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腳容易癢
破舊的小院里,女子披散著長發(fā),長長的發(fā)遮住了她的臉龐,蜷縮著白皙的手指輕敲桌面,似乎正在等待著什么一般。
“嘭!”一聲巨響,破舊的木門被狠狠踹開,女子手上的動作隨之戛然而止。
“宋歌,你個不要臉的賤蹄子!”一粉衣女子喘著粗氣破口大罵,尖利的聲音直逼人耳膜。
“狗又跑出來亂吠了!彼胃杈従徧痤^,漂亮的臉蛋此時散發(fā)出陣陣冷意,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
這般的諷刺態(tài)度無疑讓宋玉更加惱怒,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揚手狠狠的一巴掌扇了過去,“啪”的一聲,宋歌毫無預兆的被扇到了地上,嘴角滲出血絲,發(fā)絲遮擋下,她的眼神如狼般兇狠凌厲。
宋歌余光瞥了一眼居高臨下的宋玉,宋歌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轉眼間消失殆盡。
“賤蹄子!別以為被太子看上了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母親下賤,生出的女兒也是狐媚妖女!”宋玉見宋歌沒有反應,心下更是理直氣壯了些,不由得加重了語氣,順帶著腳也踢了上去,就在那么一瞬間,本柔弱的倒在地上的宋歌,輕輕動了動腿,重心本就不穩(wěn)地的宋玉瞬間被絆倒,尖叫一聲摔了下去,隨之發(fā)出一陣聽著都疼的落地聲。
與此同時,局勢逆轉,本狼狽倒地的宋歌不知何時已然站起,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滿臉痛色的宋玉。
“誰是賤蹄子?”宋歌語氣平淡,臉上掛著淡笑,像是問一句家常一般。
宋玉根本預料不到宋歌會突然來這么一出,身上疼痛,嘴上卻是不依不撓,咬牙切齒的惡言諷刺:“只會勾引男人的賤貨!”
話剛落,只聽“嘭”的一聲,宋玉柔弱的身體剎那間被踢了出去,砰然撞到宋歌剛才所坐的石凳上,臉色瞬間煞白一片,幾乎痛暈過去。
而宋歌的臉上卻依然掛著那嗜血的笑容,慢慢走到宋玉身邊,俯身在她耳邊呢喃。
“妹妹這腳一癢呀,就容易踢賤人,姐姐下次說話之前可得想清楚!
“小姐!!”
宋歌話畢,只聞得宋玉丫鬟的聲音傳來,下一刻,那丫鬟已經(jīng)重重的推開了宋玉面前的宋歌,急忙將摔在地上的宋玉扶了起來后,惡狠狠的朝著宋歌質(zhì)問道:“宋歌!你居然敢欺負我們家主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人,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為過。
宋歌余光瞥過門口的一抹花色,忽然無辜的眨了眨眼睛委屈道:“明明是姐姐自己摔倒的,你怎么可以這樣冤枉三兒!
宋歌小名三兒。
宋歌的裝無辜無疑就是給了宋玉一巴掌,臉色變得猙獰起來伸出手指顫巍巍的罵道:“你個賤蹄子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回頭定向爹爹告狀罰你!”
宋玉說完再看宋歌無辜的快要哭出來的模樣,絲毫不同于剛才盛氣凌人的模樣,身上的疼痛卻讓她懶得糾結這些,而剛轉過身去,臉色兀然變得煞白一片。
身上宋歌的未婚夫太子著了一身花俏的長袍,臉色卻是比那袍子還要精彩萬分,尤其在他身邊站著的她爹宋辭,臉色更是比吃了大便還要難看。
宋玉不由自主的顫了顫,聲音卡在嗓子眼硬是發(fā)不出來,回想起剛才宋歌的忽然轉變,再想想自己剛才的惡婦模樣,心下涼了一大截。
“本太子倒是不曾知曉宋三小姐在府中的地位如此重要!”太子冷笑嘲諷的語氣讓身邊一直阿彌奉承的宋辭一句話也接不上來。
宋歌眸上掛著一絲晶瑩,吸了吸鼻子無辜道:“姐姐罵妹妹罵的是,都怪妹妹因為姐姐一句罵名就動手推了姐姐一把,這一切都是三兒的錯。”說著,豆大的淚珠從眸中落出,一副委屈之極的模樣。
誰也沒有看到宋歌往自己大腿上揪的那一下。
宋歌話畢,太子顏如尚的眸色冷冽了幾分,余光瞥了一眼咬唇不語的宋玉冷笑一聲,語氣隱晦不明。
“宋侯爺?shù)膽B(tài)度,本太子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中,想必對于此次的婚事,也是不為上心的了!
