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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倍受傷害 悶雷一聲響,山那頭的樹杈應聲而倒。 今天是妹妹木小幽考上博士的日子,聽說她的老公占宇飛送了一架幾百萬的鋼琴作為她的禮物,這本是一件好事。 可是木清清卻從傭人的口中聽出來了別樣的味道。 車子在去往圣豪酒店的路上,窗外的大雨‘噼里啪啦’擊打著車窗,對于完全看不到東西的木清清來說,這聲音莫名的讓人煩躁。 司機李叔一邊開車,臉上卻帶著對少夫人的同情,或許是因為少夫人看不到,所以他才可以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 木清清抓著自己的裙子,一顆心忐忑不安。 到了圣豪酒店的大門口,司機李叔陪同著她進了酒店。 十六層六號門,司機李叔替她刷了房卡,而后在門口守著。 空氣里充斥著淫靡的氣息,令木清清幾欲作嘔。 房間里的兩人,太過投入,呻吟聲此起彼伏。絲毫沒有注意到房間門的動向。 兩道熟悉的聲音不難分辨,木清清緊緊掐著自己的手掌,指甲都嵌入了肉里。 進入里屋,她摸著墻壁走到了電視的旁邊。 “呀!”木小幽指著電視柜那邊,眼里是一閃而逝的得意之色。 順著木小幽的目光看去,占宇飛也是一驚,慌忙抓起了被子蓋在了他和木小幽赤裸的身體上。 “姐姐……”木小幽低低的喚了一聲 ,面色潮紅。此時,她細嫩的藕臂還掛在了占宇飛的脖子上,緊緊的不松開。 “清清,你不在家好好呆著,怎么會來這里?”慌亂之后,占宇飛很快冷靜下來。一直在家里做家庭主婦的女人,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木清清沒有勇氣摸索到床邊,去甩占宇飛和木小幽的耳光,怪她瞎了一雙眼睛,不能將這兩個狗男女統(tǒng)統(tǒng)打一頓出氣! “占宇飛,我們在一起十二年,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木清清一字一頓的問,緊咬的嘴唇幾乎滴出血來。 “姐姐,不要怪宇飛!”木小幽緊緊摟著占宇飛,嘴角上揚的弧度怎么都掩飾不住。反正姐姐是個瞎子,又看不見她的表情。 “要不是看在你是木家大小姐的份上,我怎么可能娶你!闭加铒w嗤笑了一聲,將木小幽摟在懷里,意猶未盡捏了一把她的臉。還是這個小妖精比較有意思,整天一副苦瓜臉的木清清,一點情趣都不懂!“我喜歡的,可一直都是都是你的妹妹木小幽! “小幽,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姐姐,你就成全我和宇飛吧。我和他在一起已經(jīng)有十年了,我很喜歡他。爸不是把遺產(chǎn)都留給你了嗎?你有遺產(chǎn)就夠了啊。” 木清清抓著電視機的手,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將電視機猛的掀翻在地上,液晶屏碎了一地。 木小幽往占宇飛的懷里縮了縮,這么多年,姐姐可一直是個冷靜淡然的女人,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她發(fā)火。 “你這個瘋女人,想干嘛?”占宇飛頓時就有了火氣,一個在婆家連孩子都生不出來的女人,還敢囂張了。 “我和你們拼了!”木清清順著聲源,沖了過去,率先抓到了木小幽的腳。 “啊啊!”木小幽不停的往后縮著,害怕的躲在了占宇飛的身后。 都怪她是個瞎子,根本看不見這兩個人在哪個地方,也不能精準無誤的打到這兩個人。 耳旁刮來一陣風,木清清左邊的臉驟然麻木了一下,而后感覺頭部重重的磕到了一個角上。 “快,快打120!闭加铒w看著床角的一灘血跡,頓時有些慌了。他只是想教訓一下木清清,并不想鬧出人命來。 司機李叔沖進來,將木清清打橫抱起,往樓下跑。 酒店房間內(nèi),占宇飛和木小幽盯著地上那一灘猩紅的血跡,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木小幽想到了母親蘇翠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趕緊將電話打給了她。 “喂,媽,我,我和宇飛好像殺人了……” 占宇飛一把搶過了木小幽手里的手機,“媽,是我。