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選擇原諒他了
“秦畫,聶南遠和我在一起了,你最好離開他,不然到時候出丑的可是你!”
秦雯高抬著下巴,輕蔑的看著秦畫,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現(xiàn)在的三兒都這么囂張了?
最有意思的是,這個三兒還是秦畫的小姑姑。
秦畫三天前就已經(jīng)知道這事了,當時聶南遠還哭著跑來求她不要離開他。
眼看著三天后就是她和聶南遠訂婚的日子,所以秦雯這邊慌了?
秦畫揚眉笑了,笑容清淺又漂亮,語氣平靜,“沒關(guān)系啊,只要他的心在我這,他的身體爬過誰的床都不重要。”
秦雯臉上的表情龜裂了,“秦畫,你就這么賤是吧,我睡過的男人你也要?”緊接著,她想到了什么,聲音都拔高了幾分,“都這樣了,你不會還想和聶南遠訂婚吧?”
她當然不會要,她嫌臟。
可她也不會就這么算了,她秦畫不是什么善人,她得送這對狗男女一份大禮不是!
“訂婚,當然訂婚,為什么不訂婚呢。”秦畫又笑了,“誰還沒點子過去呢,誰年輕的時候沒遇到過幾次渣男賤女呢,誰腦袋沒冒過綠光呢,當然是選擇原諒他了,小姑姑你說是吧。”
秦畫是播音傳媒系的,聲音本就是極好聽的,帶著笑意的時候,更是婉轉(zhuǎn)悅耳得不得了。
秦雯卻快氣瘋了,“跟自己的姑姑搶男人,秦畫你是不是有病。”
反應(yīng)過來以后,她眼中都冒出了火花,“你罵誰渣男賤女?秦畫,你就是這么跟長輩說話的嗎?”
“怎么會呢,我哪里敢罵人啊,你可是我的好姑姑啊。”
秦畫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又漂亮,靜靜地瞅著秦雯,還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模樣。
“秦畫,你別太囂張,待會有你受的!”
秦雯窩火得不行,隨后視線落在秦畫手里的酒杯上,方才扯了扯唇角,冷哼一聲轉(zhuǎn)身走向宴會大廳。
秦畫直覺不對,只見秦雯的身影剛消失,宴會大廳就走出兩個男人,目標很明確的,朝她這邊走來。
秦畫當機立斷,旋身提著裙擺就往走廊拐角處跑。
果然,那兩人見她跑了,就跟著追了過來。
剛跑幾步,秦畫就覺得手腳發(fā)軟,渾身提不上勁兒,莫名還有一股子怪異的躁動。
眼看著電梯就在眼前,門也開著,秦畫顧不上別的,鉆了進去。
秦畫想起秦雯剛才離開時的那一眼,暗自冷笑。
為了得到聶南遠那個渣,秦雯還真是什么下三濫的招數(shù)都使得出來,秦家的名媛風度都不要了。
好在電梯很快就到了樓下,秦畫手腳虛軟得不行,卻也狠心咬破自己的舌頭,硬撐著跑了出去。
下一秒,她收住了步子,酒店大廳門口有兩個人正在張望些什么,在瞥到她時,眼睛都亮了起來。
跟著,那邊樓梯口又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該死的!
秦畫方向一轉(zhuǎn),又跑回了電梯,隨便摁了個樓層,等電梯一開就跑出去了。
秦畫當然不覺得自己安全了,看秦雯這樣子,今晚肯定是要她不死也脫層皮。
更要命的是,秦畫覺得身體里燃燒著一股子烈火,正順著她的血液經(jīng)脈蔓延至四肢百骸。
身后又有腳步聲。
“看,她在那里,快抓住她!”
行走的荷爾蒙
秦畫看著走廊兩邊緊閉著房門的酒店房間,跑得愈發(fā)艱難了,她知道自己就要撐不住了。
“啪地”一聲,房門打開的聲音。
秦畫顧不上別的,連開門的男人長什么樣子都沒看清,就直接撲著人撞了進去,反手合上房門的同時,想起自身的狀態(tài),又抬手無比粗暴地推開面前的男人,跟著回身湊到貓眼那里往外面瞧。
短短幾秒鐘,這一系列動作如行云流水般連貫敏捷快速。
薄行睿眸光陰鷙的盯著眼前背對著自己的女人,即便她身形窈窕聘婷得不行,他那張俊臉還是黑得厲害。
門外的幾個人看了看門牌號,似乎是有所忌憚,又打了個電話,最終悻悻的走了。
秦畫松了口氣,這才感受到后腦勺后面那存在感極為強烈的視線。
想起剛才她做的事,秦畫一面回身,一面雙手合十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外面有人追我……”
眼前的男人穿著最簡單的白襯衣黑西褲,身形修長挺拔,氣質(zhì)矜貴,容貌精致,宛若行走的荷爾蒙,無疑是她見過的長得最好看的男人。
只是……
那雙狹長漂亮的眼睛正牢牢的盯著她,眼神諱莫如深,氣場迫人。
這個男人很危險!