顏如尚話一出口,宋辭心下一沉,忙出言道:“太子誤會了,這都是姐妹之間正常的爭吵,此事確實是蓮兒不懂事兒,下官一定嚴懲!”說罷,一扭頭奉承不在,凌厲于眸,冷喝道:“來人!掌嘴!”
宋玉被下人當眾張嘴,淚痕摻著血跡格外凄慘,連一句解釋的話都無人愿聽。
“如此,本太子相信你我結為親家后,定是沒有人再猜疑是非了!鳖伻缟欣淠钠尺^宋玉被打的滲著血絲的小臉,瀟灑打開折扇,笑意盈盈。
“定是。”
宋歌暗中打量顏如尚,乍一看到太子顏如尚,宋歌便有種見到鴨子的感覺,唇紅齒白的少年臉,著了一身花色袍子,宋歌想,古代的小伶館中大抵應該都和太子一般花俏吧。
可惜的是,人不大心思卻是不容小覷。
似乎接觸到了宋歌太過冷淡的目光,顏如尚同時將目光投放在了宋歌的身上,看了兩眼便直直的朝著宋歌走來,在她面前定住。
宋歌低著頭佯裝羞澀,眸光清冷一片,這樣僵持半晌,頭上的顏如尚卻發(fā)出一陣僅兩人能夠聽見的嗤笑,取笑之意明于表面,而同時,他卻更靠近了宋歌幾分,臉龐貼著她的耳朵,形成了一種格外曖昧的角度。
“傻兔子,可千萬不要對爺動心,爺可對你這種沒有興致!
話畢,走開告辭。
待所有人走后,宋歌嗤笑出聲,瞅著對方離開的方向,紈绔不屑道:“死鴨子,你更不是姐喜歡的類型!
所有人都不知曉的是,那個單蠢的宋歌早已經(jīng)被來自于現(xiàn)代的女特警宋歌給霸占了身體,一朝落水穿越到明國侯府三小姐宋歌的身上。
對于這突然地變故,宋歌惆悵之余也算是灑脫了,反正沒死掉就成。
第二章 殺人案件
夜深后本睡著的宋歌被肚子給疼醒,黑燈瞎火的憑著記憶去找如廁,古代的夜晚黑的不像話,宋歌華麗麗的摸錯了地方,越走越偏,意識到摸錯地方的宋歌忙回頭,卻在回頭的剎那撞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著實嚇了宋歌一跳,而對方也是嚇得不輕。
對方見宋歌不動,僵持片刻慢吞吞的提起燈籠往宋歌臉上照去,燭光下一張清秀的小臉出現(xiàn)在宋歌的面前。
那人一見到是宋歌松了一口氣道:
“三小姐,這大晚上的您一個人在這晃悠什么呀。”
宋歌雖然一直都是無神論者,可是這大半夜的還是被丫鬟的一身白給驚了一驚,緩過來后哦了一聲懶散道:“去如廁!
丫鬟感到有些奇怪,如廁明明在另一個方向,丫鬟撓了撓頭不再想其他的,跟宋歌告了別就回自己睡覺的地方去了。
宋歌沒過一會終于找到了廁所,解放了一通后回屋睡覺。
第二日上午, 宋歌還在睡覺中,官府大人李峰帶著衙役突然上門造訪,直奔宋歌小院。
“宋小姐,本官懷疑你殺害了你二姐宋玉丫鬟,請隨我們回去一趟!”
“妹妹,二姐實在是想不通,你為什么要拿小翠出氣! 臉色還帶著一絲傷痕的宋玉捂著嘴巴,眸光似水,期期艾艾的模樣瞬間讓在場的人,都生出了幾分憐憫之心。
“玉兒!贝蠓蛉肆质媳砬槠婀终谘,出口制止了宋玉的話,十分賢良憂心的對李峰道:“李大人,可能這其中定是有什么誤會吧,畢竟人命關天,李大人定要徹查!
“有什么回到衙門自然就明白了,宋小姐還請跟我們走一趟!
宋歌冷眼看了看周圍自己所謂的親人,關鍵時刻卻都想著怎么落井下石,如今連命案都扯不出來了,看來真的是想把她往死里整。
“好。”
李峰多看了淡然的宋歌兩眼,朝一直板著臉沉默不語的宋辭行了一禮帶人離開。
“啪!”
