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女和白蓮花的較量
好痛!
林語冰費力地睜開眼睛,可是身上疼的她恨不得再死過去一次。
這是哪里?
有人救了她嗎?
依稀記得她和同學去做調研的那家工廠發(fā)生了大爆炸,只是幾秒鐘的時間那火光就吞噬了她,也沒感到有多痛苦。
難道她沒死?
緩緩打量著四周,她頭下面放著的是那種繡花方枕,看著上面精致的牡丹花紋覺得莫名有些熟悉,接著腦海里浮現(xiàn)了很多不屬于自己的記憶,這牡丹,是記憶的主人親自繡的。
天吶,她竟然……穿越了!
“小姐,你醒了?!”還沒等她從這個驚悚的事實中反應過來,身旁的人有些喜極而泣的意思。
她偏頭,看到了一個清秀的丫頭,十四五歲的年紀,記憶里這丫頭是叫解語吧,從小跟她一起長大的,“解語?”她試探的叫了一聲,開口聲音嘶啞的厲害,像是生了一場重病。
“哎!奴婢在,小姐是不是餓了,奴婢讓人備了燕窩粥,這就給您端來!”小丫頭脆生生的應了一聲,眼里滿是欣喜的光,小姐被王爺打了二十大板,之后大病了一場,還發(fā)了高燒,一直昏睡了兩天,今天可算是醒過來了。
林語冰不再試圖翻身,她扶著腦袋開始去探索那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眼下的情形,她怕是魂穿到這具身體里來了,看來她是真的死了。
記憶的主人跟她叫一個名字,是當朝大將軍林穆的獨女,一年前在皇宮里對宸王一見鐘情,之后便央求著大將軍到宮中求皇上賜婚,但是宸王根本不愿意娶她,因為他已經(jīng)有心愛的人了。
可是林語冰不信這個邪,非要橫刀奪愛,夏靖淮耐不住皇兄和大將軍府的壓力,只能娶了她,自此以后,兩人就開始了相愛相殺,不,是只有殺沒有愛的生活。不過原主也真夠作死的,明知道人家不愛她,還屁顛顛的過去給自己找存在感,各種找人家心上人的不痛快。
現(xiàn)在她都敢保證,如果不是她大將軍獨女的身份,宸王夏靖淮是真的會殺了她的,前幾天那頓板子,已經(jīng)證明了夏靖淮已經(jīng)動了殺機,她不過就是不想讓那個舞姬進門而已。
所以她屁股上的上就是那頓板子導致的,解語端來了燕窩粥,坐在一旁的矮凳上喂給她喝,外面有些嘈亂。
林語冰咽下一口燕窩粥,喉嚨總算舒服了一點,她皺著眉頭開口道:“外面怎么這么嘈亂,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嗎?”
解語卻忽然眼眶一紅,有些憤懣又有些委屈道:“小姐,您忘了,今天是那賤妾入府的日子,王爺真是太狠心了,小姐剛挨了板子,他不聞不問也就算了,還這樣傷小姐的心!”
林語冰勾了勾唇角,有意思!他還是把一個小小舞姬給娶回來了,雖然原主橫插一腳說起來卻是不對,可是夏靖淮那廝也太渣了,竟然對一個女孩子動手,原主雖然個性刁蠻了一些,但是心地并不算壞,就算是去找那舞姬的麻煩,也頂多逞逞口舌之強,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傷害。而且,如果那什么嘮子王爺如果真對那青樓女子是真愛,根本就不會讓她進門,說起來,那所謂的心上人還是沒有他的地位和權勢重要。
“心里很生氣?”林語冰勾起眼睛含笑看著她。
解語撅著小嘴兒道:“解語是為小姐生氣,小姐那么喜歡王爺,王爺還這么真為小姐不值。”
林語冰將雙臂疊放在腦袋下面,正好她也生氣,害她剛穿過來就是一身傷,而且她有了原主的記憶,原主的那些感情也難免影響了她。
“解語啊,小姐教你,生氣的話就要發(fā)泄出來,否則氣壞了自己,反而便宜了別人,來扶我起來。”林語冰這話說的漫不經(jīng)心,解語卻怔怔的看著自家小姐,這不像是小姐會說出來的話。
林語冰屁股上的傷還沒好,不能有大動作,只能讓解語扶著自己,解語有些擔憂的給她穿上了鞋子,開口道:“小姐,您現(xiàn)在要過去嗎”她有些擔心,要是小姐再過去大鬧一場,王爺一定不會放過小姐的。
