉(zhuǎn)睛的看他,他皺眉,“我很抱歉。”
我感到小腹一陣痛,除此之外沒有感到什么大礙;叵肫鸹杳郧翱匆姷囊坏腊坠,我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強扯開嘴角向他笑笑,“不管你的事,沒事的。”
他皺眉皺得更厲害了,“你的意思是你故意想撞掉孩子的?想訛詐?”
什么孩子?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問。
他從懷里掏出一張支票,“如此,我便沒有什么好抱歉的了,這里是三十萬,不是給你,權(quán)當(dāng)給你還未出生就被拋棄的孩子。”說著,他就要離開。
我叫住他,“你什么意思?什么孩子?”我的動作可能有點大,小腹又傳來一陣痛。
“別裝了,不就是要錢嗎?我已經(jīng)給你老公打電話了,想來馬上就會到的。”
說曹操曹操到。
“林冉!你以為你用自殺就能威脅我嗎?”病房門被狠狠推開,陸飛沖進(jìn)來,惡狠狠的對著我說。
“先生,麻煩你告訴我,什么孩子?”我不理會陸飛,有些事我得確認(rèn)一下。
那個男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沖進(jìn)來的陸飛,似笑非笑,對我或者又是對陸飛說:“你的孩子已經(jīng)沒了,昨天你站在馬路中間,我撞到你了,你人沒大礙,可是孩子沒保住。”
陸飛愣在了原地。
我的心狠狠一痛,腹部更是傳來一陣撕裂的痛,在提醒我這個不稱職的母親。
“你聽見了嗎?陸飛,你滿意了嗎?”
陸飛愣了一會兒,“管我什么事,要怪就怪這個男人!說到底,你要是不站在大馬路上,誰去撞你?”
“呵!”我只覺內(nèi)心冰涼。
“錢,我已經(jīng)賠了。你們的事就自己解決吧。”說著,那個男人就要離開。
“你站住!一個孩子。×秩竭不知道有沒有事呢?你賠了多少錢就想走?”
聽見這話,我心里閃過冷笑,“陸飛,多少錢似乎都和你沒有關(guān)系吧?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不是嗎?哦!對了,你那財產(chǎn)可還有我的一半。”
“呵!你做夢!你的孩子還有一半是我的呢!你倒是把錢拿出來!”
“陸飛!你真無恥!”
陸飛沖過來,一只手揚起來。
我閉上眼睛,等著巴掌落地。
卻聽見耳邊傳來一道輕笑,“閉上眼睛讓人打嗎?怎么這么蠢?”
我睜開眼睛,看見陸飛的手被那人緊緊拽在手里,隨即狠狠往邊上一甩。
他在幫我?莫名,心里有絲暖意。
“你多管什么閑事!你是誰!以為賠點錢就完事了嗎?”
“秦歷。”那人冷瞥了陸飛一眼,冷冷開口。
“秦歷?秦氏集團(tuán)?”
“還有誰嗎?”
陸飛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原來是秦總啊,我說怎么這么熟悉呢?秦總近來可好。”
秦歷冷笑一聲,“男人打女人倒真是有本事啊。”
“呵呵,秦總,這不是家事么……”
“家事?可聽林小姐的意思你們已經(jīng)是離婚了。”
陸飛說不出話。
秦歷嘲諷一笑,又說:“記住了,你已經(jīng)和她沒有關(guān)系了,我不希望還看見你糾纏她。”
這時,陸飛開口了,“秦總,還真就不是我糾纏,是她不肯放過我,您看,我倆婚也離了,她還要賴著我。”
我只覺得心里冰涼,這兩年,我勞累是為了誰?
“陸飛,今日,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孩子沒了,并且,我要和秦先生結(jié)婚。”
一語驚人。陸飛和秦歷都愣住了。
此時,兩人都站在我旁邊,我看著秦歷,哀求的看著他,希望他看在我失掉的孩子的面上不要反駁我,在這個渣男面前給我留點顏面,失去我,不是我的悲哀,而是他的無能!