李峰面無表情的坐在高堂上,面容冷峻,絲毫沒有對底下身為弱女子的宋歌有任何放水的意思,從路上宋歌也大致知道了事情前因后果。
昨天宋玉帶著自己的丫鬟小翠從她院子里狼狽離開之后,宋玉就躺倒在床上讓小翠回去休息,結果第二日許久都未等到小翠回來,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暴斃屋中,有丫鬟說曾看到宋歌出現(xiàn)在小翠的房間周圍過,而宋玉也一口指認是宋歌記仇昨日小翠出言幫宋玉,遷怒與小翠。
宋歌聽后笑了笑,淡然從之。
“小梅,你可確定當晚看到的就是宋歌?”李峰率先問了身邊的丫鬟,那丫鬟驚得身體一顫,抽泣更甚,卻是用力點頭。
“昨晚奴婢出去如廁,就碰到三小姐鬼鬼祟祟的從小翠住處的方向出現(xiàn),奴婢沒有多想就回去睡覺了,誰知道···”說著小梅的抽泣聲更甚。
李峰隨即將目光淡淡的撇在了宋歌的身上!把诀咝∶芬豢谥刚J你是兇手,請問宋小姐還有什么要說的?”
“當然有。”
“請說!崩罘逦⑽櫭紖s是準了宋歌。
“自古以來都講究人證物證,光聽著丫鬟的一面之詞,憑此來斷定小女罪過,小女還真的是高看了李大人!彼胃柩哉Z間諷刺之意明顯,讓李峰表情更加嚴肅起來,語氣也隨著不善。
“宋小姐這般下官可否認成不配合?”
“哪敢,只是李大人光是聽丫鬟說本小姐是兇手,可是尸體卻沒有親口說本小姐就是兇手,這樣的斷然判案,李大人是怎么做到如此果斷的?”宋歌語氣輕盈眸光凌厲,微昂著下巴一瞬不瞬的看著李峰。
李峰聽后心中雖覺得宋歌的話說的極為有道理,但是口上卻是始終不愿意承認,一拍驚堂木道:“宋小姐如若覺得自己說得有理,那下官可以讓仵作驗尸,讓你心服口服!”
“不用,小女懇請大人能夠讓小女自己查案,七天之內(nèi)斷案!弊屵@些不相干的人攙和,宋歌覺得自己一定活不長。
“荒唐!且不說自古沒有女人斷案一說,讓犯人自己調(diào)查案件豈不是亂了套!”李峰想也沒想就一口拒絕。
“李大人此等做法,本相能否認成是迂腐?”
忽然,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恚瑢ぶ@淡然冷冽的聲音看去,一道深紫色的身影印入眼簾。
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一雙劍眉下的雙眸烏黑深邃,帶著讓人不容猜忌的冷冽,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緊抿著。
“屬下參見右相!”
李峰惶恐的從青天椅上起身朝著宇文墨行了一禮,渾身的肉都繃了起來。
“恩!
“右相怎么有空來衙門?”李峰擦了擦額頭虛汗。
“路過!
右相一來,什么事情都要從長計議。
“七天之內(nèi)斷不了案,殺頭!
宇文墨俯視著宋歌,語氣淡然卻透露著不可一世的狂妄,宋歌滿不在乎的勾唇一笑,不見一絲意料中的惶恐仰頭說道:“不負眾望!
宇文墨看著微微勾唇,一抹淺笑溢于表面,轉瞬即逝。
“如此本相就不叨擾李大人了。”
宋歌去而又歸著實讓侯府的人驚愕了一把,事過之后才聽說居然是右相出手幫了一把宋歌,蠢蠢欲動的一干人等默默的安分了起來。
右相插手的事情,不想死還是少管。
“李大人,小女能否同仵作驗驗音沐姑娘尸首?”宋歌再次出現(xiàn)在府衙中一語驚人。
“當然不...”李大人剛想開口否決,一轉念就想到了右相,到口的話生生忍住,最終感嘆一聲點點頭。
侯爺府中,宋玉的閨房內(nèi)。
“玉兒,這件事情可真是宋歌所為?”大夫人惴惴不安的來到宋玉的房間內(nèi)不安道。
宋玉蠻無聊賴的把弄著手中首飾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只知道,這次那個賤人一定會不得安生!”說著宋玉的臉上盛滿陰毒。
大夫人聽后險些沒坐穩(wěn),神色焦急的喚了一聲玉兒啊。“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呀,右相突然插上了一腳,要是被查不出來和你有一絲一毫的關系,我們整個侯爺府都保不住!”