“妾侍入門,我這個王妃如果不去有些說不過去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在刁難她呢,你說對嗎?”林語冰站了起來,因為不能坐,所以只能彎身看著鏡子里的臉,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不過因為病痛的折磨,看起來蒼白許多。
“小姐何必去給自己找不痛快,到時候傷心的還是小姐。”解語踮著腳幫她梳理頭發(fā)。
林語冰笑笑,“在這里就痛快了嗎?既然我們不痛快那就讓他們一樣不痛快。”她拿過了解語手里的梳子,示意她不用梳了然后就這樣散著一頭及腰的頭發(fā)走了出去,除了姿勢有點怪怪的,還蠻帥的。
紫薇苑外下人們來來往往鬧哄哄的,看到她都是一副驚恐的模樣,然后小心翼翼的躬身行禮,林語冰徑自去了前廳,大廳里一片熱鬧,四周都掛滿了喜慶的紅色,像是娶正妃似的。
她扶著解語的手走了進去,一對新人都在里面,看到她進來雙雙轉過了頭來,夏靖淮穿了一身大紅色喜服,臉龐堅毅,一雙鷹目在看到她時瞬間迸射出了兩道冷光,本來微微彎起的薄唇也透出了一股子冷情。
“你到這里來做什么?”他冷聲道,很明顯非常不想看到她。
“王爺不歡迎嗎?可是作為王爺?shù)恼,今天的場合本宮難道不該出席嗎?”林語冰沒有看他一眼,徑直走到了主位坐了上去,表面上看著一臉鎮(zhèn)靜的林語冰內(nèi)心其實已經(jīng)疼的在撓墻了。
原本喧鬧的前廳鴉雀無聲,所有人都在等著一場好戲。
夏靖淮長身玉立回過身來依舊盯著她,似乎在揣測她又想玩什么花招。、
一旁的小妾似乎十分怕她,在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柔柔弱弱的鉆進了夏靖淮的懷里,長得確實如花似玉,不過卻也只是男人的附屬品罷了,林語冰有點看不起著男人的眼光,真是庸俗的夠徹底。
“繼續(xù)啊,都愣著干嘛?誤了吉時可不太好。”林語冰眼神淡淡的掃過眾人,眾人卻越發(fā)不敢吭氣兒了。
說罷,林語冰自顧自的從桌上拿了瓜子磕了起來,剛醒來,其實她現(xiàn)在餓的要死,可是看桌子上也沒什么好吃的,但是一本正經(jīng)的形象卻是破了個一干二凈。
“噗!”旁邊不知道是誰笑了一聲,林語冰抬頭瞟了他一眼,是靜王,這人她是有印象的,夏靖淮的七弟,自從王妃死后就開始留戀煙柳之地,和夏靖淮關系極好。
夏靖淮黑著臉甩了一下袖子,跟前面的禮官道:“繼續(xù)!”在這么多人面前,他不敢給林語冰難堪,而林語冰也正是念準了這一點。
因為不是正妃,所以本來是沒有拜堂這一說的,可是夏靖淮非要以正妃的禮制迎紫菀入門,那么現(xiàn)在拜天地對著的就是坐在主位的林語冰了。
第二章 飆戲
林語冰心安理得的受了他們的禮,夏靖淮一張帥臉黑的快要滴出水來,儀式匆匆結束,后面卻輪到紫菀給林語冰敬茶。
夏靖淮拉住了紫菀,和林語冰對峙似的對視著,他不想讓紫菀過去,好像這樣他就輸了似的。原本以為這女人重傷在身怎么也不可能過來了,看來還是那二十板子打的太輕了,冰冷的眸子里滿是對林語冰的厭惡。
林語冰也不著急,就這樣等著他們。
紫菀眼中含著眼淚,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后掙開了夏靖淮的手,一副為了他可以委曲求全的樣子,夏靖淮心疼的恨不得不顧眾人將眼前的人拉近懷里好好的哄上一番。他轉過頭來警告的看了林語冰一眼,讓她最好不要為難紫菀,林語冰不為所動,權當沒有看見。
紫菀穿著一身大紅嫁衣裊裊婷婷的走了過來,柔柔弱弱的像是一捏就會碎似的,她接過一旁自己的丫鬟遞過來的白瓷茶杯,然后跪在了地上,俯身跪在了地上,嬌聲似有些惴惴不安道:“娘娘請喝茶!”像小兔子似的。