秦歷挑了挑眉,伸手環(huán)住我,“是的。所以,陸先生,你是不是該把林冉的陪嫁給我。”
聽了這話,我哪能不明白這是秦歷在幫我向他要財產(chǎn)。于是我也說:“就是,我?guī)н^去的財產(chǎn)少說都有二十萬!”
陸飛面露怒色,似乎想說什么,被秦歷打斷:“我想,陸先生不會賴皮的說林冉當(dāng)初根本就沒有什么嫁妝吧?”
噗!我忍不住想笑,我是個孤兒,就沒見過自己的父母,還真就沒有什么嫁妝。
陸飛被噎了一下,下面的話不好再開口,只得尷尬的說:“怎么會……”
“不會就好,陸先生請回吧,我還要和林冉商量一下結(jié)婚事宜。”
第二章 真要結(jié)婚啊
等陸飛尷尬的走出去后,我一下子又軟下來,對秦歷道謝:“秦先生,謝謝你幫忙。”
“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秦歷冷不丁的開口。
“啥?”我驚得抬起頭,一頭霧水的看著秦歷。
“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他笑了一下,又問了一遍。
“秦先生,我很感謝你剛才能夠幫我,可是,你沒必要和我結(jié)婚啊,我只是想氣氣陸飛。”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收回。”
“秦先生,你要是為了補償我,你已經(jīng)幫了我很多了,你看你又給了我三十萬,又讓陸飛要給我二十萬,已經(jīng)夠了!沒必要和我這么個……結(jié)婚啊……”
“我說了,我的話,從不會收回,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你的意思是,那我們結(jié)婚了再離婚嗎?”我小心翼翼的問。
“晚上我叫管家來接你。”說完這句話,他不再理我,離開了。
我還是有些發(fā)懵,這是什么情況?難不成真是他的這個原則的原因?想了想,又覺得自己在自尋煩惱。
我能有什么資格和秦氏集團(tuán)總裁扯上關(guān)系,這已經(jīng)算是運氣,就算秦歷真有什么事,也不過是需要利用我做些事吧,權(quán)當(dāng)報答了,事結(jié)束后,他走他的陽關(guān)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畢竟,人家一個大總裁,怎么可能和我這個破花瓶扯上關(guān)系?
腹部突然又傳來一陣劇痛,我的心也隨之一痛。
我一直想要的孩子來了,可是又被我給弄丟了。我摸著腹部,難過的想,寶寶,你是知道你出生會沒有爸爸,所以就不要媽媽了嗎?
我躺下來,淚水,從我的眼角流下,滑進(jìn)白色的枕頭里,消失不見。
在床上又睡了兩個時辰,大概晚上八點的時候,被人叫醒了。
“嗯?”
“林小姐,我是許管家,先生吩咐我接你回家。”一個老年的身穿西裝的男人站在我的床邊。
“什么先生?”我還有點迷糊,不太能明白他的意思。突然驚詫的彈起來,“你是管家?”
“是的,林小姐。”
“不會吧,秦歷玩真的……”我十分不理解,他到底圖啥?
“林小姐?”見我發(fā)呆,許管家好心的又叫了我一聲。
“呃,許管家?那啥,我能不去么?”
“林小姐,先生特意囑咐我一定要接你回家,不論過程。”許管家溫柔的說,可我看他臉上盡是不懷好意。
呵呵,我朝他干笑,沒辦法,為了避免受傷,我決定還是配合點好了。
下樓看見車子的時候,以為秦歷會在車?yán),但是卻見車內(nèi)空蕩蕩的,心里突然有陣失落。不過,轉(zhuǎn)眼想想,我和他根本就是萍水相逢,他愿意幫我我已經(jīng)很感激了。說實話,要是陸飛發(fā)現(xiàn)我沒有和秦歷在一起,到時候又不知道要搞出什么名堂來。
很快,車子就開進(jìn)了一片郊區(qū),綠意盎然,生機(jī)勃勃的,最主要的是路周邊居然種了我最愛的百合花!