剛才失手了,木清清的腦袋磕到床角了,流了很多血,李叔送她去醫(yī)院了! “天助我們!”蘇翠云聽到這個消息,眸光中大放異彩。“趕快給那個卡車司機打電話!”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一輛大卡車失去了控制,撞斷了護欄,直直撞的一輛黑色的奔馳嚴重變形。車內(nèi)的司機受了重傷,副駕駛的女人當場被撞死亡。 木清清只感覺整個人的靈魂和身體都剝離了似的,她睜開了眼睛,卻看到了有顏色的天空,還有圍觀的人群。 她站了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穿過了奔馳車的車頂,直直的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我,我這是怎么了?” 救護車很快就趕來了,抬著她和司機李叔一起往救護車上走。 她跟了上去。 她的尸體被拉進了太平間,司機李叔被送進了搶救室。木清清站在自己的尸體旁邊,心里說不出的感覺。 很快,家屬都來了,蘇翠云最先到,只不過,她的身邊跟著保險公司的人。 木清清仔細的看著媽媽蘇翠云,爸爸走后,她的家人就只有媽媽蘇翠云和妹妹木小幽了。 保險公司的人都走后,妹妹木小幽趕來了。 “小幽,現(xiàn)在木清清這個賤女人也死了,木家的財產(chǎn)都是我們兩個的了!碧K翠云陰測測的笑著,聲音里透著一股得意。 木清清難以置信的盯著蘇翠云,“媽媽,你怎么會這樣?你怎么可以這樣說?” 可惜,蘇翠云她們根本聽不到她的聲音。 “媽媽,保險公司那邊都處理妥當了嗎?”木小幽不太敢靠近木清清的尸體,目光里卻露出一絲貪婪。 “放心,媽媽都打點好了。這個賤女人總算是死了,跟她媽一個德性,傻得要死!”蘇翠云厭惡的看了一眼木清清的尸體。 “媽,那個卡車司機可靠嗎?”木小幽目露憂色。 “只要肯花錢,他絕對會守口如瓶!碧K翠云信誓旦旦。 木清清沖到了蘇翠云和木小幽的跟前,無論她怎么打怎么踹,對方都感覺不到。 不多時,她感覺有什么東西在將她往天上吸,像磁鐵似的將她吸走。而后她雙腳離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第二章——重生歸來 “清清,醒醒?煨研。” 耳畔傳來了一道女聲,還不停的搖晃著她的胳膊肘。木清清迷茫的睜開了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貫入眼中的畫面,卻是整齊劃一的桌椅,滿黑板的英文。 她……她能看見了!木清清驚愕的瞪著黑板,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剛才那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把她吸到了自己初中學校來了,而且,她失明的眼睛也好了! “清清,你的中考志愿書填好了嗎?” 她這才回過神來,抬起頭看著眼前出聲問她的人。穿著一件熟悉的初中藍色校服,一臉焦灼的盯著她的矮個子女孩。不是班長安林顏又能是誰? 木清清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心下一凜,自己這個情況是已經(jīng)死了嗎?所以才能看見很久以前的事情?腦海中的畫面越發(fā)的清晰,十二年前的這一天,正是她上交中考志愿書的時間。 “清清,你還沒睡醒呢?大家都交了,就差你和另一個同學的志愿書了。”安林顏急著交差,另一個同學趁著放學的時候就提前溜了,這會兒教室里就只剩了個還沒睡醒的木清清,她便緊追著不放了。 木清清沖著安林顏眨了眨眼睛,而后站起身來,伸手去摸了摸安林顏嬌嫩的臉蛋。 “呀!木清清,你干嘛呢?”安林顏捂著自己的臉,吃驚的盯著木清清。那吃驚的程度,似乎在質(zhì)疑木清清的性別取向。 手掌上的皮膚傳來了溫熱的觸感,木清清瞪圓了一雙眼睛看著自己的班長安林顏。這……這是真人啊! 轉(zhuǎn)瞬之間,木清清便吃驚的咬緊了自己的唇,她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某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真的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了。 “啊,班長,我總覺得自己還在做夢呢!蹦厩迩褰Y(jié)結(jié)巴巴的回答著自己的班長,低著腦袋將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課桌上。 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課桌上擺著一本闊別已久的英語書,勤奮好學的她,上面還做了不少的筆記。 是初三的最后一學期,班長安林顏來找她交中考志愿書,而現(xiàn)實和回憶重疊,她的志愿書,此時還是和前世一模一樣,一片空白。 “都要中考了,還是長點心吧。”班長安林顏皺著眉看著她,“現(xiàn)在把它填了,我好拿去交! 木清清低頭看著厚厚一堆書上面擺著的一張白紙黑字,沖著班長安林顏牽了牽嘴角。 “班長,我明天早上交,我想今晚回家再和我媽商量一下! “那好吧。明天早上哦,一定不要忘了!卑嚅L安林顏點了點頭,反正老師也說明天是最后期限,木清清平時也很守紀律,便轉(zhuǎn)身去收拾自己的書了。 木清清盯著安林顏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盯著桌上的中考志愿書。 前世的這個時候,她是十四歲來著,中考志愿直接就填了一所女子職業(yè)學校?墒,這一世…… 背過身看著墻上的時間,離晚自習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木清清抓起了桌上的一大堆作業(yè)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因為是走讀生,晚自習也可以不用上,她一邊走,一邊看著四周熟悉的風景。 學校這個時候還沒有修塑膠操場,而四周的景致和她十四歲那年夏天的景一模一樣,連樓下的桃樹高度都沒變。 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的倒吸了一口氣,是真實的,她真的像小說里寫的那樣,重生了! “姐!姐姐!”身后竇然傳來了木小幽的聲音,木清清回過頭去,十二歲的丫頭片子也抱了一堆的作業(yè)本,正一路小跑朝著她的方向趕過來。 怔怔的看著因為奔跑而臉蛋泛紅的木小幽,前世的記憶席卷而來,她的好妹妹,和自己的好老公裹在一起整整十年,而自己這個冤大頭一無所知! 說心里沒有一丁點的疙瘩,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木清清目光凌厲的盯著站定在自己身前的木小幽,抱著書本的手微微收緊。 “姐,我喊你半天了,你怎么不等我?”木小幽一臉怨懟朝她翻了個白眼。 想到臨死之前,木小幽和蘇翠云的那一番對話,木清清收起了自己凌厲的目光。畢竟是二十多年的家人,她們能那樣對她,一定是有原因的,而現(xiàn)在,老天給了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許多事情,她一定要弄個明白! “可能是太累了吧,我沒注意!被謴土艘酝钠降宰,木清清淡淡的答了一句。 “哦!蹦拘∮穆杂行┌l(fā)憷的看了一眼木清清,剛才姐姐的眼神好兇,和平時的姐姐有些不一樣?赡苁撬腻e覺吧。“姐,你的志愿填好了嗎?” 木清清心里咯噔一下,連臺詞都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還沒呢,明天一早再填!蹦厩迩迤届o的回道。 她仔細的想了想,上輩子的這個時候,她還拿著空白的志愿書回了木家。后來,在媽媽蘇翠云苦口婆心的勸阻下,按照媽媽說的那樣,填了職業(yè)學校。 “怎么還沒填啊……”木小幽小聲的咕噥了一句,這句話分毫不差的落入了木清清的耳朵里,她用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妹妹木小幽。 木小幽的身體底子差,經(jīng)常生病,因為這個,媽媽格外的寵她,一點家務都不會讓她碰。 “怎么?有什么問題?”木清清側(cè)過臉,略有些郁悶的問她。 “沒什么,反正早點還是晚點都一樣。”木小幽咧開嘴,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 呵,上輩子的自己太蠢,對木家付出了整顆心,又特別的護犢子,才會讓你們兩個騙得團團轉(zhuǎn)!