宋玉不明覺厲,笑道:“娘放心,女兒才不傻呢,真殺人放火的事情女兒可不敢,但是添油加醋總歸是不犯法的吧!彼斡裥σ庥奈兆×舜蠓蛉说氖,安慰道。
大夫人總覺得有些不安,但是聽宋玉這么一說,也不好再說什么。
停尸間內(nèi)氣氛緊張,一道較小瘦弱的身影立在蒼白的尸體前,手法嫻熟的拿過解剖刀,在蠟燭的火焰上燒了燒,目光無懼的切開了尸首的下身。
“體內(nèi)有精液殘留,大腿內(nèi)側血跡斑駁,身上痕跡種種,我推斷為強奸!
只這一點,便能夠推斷出,這次的殺人案件,和宋歌一點點關系都沒有,而宋歌在看了小翠身上的所有特征后,眸光閃了閃。
三日后, 再次來到公堂之上,宋歌卻身為了執(zhí)案之人。
“小梅,你撒謊了,對不對?”宋歌坐在李峰之下的椅子上,手指輕敲椅肘,面容懶散,眼神凌厲。
“奴婢,奴婢聽不懂宋小姐在說什么!毙∶肥菪〉纳碥|抖了抖,垂著頭不敢直視所有人。
宋歌看后魅惑一笑。
“你口口聲聲說是本小姐對小翠懷恨在心,乘著夜色殺人償命,可是人小翠的尸體卻告訴本小姐,有個男人看上了小翠的美色,小翠不從,奸殺之,說來小翠也是個可憐之人,你說一刀抹脖子就算了,居然還被人定了數(shù)來根銀針在腦門上!
“你說慘不慘!
宋歌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小梅的表情變化,說到最后小梅已經(jīng)渾身發(fā)抖再也聽不下去,眼淚隨之奪眶而出。
“我不想的!
“那你為何要殺了她?”
“我...”
小梅一開口恍然驚醒一般死死的咬住了唇瓣垂下頭去一聲不吭。
宋歌身體往后一靠隨意道:“你不說也沒有關系,不過我得告訴你一件事情,你的家人現(xiàn)在正安全的呆在家中!
小梅聽后猛然抬起頭,小臉上還掛著淚珠,不敢置信的問道:“真的嗎?我爹娘和弟弟都回家了嗎?”
“李大人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三天沒有吃飯了,再過個一天半載,估計你那弟弟也就差不多歸西了!彼胃栎p敲桌面淡然道。
而小梅聽后卻是眼眶又一紅,用力咬了咬唇瓣,眼眸堅定了幾分。
“我說!”
從小梅口中得知到真相的宋歌還真是詫異了一把,原來在府中有個家丁一直喜歡小翠,那日乘著夜色就強行強奸了小翠,被偶然經(jīng)過的小梅撞見。
第三章 太后的心思
家丁威脅小梅說如果她要是敢說出去,自己就殺了小梅的家人償命,小梅怕那個家丁真的會這樣做,家丁怕會留下證據(jù),利用手頭的十幾根銀針扎在了小翠的頭頂上,而后威脅小梅再回去補刀。
而不明事理的宋玉卻在發(fā)現(xiàn)后,第一時間報案告上了宋歌,可以想象對方是有多么想讓自己不好過。
“李大人,您可聽清?”小梅親口說出了兇手后,宋歌陰陽怪氣的看向最高位的李峰,直瞅的李峰心里發(fā)虛,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厲聲吩咐衙役道:
“速去侯爺府上請二小姐來一趟!”