本來一直提著的心看見百合花的那一瞬間,突然放松。
“許叔,這花是誰讓種的?”看著后面的百合漸漸遠(yuǎn)離視線,我才回過頭,問許管家。
許叔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回林小姐,是先生的朋友。”
在許叔說朋友的時候,很明顯頓了一下。“是女朋友吧?”我把心里的猜測問出來。
“這個,還是林小姐自己問先生的比較好。”
“哈哈,不用了,我就是隨便問問。對了,許叔,你不要林小姐林小姐的叫我了,怪尷尬的,你就叫我林冉吧。”況且,我有什么資格去問秦歷這些事啊。
“好的,林小姐。”
“……”
車子又走了一會,總算停了下來。
我一下車,就有一個中年婦女走過來,親切的說:“林小姐吧?先生交代過,先帶林小姐熟悉熟悉環(huán)境,然后準(zhǔn)備晚餐。林小姐,請跟我來。”
“呃,謝謝你,呃,我要怎么稱呼您?”
“林小姐就叫我桐姨吧。這院子大,可能需要點時間,林小姐要是累了就跟我說,我?guī)Я中〗闳バ菹⑿菹ⅰ?/font>”
“謝謝桐姨,桐姨,您就叫我林冉吧,冉冉也可以的。就是,就是不要再叫林小姐了……”我有些尷尬的請求著,心里又感到一絲溫暖,也不知是我現(xiàn)在的敏感還是桐姨身上的溫柔觸動了我。
“林小姐,規(guī)矩是不能破的,你是先生帶回來的第二個姑娘,我不能這么越界的。”桐姨笑笑,擺了擺手。
聽見秦歷還帶回來過另一個女人的時候,心里閃過一絲奇怪的情緒,又聽到我是他捎帶回來的女人中的一個,心情莫名開心。
但另一方面,我向桐姨解釋:“桐姨,不是,你誤會了,我和秦歷不是那種關(guān)系,你還是叫我冉冉吧,我沒有媽媽,您這樣叫我覺得親切。”
桐姨的眼睛瞬間就紅了,“林小姐,您沒有母親嗎?”
“桐姨~”我撒著嬌,“叫我冉冉。”
“好,好,冉冉,以后桐姨會好好疼你的,桐姨我也沒有個孩子,以后,我會把冉冉當(dāng)我的孩子疼的。”
下腹又是一陣疼痛,可是心里卻是一道暖流而過。
“桐姨,秦歷呢?”我忍住眼里的淚水,轉(zhuǎn)移著話題。
“秦先生還在公司開會,估計晚點回。冉冉是想先生了么?”桐姨看著我打趣。
“才沒有。”我眨巴眨巴眼,又說:“桐姨,我肚子餓了。”
“好好,冉冉,我先帶你去臥室,你洗個澡,下樓就可以吃飯了。”桐姨慈愛的看著我,又把我往另一個方向帶去。
“冉冉,這就是秦先生的臥室,這里,是為你新制備的衣服。”桐姨帶我來到了一間偌大的房間,打開衣柜,給我展示著里面各種各樣的衣服。
“什么?這是誰的臥室?”我有些懷疑我剛才聽見的話。
“秦先生的。”桐姨眼里含笑。
“為什么我要住在他的臥室?沒有客房嗎?”我一臉哀怨,秦歷玩也不用假戲真做吧?
“冉冉,這是先生的安排。”
“……”我一臉苦相,“好吧,桐姨,我先去洗澡,你告訴我客房在哪吧?”
找到客房,看著桐姨走下樓,我又回到秦歷的臥室,打開衣柜,翻了翻衣服,沒一件次品,全是市場上叫得出牌子的精裝,香奈兒是占了一大半的。
隨手拿了件長袍裙作為睡衣,又去了客房。笑話,這可是秦歷的房間,要是把他什么東西搞亂,鬼知道他要我做什么?現(xiàn)在,他要做什么我都不知道。洗完澡,感覺身子舒爽了一陣,一下樓便看見秦歷坐在餐桌邊。我站在樓梯口踟躕了一陣,終于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秦先生,你回來了?”我純屬是沒話找話。
“嗯,叫我秦歷就好。”秦歷回過頭,看見我便開始皺眉。
我心里有點發(fā)虛,不會是在怪我穿了他買的衣服吧?我手忙腳亂的解釋,“秦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穿這些衣服的,因為出來倉促,實在是沒有衣服了。”末了,我又加上一句,“衣服的錢我會還的!”