可是林語冰知道她是裝的,記憶里雖然每次都是她這刁蠻的太子妃主動去找小妾的麻煩的,可是卻從沒討到什么好處,反而還讓夏靖淮誤會她是一個心思惡毒想要置紫菀于死地的人。
林語冰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接杯子,紫菀的一雙柔胰卻恰到好處的輕輕一推,接著手一抖。全部倒在了林語冰的手背上,林語冰眼神一冷,茶杯滾落一旁。
“你做什么!”站在她身后解語將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上前一步便把紫菀給推開了,紫菀一下子摔坐在了地上。
夏靖淮終于忍無可忍的將紫菀一下子拉了起來,護犢子似的抱在了懷里,“林語冰!你不要太過分!”林語冰看他一眼,莞爾一笑。
紫菀紅了眼眶,一副被嚇到了模樣,“不關姐姐的事,是我沒有端好”
林語冰白皙的手被燙紅了一片,解語緊張的去看她的手,拿手帕幫她擦拭。
林語冰朝她搖了搖頭,這點傷不算什么,她站了起來,看向紫菀,走到了她跟前,原主冰心地善良下不了狠手,可不代表她也是這樣,她林語冰可向來是有仇必報的人。
她在她身邊俯身在她耳邊道:“紫菀是吧,我今天過來原本打算要和你和平相處的,可是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說著,一杯熱茶已經(jīng)順著她的頭澆了下去。
紫菀趕緊去捂自己的臉,一大早畫的妝連同發(fā)型都變的狼狽不堪,她抽泣的躲進了夏靖淮的懷里,瑟瑟發(fā)抖。
夏靖淮目眥欲裂,抬手一巴掌便想要落在她臉上。
“王爺這是想要全京城的人都看看王爺是怎么寵妾滅妻,讓自己的正室王妃難堪的嗎?!”她的聲音不大,卻讓三個人都可以聽見,夏靖淮青著一張臉,手卻停在了她的耳邊。
林語冰抬了抬下巴,神情驕傲帶著一種張揚的美,哪怕她現(xiàn)在臉色蒼白不施粉黛。
夏靖淮眼里一怔,在他的印象里,林語冰一直都是一個無理取鬧咋咋呼呼的女人。
目的達到了,林語冰斂眸,轉身沉聲道:“以后還請王爺管好自己的人。”說完這最后一句話,林語冰離開。
身后的夏靖淮一把抱起了紫菀,大步離開了前廳。
小妾與狗不得入內(nèi)
“小姐,嚇死奴婢了,剛剛奴婢還以為王爺真的要打小姐呢?”解語嚇得也不輕,眼睛都變的紅了。
林語冰輕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如果夏靖淮都敢對她動手,那么當初他也就不需要娶她了,無論如何在明面上,他都不能和將軍府撕破臉,她就是篤定這一點所以才敢那么大膽的去潑紫菀,得不償失的事情她是不會做的。
“放心吧,解語,我有分寸。”
回了房間,撐了這么久,她可以說是累壞了,一把撲在床上讓解語給自己上了藥,再不想動彈一下,可是肚子好餓,“解語,你去廚房看看,讓他們把今天的喜宴擺一桌過來,我餓了。”
解語領命去了廚房。
沒想到她一個正妃卻只有一個丫鬟在身邊伺候,還真是有夠落魄的,林語冰自嘲的想著,等解語讓人拿來了吃的,擺了一整桌,餓了兩天的林語冰叫上解語一起吃的很是暢快。
“小姐,你不傷心嗎?”解語覺得醒來之后的小姐有些不正常,以前每次去找過紫菀麻煩之后,回來都要發(fā)好大一陣火,而且會生氣傷心很久,可是這次不僅跟個沒事兒人似的,看起來心情還有些不錯。
林語冰笑著看她一眼,心里暗道她又不是原主,她傷心什么,不過又不能讓小丫鬟看出端倪來,只好開口解釋道:“解語,這一次我想通了,人要往前看,這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夏靖淮一個男人,何必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解語有些被她的言論嚇到了,瞪大了一雙眼睛道:“小姐,你不會要紅杏出墻吧!”