宋歌滿意的回過頭來,無意間撇到一抹紫色的身影從衙門門口走了進來,與前去抓人的衙役擦肩,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右相宇文墨。
宋歌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茶水,咽下。
“右相怎得有空來訪!笨粗呓挠钗哪胃杳嫔蠀s是帶著絲絲挑釁的笑意,意味為何不言而喻。
所有人都為宋歌的大膽語氣而捏了一把汗,小心翼翼的將目光投放到了宇文墨的身上,深怕對方一個不滿意就要了宋歌的命。
宇文墨看著宋歌臉上的笑容,不怒反笑,隱晦不明。
“本相來看看,宋家教導女兒的本事有多厲害。”說著,扭身坐上護衛(wèi)青山搬來的椅子,坐下。
一時間,偌大的衙門內(nèi)陷入了沉寂中。
就在衙門內(nèi)的氣氛越來越詭異的時候,宋玉被衙役帶了回來,臉色緋紅似乎經(jīng)過了一些掙扎,本看到宋歌剛想說什么,一眼撇到旁邊垂頭喝著茶水的宇文墨,話到嘴邊統(tǒng)統(tǒng)咽下。
“二姐近日來可是特別巴望著妹妹不好?”宋歌笑意盈盈,語氣輕柔,如問家常一般。
宋玉聽后全身緊繃滿臉敵意,卻不敢表現(xiàn)出,半晌才開口道:“妹妹這是什么話,自己是兇手難不成還想推脫?”
宋歌聽后不怒反笑,起身慢吞吞的走到宋玉身邊,上下掃視了一番說道:“二姐如此視手足如眼中釘妹妹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連一樁奸殺案件都能往妹妹身上扯!
話落,宋玉臉色煞白。“你胡說!”而后全然不顧旁邊有右相這個讓人懼怕的權勢存在,惡言相抵:“自己一身狐媚子騷味兒也敢在這里撒野,莫不是想嫁給太子想瘋了還想嫁禍于我?”
宋歌聽后冷笑一聲,眸色逼人!岸氵@話就說的有些不大恰當了,妹妹都沒有的功能,姐姐怎么會有,姐姐怕是糊涂了吧。”
說完后,宋歌將目光投向李峰,“大人,敢問謊報案件,隨意散播假消息在明國,可否有罪?”
“明國律例,擾亂公堂謊報案情者,壓監(jiān)一月!庇钗哪隹诨卮穑Z氣帶著點點笑意。
一說完,宋玉的臉都白了,當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狠狠的咬著唇瓣握緊拳頭靜默的站在那里。
而后不久,聽聞自己的寶貝二女兒被抓的侯爺宋辭匆忙趕來,在得知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壓監(jiān)后,一張老臉上瞬間拉了下來,礙于右相在場什么也沒有說,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宋歌一眼,托付李峰好生照顧著,便告辭離去。
殺人一案拉上帷幕,李峰派人通緝那個真正的兇手,宇文墨在結案后便款款離去什么話也沒有說,宋歌隨后離去。
與此同時,從來不近女色的右相宇文墨幫了宋歌的事情驚詫天下人,統(tǒng)統(tǒng)開始猜測連連。
皇宮內(nèi)太后寢宮。
太后邁著細碎的步子在寢宮內(nèi)走動,暗色金絲鳳紋隨著她的走動而折射出點點碎光,華麗而莊嚴。
“田公公,你說右相究竟是何心思?”自打右相忽然出手幫了宋三小姐以后,揣測之人多不勝數(shù)。
“右相心思,奴才不敢多猜!碧锕е鴰追只炭。
太后聽罷轉過身去,半晌,從身后悠悠飄出一句話來。“你說,哀家要是動了他頭上的土會如何?”
田公公不由擦了擦虛汗!坝蚁嘈宰樱覆欢ㄓ肿鞒鍪裁词虑閬!
“哀家也是這般認為,近來右相的氣焰都快壓到哀家頭上來了,讓哀家著實有些不悅!碧蠹毤毮Σ林种刚Z氣平緩。
“那太后想?”
“難得右相近女色!币庥兴福谎該裢。
三日后,侯府迎來太后心腹田公公登門下旨。
“太后讓雜家知會宋三小姐一聲,明兒茗河畔上七夕佳節(jié),各王公貴族都會參加,還請宋三小姐好生準備著明日準時赴宴!
田公公說完,轉身離去時面上閃過一絲冷笑,意味不明。
田公公走后,宋歌面上勾起一絲冷冽的笑意,退婚和賜婚同時進行,這太后倒是玩兒一手好手段,就不知道這指明的宴會,有什么貓膩在其中了。
第二日傍晚時分,太后便派人親自來接,宋歌穿了一身月牙白,一頭青絲散落肩上,不施嫣粉的模樣被太后看到后,面上不滿一閃而過,卻終究什么話都沒有說,同一干女眷談天。
宋歌聽著無趣,環(huán)視一周,就連熟知的太子也已然到來,卻獨獨未見到宇文墨。
觸及宋歌的目光,太后看了一眼扭頭朝著跟隨而來的田公公,意有所指的說道:“哀家怎么沒見到右相?莫不是無人知會?”