說完,我就低著頭絞著手里的衣服領(lǐng)子。
突然,眼前感覺有重物遮住視線。我抬頭,然后看見秦歷站在面前。
他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額頭,眉頭依舊皺著,張開他那薄薄的嘴唇說:“你是蠢嗎?才打完胎就洗澡?”
呃?“什,什么?”他是在關(guān)心我嗎?和陸飛結(jié)婚這么久,除了開始一年他有關(guān)心過我,這兩年來我沒有聽到過他一句關(guān)心的話。
“你是蠢嗎?”他又重復(fù)了一遍,然后把我按到他旁邊的椅子上,對桐姨說:“桐姨,去熬點乳鴿枸杞湯。”
“好的,先生。”
“哎?”我的腦筋還是有點轉(zhuǎn)不過彎,“秦先生,不用這么麻煩的。”
“叫我秦歷,我不想再說第二遍。”他又重新坐下來,往我碗里夾了夾菜,“多吃點,到時候去見我父母。”
我剛吃進(jìn)一口飯,然后就猛地被嗆到。
秦歷皺皺眉,倒了一杯水給我,又溫柔的安撫著我的背,“吃個飯還這樣不小心,你可真是沒救了,也難怪能跑到大馬路上。”
聽到這話,心里又是一陣難過,可是現(xiàn)在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我咳嗽著,難以置信的看著秦歷,“你剛才說什么?見你父母?”
“有什么問題嗎?”秦歷坐正,問我。
“當(dāng)然有問題!我為什么要見你父母啊?”
“我們是不是要結(jié)婚?”
“……是,是。”
“結(jié)婚是不是要辦婚禮?”
“……是,是。”
“婚禮上是不是要有人?”
“……是,是。”
“難道你不想請長輩嗎?”
“當(dāng)然沒有!”
“那你對見我父母有什么意見嗎?”
“……沒,沒。”
“那就好,吃飯。”
我低頭繼續(xù)扒拉著飯,一點點的往嘴里塞,我怎么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呢?
吃完飯,我準(zhǔn)備上樓,總感覺和秦歷待在一起有種不由自主的尷尬感,但我沒想到他居然也要跟著我一起上樓。
閉著眼,認(rèn)命的上樓,安慰自己還好不是和秦歷在一間房里。
可是,正當(dāng)我走往我的客房的時候,秦歷叫住我,“你去哪?”
“呃……”我尷尬的轉(zhuǎn)身,指了指客房。
“你住的地方在這里。”秦歷靠在墻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唉,誰叫我個子矮呢!上次在醫(yī)院,他站著,我坐著,沒測量好,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頓覺自己就是一個小鴕鳥,整整矮他一個頭,主要我自己的個頭就是一米七五了。
“秦,秦歷,那是你的房間,我覺得,我還是住在這里那里比較好……”我又指了指客房。
秦歷挑了挑眉,叫來桐姨,“是你跟她說的客房嗎?我不是說讓他住我的房間嗎?”
我看著桐姨著急的模樣,開口向他求情。秦歷只是淡淡的看著我,示意決定權(quán)在我手里。
我嘆了口氣,屈服了。
“喂!你為什么非要我和你結(jié)婚?”進(jìn)了秦歷的臥室,我也破罐子破摔,坐在他的床上問他。我肯定是不會相信他什么原則這話的。
結(jié)果他進(jìn)來直接往床上一躺,閉眼睡覺。
搞什么鬼?我看著他快速的進(jìn)入睡眠,難以置信,把我搞進(jìn)來然后就什么話都不說?
呼!深吸一口氣,又看了看床和他身上唯一的被子,無奈的在柜子里拿了些衣服鋪在地上,今晚就這樣先睡吧。
第三章 初戀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下一片柔軟,自己正躺在床的正中央,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我下床,看見地上明顯有睡過的痕跡,心里一陣奇怪的情緒蔓延。忐忑的下樓,結(jié)果發(fā)現(xiàn)秦歷根本就不在樓下。
“桐姨,秦歷呢?”我找到桐姨,問秦歷的去處。
“怎么?一早不見就想我了?”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暖流,我一驚,猛地轉(zhuǎn)頭,然后就感覺自己的嘴唇在人家臉上一掃而過。
天!簡直沒臉!
