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面打包不好吃,杭州網(wǎng)紅面館做起了生煎包:街道免了2個月房租,剩下的靠我自己了
都市快報
杭州人是很愛面的,菊英面館、忠兒面館等,開張了,搬家了,都能當做要緊事好好聊上一聊。
這是這座城市里生活的煙火味。
在江干區(qū)閘弄口街道濮家新村,有一家老底子面館,叫精面館,老板叫老金。
老金60歲,這家店,他和老婆兩個人已經(jīng)開了16年了。16年里,做湯面,老金把這家店的名聲做得越來越響,要是在平時,每天早上8店,店里就坐滿了人了。
上個月,面館復工后,老金決定不做湯面了,賣起了生煎包。原因是:湯面打包不好吃的。
面館開了16年,人人都說老金燒的湯面好吃,這個招牌,不能砸。
受疫情影響,營業(yè)額少了10倍
昨天早上6點開業(yè),忙到下午1點,老金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家。
老金算了算,一天的營業(yè)額大概在300元。
“除去成本,沒剩多少了”。老金說。
以前做湯面,店里一天能做3000多元。“你看看,少了10倍了。”
精面館位置并不顯眼,在濮家新村16幢南側(cè),面積也不大。
店面被老金劃成了2個區(qū)域,堂食在左邊,大概6個平方米,廚房在右邊。
堂食的地方,滿打滿算,能放得下6張桌子,一張桌子坐4個人。
不做湯面后,老金在店里做起了生煎包、紅糖發(fā)糕、茶葉蛋、牛肉粉絲、拌面等。
受疫情影響,現(xiàn)在店里只能做外帶。
“像我這種小店,6張桌子,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根本沒法做堂食的。”老金說,前兩天,餓了么,美團這些外賣平臺也找過他,讓他做做外賣。他倒也想過,但是現(xiàn)在店里就只有他和老婆兩個人,高峰的時候,我們也忙不過來。
“現(xiàn)在店里產(chǎn)品不多,外賣做做也沒什么意思。”老金說,等疫情結(jié)束了,店里的產(chǎn)品全了,店里的小工也回來了,再考慮做點外賣吧。
老金有兩個小工,老家都是安徽的,還沒回來。
他們是老金的老員工了,一個做了10多年,一個做了8年左右。
前兩天,兩個小工打電話給老金,問能不能回來。老金跟他們說,回來好了。
但老金知道,兩個小工,每個月包吃包住,每個人還要開5500元,照現(xiàn)在這樣的營業(yè),有點難。
不過老金又想,以后怕是也找不到這樣的小工了。“他們兩個跟著我做了這么久,都有感情了。”
這陣子,來店里買生煎包的,大多是社區(qū)里的人。
總是要想辦法堅持下去
以前,老金在武林門的一個小飯店里做過廚師,后來也開過出租,開過雜貨店,還是覺得做廚師好。
老金面館的招牌是豬肝面和腰花面,澆頭很講究,豬肝要切成3毫米的薄片,只炒到九分熟,剩下一分,用面湯煨熟,腰花和大腸的做法,就是個秘密了。
去年春天,快報美食狗仔隊也去店里吃過。當時,老金就說,“我關(guān)注你們的。我知道,你們遲早有一天,一定會找到我的。”
昨天我問老金,他說,這是因為他對自己做的面有信心。
這幾年,老金的面店,在杭州越來越受歡迎,濮家新村里的人,定期都會去店里吃面,也有從外地趕來的。據(jù)說,有個北京來的客人,吃了他的面,想請他去北京開店,老金沒去。
“我都多大年紀啦,沒有這個雄心壯志咯。要是再年輕一點,可能會去。”老金說,也有溫州來的客人,吃了面,說要用他的技術(shù)和品牌,一起開連鎖店。老金想了想,也拒絕了。
“隔行如隔山的,我知道自己的經(jīng)營能力,像這樣的小攤是可以弄弄的,要是開連鎖,我弄不起來。我只會燒面,還是老老實實燒面好了。”老金說。
“我對面食還是比較懂的,面我可能燒得不是最好的,但是我的面條,是很有口碑的。”老金說,面是很復雜的東西,我的面條,不是面粉加水就能做好的,有配方的。
“我的面條,不會一下水就脹掉,煮一會兒,脹掉后,也不會脹得很厲害。面是這樣的,既要有韌性,也要有彈性。”
這個星期,江干區(qū)閘弄口街道出了一個政策:給承租街道辦事處國有產(chǎn)權(quán)房屋租賃的250多個租戶,免了2個月的租金。
這里面,就有老金的。
老金在濮家新村的這個店面,一個月的租金不到4000元,街道給免了2個月。
“街道還是很有人情味的,幫我們做了很多了,今天早上(3月5日),街道里的人還來問,店里有沒有什么困難。”老金說,剩下的就靠我們自己了。
“沒有客源是現(xiàn)在最大的困難,很多店都一樣吧,但總是要想辦法堅持下去,要慢慢火起來,熱起來。”
現(xiàn)在,老金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撐過這段時間。“用實際行動挺過去吧,反正大家都想辦法,政府也在幫著我們想辦法嘛。”老金說,希望疫情早點結(jié)束吧。
通訊員 | 張姚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