即便他沒有說一句話,秦畫還是敏銳的察覺到了。
“謝謝你剛才收留我,有機會我一定報答你,我先走了。”
秦畫不敢逗留,拉開房門就要跑出去。
“啪地”一聲,房門被人摁住合上了。
房門上那只手看起來白凈修長,卻很有力,秦畫身子僵了僵。
此刻,雖然沒有身體接觸,秦畫卻能嗅到空氣里清冽的香氣,混合著男性特有的荷爾蒙味道,撩人又蠱惑人。
秦畫愈發(fā)腿軟起來,雙頰也浮起大片緋色,整個人熱得不行。
她要完了!
不行,她不能失身!
至少在訂婚宴之前,她不能給秦雯抓住絲毫的把柄!
秦畫整個人縮在門上,不敢回身去看男人,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獸性大發(fā)。
“先生,我是真的感謝你,但是我現(xiàn)在有急事,請你讓我出去好嗎?”
秦畫的聲音本就是極好聽的,此刻因為藥物的原因,又軟了幾分,婉轉(zhuǎn)悅耳得像涓涓細流,聽得人很舒服。
薄行睿眸子暗了暗,終于開了口,“你剛才說要報答我。”
他的嗓音和他的人一樣,似上好的玉石相碰,清涼舒緩,很是動聽。
對此刻的秦畫來說卻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呼吸都急了幾分,她忍著,“是,等我辦完了急事,一定報答你,麻煩打開一下門好嗎?”
“你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我知道你是誰?”
雖然不知道男人為什么會這樣問,秦畫還是回答他,“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但是先生我真的很急……”
薄行睿的聲音涼了幾分,打斷她的話,“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怎么報答我。”
這男人看起來非富即貴,她剛才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他還真的要報答。
秦畫迅速做了決定,從裙子口袋里掏出手機,“先生你的手機號碼是多少,我記下了,回頭我可以找你。”
“18xxxxxxxxx”
“……”
這人還真敢說,不過秦畫還是將數(shù)字快速錄入了手機,旋即伸手拉門,卻沒有拉開。
秦畫蹙眉,“先生,你什么意思?”
想了下,秦畫撥通他的電話,很快他的手機鈴聲響起。
“先生,你聽,我沒想賴賬。我的號碼也在你那里了,該讓我出去了吧。”
那只漂亮的手依舊摁在門板上,紋絲不動。
“再和我多說幾句話。”
只聽到男人清冽的聲線浮動在空氣里面。
做些危險的事
納尼?
再和他多說幾句話?
她很急好不好?
她現(xiàn)在急著去醫(yī)院解了身上的藥性好不好?
再多說幾句就要出事了!
秦畫整個人都燒的厲害,白嫩的額上沁出一顆顆汗珠子。
不行了,她不能再待在這里了!
秦畫再次狠心咬了咬舌頭,硬著頭皮去拽門上的那只手。
沒想到還真被她給拽開了,正要拉開門,就被那只手反握住了。
只是……
他的手和他的人也一樣,入手清涼又舒適,而她手上的溫度火熱,貼在一起簡直熨帖得不行。
轟的一下子,火燒得更旺了,秦畫難受得要死要活,“先生,請你自重。”
男人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你發(fā)燒了?”
下一秒,拽著她的手,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拉了過來,然后就看到了那張粉嫩漂亮的小臉。
光潔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唇色紅艷潤澤得不像話,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像含了一波秋水,似乎連眼角都在泛著紅。
她的自制力可真好,聲音里都沒有泄露出來,若不是看到這張臉,他還不知道她怎么了,怪不得剛才那么急……
薄行睿狹長的眸子輕瞇了下,寒氣攝人,“你準備去做什么急事?”找別的男人解決嗎?
秦畫往后退了退,語氣疏離地說,“和你無關(guān),先生,請你放我離開。”
薄行睿依舊握著她的小手,嗓音清冽,“你現(xiàn)在出去很危險。”
和他待在同一個房間里才更危險好不好!
秦畫掙扎了幾下,沒掙脫他的手,反倒更加難受了,只得強忍著躁動說,“先生,我真的很感激你,但是如果你再不放開我,我想我會……”
“對我做些危險的事?”
他接話,唇角挑起一個艷麗無雙的弧度。
他在調(diào)戲她嗎?
這個認知令秦畫很不爽,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里盡是寒意,“我會讓你后悔為什么一開始不放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