剛喝了口茶的林語冰一口噴在了桌上,之后眼神揶揄的看向解語:“小丫頭,沒想到你懂的還挺多的。”說著手不自覺的摸上了解語的下巴,在現(xiàn)代留下的壞習慣,一言不合就想撩妹。
解語被她這調戲的舉動弄紅了臉,“奴婢是在話本子上看到的。”
林語冰點點頭,收回了手,撩歸撩,但是小丫頭的三觀還是要維護的,“我不是打算紅杏出墻,如果有了喜歡的人,我一定會先跟夏渣男和離之后再說,我可不能和夏渣男一樣渣。”而且她也不舍得委屈自己喜歡的人。
“哦……”解語似懂非懂,“不過……渣男是什么?小姐是在說王爺嗎?”一臉求解若渴的模樣。
“呃……算是吧……”
吃飽喝足的林語冰終于能趴在床上睡一覺了。
這一覺可謂睡的是昏天黑地,中途解語過來好像說紫菀過來跟她請安了,不過她睡得正香,哪里有功夫去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便讓解語把她給打發(fā)走了,接著也沒人再打擾她,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正午了,而屁股上的傷也沒有那么痛了,林語冰心情大好。
中午的天氣有些熱,正好院子里有一些花架,上面開了一串一串漂亮的紫藤花,林語冰心里微動,讓解語在架子下擺了一張紅木桌,然后備了一些梅子湯解暑,正跟解語打趣著。
夏靖淮卻氣沖沖的大步走了進來,表情冷的掉渣。林語冰不知道又哪里惹到了這貨。
夏靖淮一把掀翻了兩人面前的矮桌,林語冰拉著解語向后退了一步,紫砂壺和杯子碎了一地,林語冰有些可惜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碎屑,抬頭皺眉看向眼前來勢洶洶的男人,“不知我又哪里得罪了王爺,勞煩王爺親自過來問罪!”林語冰覺得原主不會是眼瞎吧,看上這樣一個不分青紅皂白就發(fā)火的爛男人,就算這種男人長的再帥,送給她她都不要。
“今天早上紫菀過來請安你為什么要為難她,這么熱的天氣卻讓她在外面站了兩個時辰直到暈倒,你這女人,怎么能這么惡毒!”
林語冰聽明白了,不過這關她什么事兒,又不是她讓站的,“呵,王爺這火發(fā)錯對象了吧,解語,是我讓她在外面等兩個時辰的嗎?”
解語聞言站了出來,眼中帶著憤憤道:“回王妃的話,您讓我告訴紫菀夫人先回去不必請安了,是紫菀夫人自己非要站在那里等的。”
“王爺,聽到了嗎?不關我的事。”林語冰攤手。
夏靖淮面色緩和了一點,心中知曉這次可能是誤會了,不過他在紫菀的事情上總是太過沖動,可是因為太擔心她了吧。不過即便是自己錯了,夏靖淮也不想承認,“可是紫菀身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怎么也不讓人勸她回去,就眼睜睜的看她中暑暈倒嗎?”
林語冰覺得有些好笑,她開口道:“王爺,那是你的女人,又不是我的,她昏倒不昏倒和我有什么關系?”