木清清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木小幽,那天真無邪的笑容分明充滿了得意,上輩子的自己,是因為蠢才沒有看出來罷了! 夏季的夜晚來得格外的晚,木家的別墅亮著昏黃的光,為了節(jié)約電費,媽媽蘇翠云只讓她開一盞燈。 木清清在別墅的大門口立著,抬眼看著刷的粉白墻,格外的感傷。 她記得,上輩子的這個時候,木家的經(jīng)濟直線下滑,為了家里的生計,爸爸甚至都住在公司了。可在她十三歲以前,木家可以說是中產(chǎn)家庭,能住上別墅的,自然都不會是小人物。那時候家里還有兩個傭人,出門還需要帶著保鏢,可現(xiàn)在…… “姐,你干嘛呢?”木小幽走到了大門口,不解的看著木清清。今天的姐姐,似乎和往常太不一樣了,讓她有些不安。 “沒什么!蹦厩迩逅α怂︻^,抱緊了懷里的書,大步進了木家的門。 家里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擺著,她還得趕緊的給一家人做飯。做完飯才能寫作業(yè)。 她的房間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書桌,一個衣柜,書桌上擺著她們一家五口的合照。 只不過,她睡的床是老木頭床,而蘇翠云她們的房間卻都是軟床墊的床,還真是差別待遇呢! 第三章——家庭鬧劇 放好作業(yè)后,她快步下了樓,穿上了女傭的衣服,將馬尾扎成了丸子頭好方便做事情。從冰箱里拿出了蘇翠云早已準備好的菜,將它們一股腦放進了水盆里,仔細的清洗著。 洗了好一會,木清清有些氣惱的將手里的番茄砸進了水盆里。 她不是已經(jīng)重生了嗎? 為什么還要像個傭人似的,給蘇翠云她們做飯! 木清清啊木清清,你是腦子里有奴性了嗎?被蘇翠云頤指氣使慣了,二十六歲的靈魂還要給她們母女倆當奴才是嗎? 想到這一層,木清清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圍裙,將自己的馬尾放了下來。 “姐,你今天要做什么菜。课襾韼湍!鄙砗髠鱽硪坏浪实穆曇,令木清清顫了一顫。 她轉(zhuǎn)過身去,個子一米五幾的大男孩,額間布滿了汗珠,臉上稚氣未脫,穿著一身板正的墨黑色校服,面上卻掛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正是她的弟弟木逸晨。 木清清眼眶一紅,怔怔的看著他。 木逸晨和木小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是龍鳳胎!可是在上一世,木逸晨十四歲的時候離家出走了,再也沒找到過,F(xiàn)在陡然間見到了自己失蹤多年的弟弟,木清清有些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 “姐,你怎么了?”木逸晨看著姐姐怔怔的模樣,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想哭不能哭的。“姐,是不是媽她又打你了?” 木逸晨氣憤的問道。 “不,不是!蹦厩迩遛D(zhuǎn)過身,揚起臉,將眼淚憋了回去。 要說起自己的弟弟木逸晨,在整個家里,算是對她最好的人了。平時自己做家務的時候,只要弟弟有空,也會前來搭把手。 “姐,是不有人欺負你了?誰欺負你!告訴我,我弄死他!”木逸晨大聲吼道。 “沒有的事,要做飯了!”木清清趕緊的岔開了話題,又重新將女傭的衣服穿上了,心甘情愿的開始洗菜。 木逸晨盯著木清清的背影,確認她沒事后,便幫著她一起洗菜。 等木清清將所有的菜都切好以后,蘇翠云也回來了。 “怎么回事?今天怎么這么慢!你爸爸回來還能不能吃飯了!”蘇翠云一邊說著,一邊氣勢洶洶趕往廚房。 木清清正在往鍋里倒油,而木逸晨卻站在旁邊幫木清清淘洗著蔬菜。碩大的廚房竟然裝了兩個人,蘇翠云不禁火從心底起。 “木逸晨,你不用做作業(yè)的嗎!在廚房呆著干什么!一會兒你爸回來看見像什么話!”蘇翠云雙手叉腰,沖著木逸晨大吼大叫。 “媽,你干嘛,姐還不是有作業(yè)要做,她也要中考了,你怎么不讓她也別做了!蹦疽莩坎还懿活櫟膹耐牍褡永锬贸隽说,放到盤里清洗。他雖然不會炒菜,卻也會幫著姐姐木清清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清清,你長本事了?教唆你弟弟來和我對著干是嗎?”