田公公聽后垂頭福身道:“知會了知會了,稍等一會兒大概就到了!
宋歌聽后朝著太后眨眨眼說道:“太后娘娘,小女可否四處轉轉,說不定就能碰到右相呢!
太后聽后點點頭!耙埠茫瑒e誤了時辰就行。”
“謝太后娘娘!
茗河是位于王城中的一條大河,因茗河中聚集的鴛鴦最多特每到七夕佳節(jié)就有眾多情人前來放花燈許愿,今年佳節(jié)因太后在此辦宴,看守甚嚴。
“喲,這不是宋三小姐嗎?今兒在這拋頭露面的就不怕污了旁人眼么?”宋歌走至小橋上,一道翠綠色的身影便擋住了去路,抬眸看去,唇紅齒白小巧玲瓏,看向宋歌的目光,卻帶著絲絲陰毒。
宋歌皺著眉掏了掏耳朵!澳睦飦淼男笊谶@瞎叫喚!
話出,來人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一般,指著自己的鼻子訝異道:“你居然敢罵我是畜生?”
宋歌無辜的攤了攤手!拔铱蓻]說!
話畢,眼前的女子面容徹底陰沉了下去,冷笑一聲道:“是不是快要嫁給右相了,就有恃無恐開始造次了?”
宋歌看著面前這個剛從記憶中知曉的身份,將軍府獨女魯秋月,從前只要有她們兩個一同出現(xiàn)的地方,魯秋月都不會輕饒她。
魯秋月見宋歌沒有說話,笑容更甚。“實話告訴你吧,太后雖然下了旨,右相這邊可還沒有回話,能不能嫁出去,還不是你說了算!
魯秋月說著忽然勾起一抹詭笑,靠近了宋歌幾分,在她耳邊輕聲開口:“什么樣的娘就有什么樣的女兒,娘污穢不堪,女兒也同樣都是婊子!”
話剛落,魯秋月還未反應過來,頭上便忽然一重,一下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待回過神來去看宋歌,紋絲不動笑容滿面。
“有些話當講有些話則不當講,魯小姐可得想清楚了!
魯秋月常年受到將軍的熏陶武功自然也是不弱,而剛才自己忽然遭到突襲卻一點知覺都沒有,不枉有些惱怒,利落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滿臉戾氣。
“宋歌,你倒是真活得不耐煩了!
宋歌冷哼一聲!氨绕痿斝〗愕南沦v,宋歌自愧不如!
一句話,本想讓宋歌惱羞成怒的魯秋月被激的失了理智,大喝一聲“我要殺了你!”腳下生風,沖向宋歌。
宋歌臨危不懼只微微側身便躲過攻擊,一個旋轉右腿踢出直擊魯秋月胸口,魯秋月一個不穩(wěn)連退數(shù)步,胸口發(fā)疼。
兩招下來宋歌面色不改,魯秋月氣息不穩(wěn)。
魯秋月氣急,掏出腰間匕首,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宋歌眼神微冷,出手不留情面,最后一個肘擊將反控住魯秋月手腕,匕首砰然落地。
“宋歌快給哀家住手!”
隨著太后的一聲喝,幾個武功高強的侍衛(wèi)從天而降,意圖制服宋歌,宋歌眸光一轉松開了牽制住魯秋月的手,和侍衛(wèi)纏斗幾招,躲開他們的意圖壓制。
獨自一人立于一旁,渾身散發(fā)著陰冷。
“太后~”
本盛氣凌人的魯秋月此時柔弱的躺在地上,見到太后到來眸中含淚我見猶憐,太后見后心疼不已忙吩咐田公公將魯秋月扶起來,同時目光凌厲的看向宋歌。
“你究竟是何居心!居然私帶匕首想要博害秋月性命!”禮部伺郎李成先聲奪人,質(zhì)問宋歌。
宋歌聽后看了一眼四周聚集過來幸災樂禍的面孔,冷笑道:“你們就是這么對未來右相夫人的么?”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笑容都變得嘲諷不堪。
“別拿雞毛當令劍,再掙扎也掩蓋不了意圖殺人的事實,下官還請?zhí)竽锬锛纯探底铮 崩畛稍俅伍_口,嘲諷之意明顯。
“哦?原來這位大人一直都把右相當雞毛呀!
話一出,李成的臉瞬間就沒有了血色,說話也開始變得不利索起來:“胡,胡說!太后還請馬上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