秦歷也是明顯一愣。隨即就笑,傾身壓過來,“沒想到,冉冉這么熱情?”
“不是啊,秦歷,不是你想的那樣,桐姨,救我啊……”我轉(zhuǎn)頭,看向桐姨,卻發(fā)現(xiàn)桐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出去了,簡直欲哭無淚!
“收拾一下,去見我的父母。”秦歷沒有再為難我,起身整了整衣服,開口說。
“什么!這么快?”
“從你昨天說結(jié)婚的時候,我就告訴他們了,本來應(yīng)該是昨天晚上就去了,不過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推遲到今天了。”秦歷看著我,一臉嫌棄。
“……”這還算慢了嗎?是這個意思?“我,能不去嗎?”我眨巴眼。
“除非,你能自己拿回那二十萬嫁妝。”秦歷戲謔的看著我。
我只覺眼睛又是一陣腫脹,趕緊低下頭,陸飛是不可能讓我拿到錢的,甚至還會拿走秦歷給我的,我不在乎錢有多少,可是,我在乎他和穆羅的背叛!
“我去就是了。”我低聲說著,感覺頭頂上有一道熾熱的視線盯著我。
“那就趕緊。”丟下這句話,秦歷便出了門。
我抹了抹眼角,又花了點時間,才上了車,車上除了我只有兩個人,一個秦歷,一個許叔。
跟許叔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然后就聽見秦歷說:“怎么這么慢。”
我不理會這句話,問他:“伯父伯母喜歡什么?你家里除了你還有兄弟姐妹嗎?這次除了你爸媽,我還要見誰。课沂遣皇窃摐(zhǔn)備點伯父伯母喜歡的東西?”
秦歷不回答我,轉(zhuǎn)過頭,冷漠的盯著我,盯得我有點發(fā)虛,停了下來,然后他說:“記住,林冉。你只是我結(jié)婚的對象,其余的,不用你管。無需多話,到時候我說就好了。”
“……我知道了。”瞬間,我就安靜了下來。是啊,我只是他結(jié)婚的對象,他幫我,我?guī)退,扯平了?/font>
一路上,就這樣安安靜靜的過來了。等到了他父母的大宅院里,心里還是有點發(fā)毛,但也不敢表露出來,只是跟在秦歷的身后。
我低著頭,也不知道秦歷發(fā)什么神經(jīng),突然停下來,我一下子就撞到他的后背,鼻子都撞疼了。
“父親,母親。”我心里埋汰著,就聽見他喊著。
頓時,心里一個激靈。只想把自己的身子往他后背里縮。可是天不遂人愿。
秦歷把我拉出來,依舊是淡漠得毫無感情的語氣,“這是我的未婚妻,三天后就準(zhǔn)備結(jié)婚。”
我站在秦歷旁邊,低著頭,趕緊說:“伯父伯母好!我是林冉。”雖然沒有聽見人回答,可是感覺得到有好幾道視線在自己身上轉(zhuǎn)悠,刺得人腿軟。
終于,在我受不了的時候,視線終于消失了兩道,只剩下一道還在堅持的奮戰(zhàn)。
“聽到消息的時候,我當(dāng)是哪家千金小姐呢?原來不過是黃毛丫頭啊,歷,你不會是拿來搪塞我的吧?”
當(dāng)我身上那道視線消失的時候,就有一個聲音發(fā)話,軟糯細(xì)膩的,聲音很好聽。
我偷偷抬起頭,看了眼那個聲音的主人,又趕緊低下頭。真的好漂亮啊,那個女孩子,長了一張娃娃臉,精致得就像芭比娃娃一樣。
“抬起頭,我的女人,不需要低頭。”就在自己深感自卑的時候,我聽見秦歷在自己耳邊這樣說。我詫異的抬頭看他,卻見他好像什么都沒有說一樣,冷漠的直視對方。
聽見他的這句話,心中突然就充滿了勇氣,我抬起頭,仔細(xì)看了看我面對的“敵人”——秦歷的父母,還有那個芭比娃娃。
“我說了,我和她三天后結(jié)婚。父親,母親,人,你們也見到了,我希望此后你們不要再找些不三不四的人了。”說著的時候,秦歷撇了撇那個芭比娃娃。
“歷!”