蘇翠云今天打majiang又輸了,正愁著沒處撒火。她從陽臺取來了晾衣服的衣架,抬手就要去打木清清。 木逸晨趕緊放下了手中的碗碟,就要去攔蘇翠云,卻被蘇翠云用手肘擋到了一旁。 木清清抬手便抓住了蘇翠云手里的衣架,目光恨恨的瞪著蘇翠云。 上一世,她是整個家里挨打最多的人,從九歲起便是家里學做家務的人,蘇翠云稍有不如意的地方,便會將火氣都撒到她的身上。木逸晨是爸爸木安仁最寵愛的孩子,絕不能受一丁點的傷害,而木小幽是整個家里最體弱多病的人,但她木清清是三姐弟中身體最好,又最不受寵的孩子。蘇翠云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還敢還手了!”蘇翠云叫嚷著,狠勁的從木清清手里奪衣架子,不打得木清清掉眼淚她誓不罷休! 木清清更為用力的攥緊了手里的衣架子,她今天還非就要和蘇翠云叫板了! 上輩子是她太弱了,太順從媽媽的意思,才會任她宰割! “媽,你干嘛要打姐姐,姐做錯什么了?”木逸晨上前,試圖拉開蘇翠云和木清清。 好半晌,木清清終于成功的從蘇翠云的手里奪下了衣架子,她咬著牙盯著蘇翠云。 而后,木清清將衣架子狠狠的砸在了廚房的地板上,衣架子彈到了蘇翠云的大腿上。 “啊!你這個死丫頭,你竟然敢還手了!”蘇翠云越發(fā)的惱怒,沖上去就要掐木清清的脖子。 木逸晨怎么拉也拉不住。 木清清狠命的抓著蘇翠云的手,好在她長年累月的干家務活,身上還有點力氣,一時間也沒讓蘇翠云掐到她的脖子。 “死丫頭,我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上學,你還敢和我叫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蘇翠云狠命的用力,一臉的猙獰,心底的火氣卻都化作了手上的力量,似要把木清清撕碎不可。 木清清側(cè)頭一瞥,這個時間段,木安仁該回來了。 “媽,我做錯了什么啊!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木清清哭喊著,手里的力道稍稍減輕,蘇翠云已經(jīng)掐上了她細嫩的脖頸。她叫喊的聲音恰好蓋過了木安仁進門的聲音,蘇翠云絲毫沒有注意到大門口的動向。 “蘇翠云!你干什么!”木安仁聽到了木清清的哭喊聲,快步?jīng)_了進來,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蘇翠云的臉上。 蘇翠云被木安仁的這一巴掌打愣了,她松開手,面色一緊。 木逸晨趕緊的上前扶起木清清,流理臺上的菜品亂成了一團,鍋上的油已經(jīng)被燒的開始冒煙了,木逸晨眼疾手快關掉了煤氣灶。 “爸,我做錯了什么?為什么媽媽要這樣打我!”木清清閉了閉眼,眼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她知道,在木安仁面前,蘇翠云一向扮演著慈母的形象,而且,上輩子懂事的她,為了不讓在外面操勞的父親擔心,還從不在父親木安仁的面前告狀。 可是,今時今日的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懦弱又單蠢的木清清了! 木安仁難以置信的盯著蘇翠云,原來他不在家的時候,她蘇翠云就是這樣對待孩子的! 又是一耳光狠狠甩在了蘇翠云的臉上,打得她嘴角汩汩流血。下手一點也不輕。 “你就是這樣好好對待孩子的?”木安仁此時也才三十多歲,火氣正盛。要不是自己忙著回家拿證件,懶得和蘇翠云說,還不知道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孩子下這么狠的手呢! “安仁,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碧K翠云慌了,平時扮演慈母的時候,木安仁對她雖然冷淡,可得過且過也就過了。平時打完木清清的時候,她說幾句好話也就含糊過去了,仗著自己了解木安仁的行蹤,打完就不認賬了?山裉炷景踩实谝淮斡H眼看到她對木清清動手,難免氣憤極了對她動手了。 “你今天就給我滾出木家!”木安仁厲聲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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