“還有,王爺……”林語冰覺得有些事情有必要提早說清楚,她臉上的神情變得正色起來,“我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忽然沒那么喜歡你了,所以以前的哪些傻事兒我不會再做,不過也請王爺能夠管好自己的女人,只要她不來招惹我,我也絕對不會去招惹她的。”
“林語冰,你又想玩兒什么把戲?!”夏靖淮眼中滿是狐疑,顯然不相信瘋狂追逐了他那么久的女人會這么輕易的放手,不過林語冰眼中那股子對著他時才有的癡迷和欣喜確實不見了,這在他昨天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我告訴你,你最好離紫菀遠一點,如果本王發(fā)現(xiàn)你再惹她麻煩,本王一定會讓你后悔嫁進宸王府。”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看著林語冰清淺毫無畏懼的眼神,他感覺這個女人是真的變了,心里不知怎的有一些煩躁。
“王爺,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后悔了。”她只是著他的眸子,讓他知道自己不是再說假話,接著揮開了夏靖淮的爪子,“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林語冰了,以前的林語冰,早在你打她那二十大板的時候就已經(jīng)死了,所以以后,只要王爺和您的那位心上人不和我過不去,我自然也不會去找你們的麻煩。”
夏靖淮看著眼前一身素衣,臉上不是粉黛的倔強女子,如果不是這張臉,確實跟換了一個人似的,他回過神來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看眼前的人看呆了,眼神暗了暗,面色陰沉,他甩手說了句:“但愿如此,便走出了院子。”
林語冰看了看砸了一地的梅子湯,心里暗自將夏渣男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同時沒想到那個紫菀還會在這里擺她一道,跟她玩宅斗是吧。
林語冰眼神暗了暗,“解語,去給我找塊牌匾來,最好要大一點的。”然后轉身朝書房的方向走去。
在書房里找了文房四寶,因為原來的林語冰不喜歡舞文弄墨的緣故,都有些落灰了。她看著這些上好的毛筆和宣紙,心里心疼的不行,原主還真是暴殄天物啊,不過她也算是找到可以解悶兒的東西了。
找了一張超級大的宣紙,林語冰提起大號的狼毫,很是瀟灑的在紙上嘩嘩嘩的寫下了一行大字,之后意猶未盡的放了筆,滿意的拍了拍手。
解語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兩個小廝抬了一塊大匾進來,林語冰讓解語打賞了兩個小廝一些碎銀,便讓他們出去了。
解語有些不解道,“小姐,你讓我弄這么大一塊匾過來干什么啊!”
林語冰勾了勾手指讓她過來,一臉的神秘,解語滿是好奇的走了過去,看了看桌子上林語冰的杰作,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姐,您不會要把這個掛到院子外面去吧!”只見碩大的宣紙上寥寥寫了幾個字,‘狗與小妾不得入內(nèi)。’
“怎么了?不行嗎?省的某些人總是自己過來找虐,索性就把她擋在門外好了!”既然她不招惹她,她也會來招惹自己,倒不如就跟她玩?zhèn)夠。
解語忍俊不禁,不知道小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調皮了,“紫菀夫人看到這個一定會氣死的!不過也算她活該,誰讓她老是陷害小姐!”
林語冰簡單粗暴的將這行字貼到了匾上,然后第二天早上讓人掛了出去。
紫菀剛送王爺去上了早朝,結果還不等回院子便聽到王府的人在竊竊私語著什么,還在她背后偷笑,紫菀瞥了一眼身邊的丫鬟嬌娘,開口問道:“你知道府里發(fā)生什么事兒了嗎?”
嬌娘扶著紫菀的手,眉眼伶俐道:“不曉得,夫人需要奴婢去打聽一下嗎?”
“算了。”她看到了不遠處的兩個小丫鬟,走了過去,兩個小丫鬟又慌又恐的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道:“奴婢拜見夫人!”
紫菀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你們都在說什么?”
“回夫人的話……奴婢沒說什么……’”小丫鬟的頭都恨不得低到地底下去了。
“沒說什么,可我怎么聽到了些關于夫人和王妃的閑話——還不快速速招來!”嬌娘言語狠厲的呵斥道。
“奴婢……奴婢……”跪在地上的小丫頭為難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嬌娘皺起了眉頭上前一步威脅道:“還不快說,小心我告訴王爺割了你們的舌頭!”
兩個小丫頭額頭上滿是冷汗,結結巴巴顫著聲音道:“奴婢今天早上路過王妃的院子,看到了門口掛著一塊牌匾,上面寫了幾個字……”
“什么字?”紫菀眼神動了動,她沒想到林語冰竟然學聰明了,發(fā)生昨天那樣的事情,她竟然沒來找她麻煩。
“奴婢……奴婢……不敢說。”聲音更加弱了。
嬌娘過去便將小丫鬟推在了地上,“夫人讓你說你就說!”
紫菀制止了她,小丫鬟既然不敢說,那想必不是什么好話了,“別為難她了,我們自己過去看看。”
紫菀回房換上了王爺新賞賜云煙水袖裙,這裙子的料子是皇上賞賜的他國貢品,布料又輕薄又滑,很是好看涼快,她就是為了刺激林語冰才特地換上了這件衣服。又讓嬌娘拿了一些簪釵打算送給林語冰,好讓她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收寵愛。
收拾妥當之后,紫菀?guī)е鴭赡锶チ俗限痹。結果剛到門口,便看到了外面那顯眼的牌匾,‘狗與小妾不得入內(nèi)。’
紫菀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不去找她麻煩,原來是在背地里使壞子呢!