我以為會在這里吃頓飯什么的,結(jié)婚秦歷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拉著我轉(zhuǎn)身就走了,留下那個芭比娃娃的怒叫。
“歷!你是不是還在怪我當(dāng)初離開你?現(xiàn)在在故意懲罰我?”
我望了望秦歷,見他面無表情沒反應(yīng),然后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那個芭比娃娃,卻見她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趕緊又把頭縮了回來。
回家的路上,秦歷一直板著臉,我怎么搭話他都不理。最后只好問:“秦歷,那個芭比娃娃是你的初戀吧。”
這時,秦歷才算是瞥了我一眼,說瞥有點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是像看死人那樣的瞪了我一眼。
我縮縮頭不敢再講話,一路上又是無言。
秦歷在半路的時候就下了車,讓許叔帶我先回家,我本想說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的,結(jié)果被秦歷一瞥又給縮了回去,真是沒用!
剩下的路程,我向許叔打聽著秦歷的父母和那個姑娘的信息。結(jié)果許叔只說了秦歷的父母和那姑娘的姓名,至于那姑娘和秦歷的關(guān)系,無論我怎么問,許叔就是不松口。
聽許叔說,秦歷和伯父伯母的關(guān)系不是很好,甚至有點僵,平時都不會回家,就算是過節(jié)過年的時候也不會回去。秦家除了秦歷,還有一個千金,叫秦琴,是秦歷的妹妹。
雖然秦歷和父母的關(guān)系不怎么樣,但是他和秦琴的關(guān)系很不錯。至于那個姑娘,叫穆夢丹,再多的信息就沒有了。
穆夢丹?這個名字好熟悉啊,我似乎在哪里聽說過。想了一陣,覺得有點頭疼,就放棄了。
回到秦歷的別墅后,無聊的回想著這兩天發(fā)生的事,覺得就像是在做夢一樣,一點都不真實。
又想到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心里又是一陣酸痛,眼淚不自覺的就流了滿面,我現(xiàn)在是真的孑然一身。
“你在干什么?”
突然的,耳邊傳來熟悉的嫌棄聲。
我抬起頭,透著模糊的視線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看不見嗎?在哭啊……”我覺得異常委屈,難道我現(xiàn)在連哭的權(quán)利都沒有嗎?
秦歷沒有說話,我也不理他,又把頭埋下來,繼續(xù)哭。
好一陣,秦歷才抬起我的頭,異常溫柔,他擦掉我臉上的淚水,嫌棄的說:“真難看!”
我也是一愣,然后哭得更厲害了。“難看就別看!哇!“
“……“秦歷似乎沒有遇見過這樣的場面,有點不知所措,”不許哭!“
你叫我不哭就不哭!我偏要哭!于是我哭得更大聲了。
秦歷粗暴胡亂的再次擦掉我臉上的淚,突然傾身下來,堵著了我的唇。
我一愣,微張著的嘴還未閉上。秦歷的舌頭自然的侵略進(jìn)來,引導(dǎo)著我的舌頭來了一個舌吻。
反應(yīng)過來的我猛地推開秦歷,一邊擦著嘴唇一邊趕緊道歉:“秦先生,對,對不起!“
秦歷的眸子暗了暗,盯著我,“這么嫌棄嗎?“
“?“我一愣,停止了動作。
“明天陪我參加一個舞會。“秦歷寒冷著臉,丟下這句話,就又離開了。
我泄氣的坐在地上,回想著剛才的舉止,羞愧的捂住了臉,又不由自主的碰了碰嘴唇,秦歷的唇,涼涼的、軟軟的呢……
啊,我在想什么呢!
等等,他剛才說讓我明天陪他去參加舞會?可是,我都沒衣服的。
!我的東西還都在陸飛那里!
想到這里,我心里又是一陣難過,我出來的倉促,手機(jī)、身份證、銀行卡、衣服什么的全在陸飛那里啊!我無奈的糾結(jié)了一陣,最終決定還是去拿回來比較好。
不過,我要不要和秦歷打個招呼?不不,還是算了吧!估計他都不想見我了。
我摸了摸口袋,一分錢都沒有,我也不想去麻煩許叔送我過去,主要還是這種事不太好意思。所以,我就厚著臉皮找了個借口找桐姨借了點錢,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的是我前腳借完錢離開,桐姨后腳就把這事跟許叔說了,然后許叔就跟秦歷報告了。
郊區(qū)搭不到公交車,忍痛叫了輛出租車,又回到了原來的住處。
在樓下站了許久,終于決定上樓的時候,卻聽見后面?zhèn)鱽砺曇簟?/font>
“冉冉?你怎么在這里?要不要上去坐坐?“我回過頭,是穆羅和陸飛兩個人,穆羅依靠在陸飛的身上,滿臉甜蜜,這話說的就像我是個客人一樣,不過也是我現(xiàn)在就是個客人了。
我冷笑,正準(zhǔn)備開口,就看見陸飛皺起眉頭,說:“羅羅,你別這么好心,跟賤人沒什么好說的!”
我氣笑了,“呵!陸飛,你還真是夠不要臉的!什么話都能夠從你口里吐出來!”
“你說什么?”說著,陸飛就要上前,一雙手又揚了起來。
我倨傲的揚了揚頭,瞪著他,等著他這巴掌落下來。
“怎么還是這么蠢?”陸飛的巴掌究竟還是沒有落下來,因為他又被秦歷截住了。
我轉(zhuǎn)過頭,見秦歷皺著眉頭,一臉生氣的盯著我,“不知道躲嗎?還非要送上去?”
我諾諾不語。
倒是穆羅有上前,“哎呀!這位先生,都是一場誤會,你別介意。”說著,穆羅去扳秦歷的手。
陸飛本準(zhǔn)備發(fā)火,見是秦歷,轉(zhuǎn)臉又說:“秦總,真的是有誤會……”
看見他這副嘴臉,我覺得真惡心,自己居然和這樣的人共居了這么久?
秦歷不再看我,冷哼一聲,一甩手,明明沒有多大的氣力,卻見穆羅轉(zhuǎn)眼就趴在了地上。
陸飛趕緊扶起她,惡狠狠的盯著秦歷一瞬,又是一臉諂媚,“秦總,您何必跟一個女人計較呢?這不是有傷你的身份嗎?”
身邊陸續(xù)走過一些人也開始議論起來。
我看了眼穆羅,知道這又是她的把戲,上前一步說:“穆羅,秦歷根本就沒有用力,你裝什么裝!是不是,秦歷!”我回過頭,看了看秦歷。
秦歷也看著我,似乎嘴角笑了笑,嗯了一聲。
“林冉!你什么意思?”陸飛放開穆羅,也上前一步,惡狠狠的瞪著我。
“算了,阿飛,我沒事的……”穆羅柔弱的拉住陸飛,看了眼秦歷,又看了眼我,眼神里凈是溫和。
我看著陸飛眼里的暴戾,心拔涼。
“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指教。”秦歷上前攬住我的肩膀,冷然對陸飛說。
我看了眼秦歷,笑了笑,似乎,每次我狼狽的時候他都在啊。
“記住了!再讓我看見我的女人受欺負(fù),別怪我不客氣,陸先生。”說完,他又看著穆羅,“女人,太聰明,反被聰明誤。”
然后,秦歷就攬著我都肩膀就要離開。
“我,我是來拿東西的……”我拉住秦歷。
“重新買。”說著,又要離開。
“可是我的身份證,還有手機(jī)里的通訊錄……”
“通訊錄有誰嗎?”秦歷盯著我。
我想了想,似乎沒什么要特別聯(lián)系的呃……
“走吧,身份證重新給你辦一個。”秦歷見我沒回答,自己做了決定,然后拉著我就走,走了一步,又轉(zhuǎn)過頭來,把我一個公主抱抱起來。
“喂!你干什么?”我有些受驚。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