“夫人,王妃竟然這么對您!咱們告訴王爺吧,讓王爺好好教訓她一下,她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吧!”
紫菀眼簾動了動,眸中浮現(xiàn)一絲算計,她譏笑了一聲,開口道:“嬌娘,我們進去。”
誰知還沒進院內(nèi),就被解語給擋了出來,她一早就看到了這對主仆過來,早就候在這里了,只是沒想到這紫菀會這么不要臉,明明都看到門口的牌子了,還要往里進。
“夫人,您的眼神不好使嗎?門口的牌子寫著呢,您不能進去!”說罷,雙手一伸,攔在了門口。
嬌娘上前一步抬著下巴高傲道:“我家夫人好心來看望王妃,你這賤蹄子再敢攔著,小心我掌你嘴!”
解語也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我家王妃娘娘不歡迎你們,你們還是請回吧,你家夫人身體虛弱要是再暈倒在這里,不知情的還以為娘娘欺負妾室呢!”
嬌娘還想要反駁什么被紫菀打斷,今天這門看來是進不去了。
“既然姐姐不歡迎妾身,那妾身就改日再來看望好了,只是昨日害的王爺驚擾了姐姐,所以特地備了一份禮物,希望姐姐能夠笑納。”說著示意嬌娘遞過去。
嬌娘臉上有些不情愿,解語倒是笑呵呵的接過了,小姐說了若是有禮物可以收,那么不收白不收,就是扔掉,也能讓對方出點血。
紫菀有些意外,沒想到她會接,隨后眼里又閃過一絲不屑,將軍府的嫡女現(xiàn)在已經(jīng)窮成了這副模樣嗎?
解語看著兩人離開,這才轉身回了里屋。
第三章 不讓她出府
彼時,林語冰正在書房里胡亂搗騰著,一會兒寫字,一會兒畫畫,看到解語有些不高興的走了進來,一張小嘴兒都快要撅到天上去了。“喲!他們又惹解語小姐姐生氣了,快過來給我看看,這小嘴兒都快能掛油壺了。”
“小姐!”解語嗔了她一眼,將手里的錦盒放在了桌子上,“真
真是氣死我了,咱們沒去找他們,她們反倒還自己找上門來,還有那個叫嬌娘的丫鬟,還想對小姐不敬,真是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奴才!”
林語冰彎了彎唇角,眼里多了一絲暖意,小丫頭這么維護自己,“好了,別生氣了,快看看她給咱們送了什么?”她放下了手里的筆。伸手拿過錦盒打開。
是一副金釵,做工還挺精致的,上面的蝴蝶翅膀做的栩栩如生,解語卻不屑的哼了一聲,“這個定然是王爺賞賜給那賤人的,憑賤人的身份,根本用不起這個,她一定是想來跟小姐炫耀的,不過咱們才不喜歡這些東西,以前小姐在將軍府的時候,比這更好更精致的簪釵一大把,誰稀罕她這點東西。”
林語冰看著盒子里的簪釵不說話,紫菀怎么會不知道她不稀罕這些東西,她向她炫耀的是王爺對她的寵愛,如果換作是以前的林語冰怕是早就發(fā)狂了,不過她……不愛,所以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收起來吧,改日等我們出府的時候可以找個當鋪把它們當了換錢。”看起來應該能值不少錢呢,話說她穿來幾天了,還沒有出過王府,屁股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出去逛逛了。
第三章 外出被阻。
晚上夏靖淮回來,紫菀身邊的丫鬟惡狠狠的又告了林語冰一狀,夏靖淮便帶人親自去了紫薇苑,等看到門口確實掛著那樣的牌匾后,整張臉都黑了。
解語聽到外面的動靜,想要出去看看,林語冰攔住了她,紫菀肯定是沒有這個膽子的,所以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要是解語出去和夏靖淮碰個正著,免不了被當做出氣筒責罰一通。
反正意思達到了,他們要拆就讓他們拆好了,不過夏靖淮卻沒打算就這么容易放過她,拆完牌匾便有進來興沖沖的找她問罪了。
林語冰并不怕他,任由夏靖淮怎么罵她,都巋然不動,事后還笑瞇瞇的送人離開,夏靖淮有種一拳打進棉花里的感覺,看著林語冰那一張毫不在意的笑臉就特別想要毀了它。
又過了幾日,林語冰感覺自己身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走路完全不會感覺到痛,便帶著解語興沖沖的想要出去,沒想到卻在大門口被攔住了。
“王妃,請留步,王爺說沒有他的命令王妃不能隨意出入王府!”沒想到她竟然連人生自由都沒有,冷笑了一聲,看了眼兩旁的侍衛(wèi),估量了一下,覺得自己和解語兩個人也打不過,顯然不能硬碰硬,只好轉身又回去。
但是她不死心,今天的天氣那么好,不能出去轉轉實在太可惜了,便帶著解語沿著王府的四周圍墻亂轉悠,看看能不能找到一處缺口什么的,也能像那些古代小說里的女主一樣,翻墻出去或者爬狗洞也行!可是老天爺沒給她開這根金手指。林語冰有些氣餒的拿著根柳條,抽抽打打的往回走。
湖心亭內(nèi),紫菀穿著一身水藍色長裙坐在石桌前,桌上擺著一把鳳尾琴,這也是夏靖淮重金求來只為討她歡心的,說起來一個男人想要對一個女人好,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要是真的就好了,紫菀怔怔的看著琴弦,手下有一波沒一波的隨意撥著琴。
之后一抬頭卻看到林語冰帶著丫鬟晃晃悠悠的穿過花園走回了院子。她眸色一沉狀似無意的問向一旁嬌娘,“最近王妃娘娘都在做什么?”
誰知嬌娘卻輕笑了一聲,言語間滿是嘲諷道:“王妃娘娘好像要出去,不過被門口的侍衛(wèi)給攔住了。”
紫菀看著不遠處明顯悶悶不樂的人若有所思。
沒辦法出去,林語冰有些氣憤,惡狠狠的在書房畫了夏靖淮的小人像,然后把他大卸八塊,沒辦法,她只好低頭去找夏靖淮。
解語打聽到夏靖淮在書房,便帶著解語找了過去,沒想到卻被侍衛(wèi)攔在了門外,“本宮找王爺有事,你給本宮讓開!”
“容屬下進去通報一聲。”兩人的對話傳進了夏靖淮的耳中,坐在書案前的夏靖淮不屑的哼笑了一聲,這么快便又忍不住往他面前湊了嗎?前幾日果然是裝的。這么想著直接吩咐侍衛(wèi)攔住他們,他不想見她。
林語冰皺眉看著緊閉的書房大門,忍不住開口大罵了一句‘操你媽的!’然后轉身離開,沒關系,反正有的是機會堵到他。
接下來幾日,林語冰鍥而不舍的開始在院子里各處踩點,就等著夏靖淮經(jīng)過。
“夏靖淮!你給我站!”男人大步穿過青石鋪成的小路,朝著紫菀住的南苑走去,林語冰提著裙子一路小跑追了過去。
誰曾想夏靖淮忽然停住,她的額頭狠狠的撞在了男人背上,她捂著額頭退了兩步,夏靖淮轉過頭來,皺眉眼光冷凝的看著她,“你竟敢直呼本王名諱!林語冰,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林語冰想著自己的目的,只能訕訕的解釋道:“不,不是的,只是一時太激動,沒忍住。”平時在解語面前說慣了,便忘記了改口,還好她沒有說成夏渣男,不然后果肯定更慘……
夏靖淮打量的看著她,負手道:“那王妃有什么事情嗎?”
林語冰毫不猶豫的開口,“我要出去,你給我一個信物,讓門口的侍衛(wèi)別再攔我。”
“你要出去做什么?”夏靖淮看著她攤著掌心向他討要東西的模樣,心臟被她那倔強的眼神戳了一下。
“我想出去轉轉!”天天在府里,偶爾還要看著這兩個人肆無忌憚的在花園里秀恩愛,就覺得慪的慌,只想出去透透氣,別再府里看見這兩只賤人。
他轉開了眸子,原來她來找他就是為了出去啊,他轉過身,冷聲道:“不可能!”
“為什么?!”林語冰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不少,瞪著眼睛看他的背影,這人管的也太寬了吧,憑什么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憑本王是這王府的主人,你還沒有資格來問我為什么!本王說不行就是不行!!”
林語冰心中一股怒火涌了上來,她繞到了夏靖淮的面前,仰著下巴道,“夏靖淮,你憑什么不讓我出去,我都已經(jīng)答應你不再干涉你和紫菀之間的感情,我和你之間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系,從今天開始,大路朝天,我們各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