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晚上很冷,沒有什么娛樂活動,落寞的寒夜我們遇上了一群年輕人,讓我們的心里覺得暖暖的。我想隆重的介紹一下他們。
其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清他們的名字了,記住的只是這些個年輕的表情。見到他們的時候是在一個小飯店看見他們這么多人有說有笑的吃著牛肉火鍋,結賬后每個人分攤20塊錢。他們都是獨自出來旅游的,彼此都不認識,有兩個是在麗江遇上的,其余都是single。左一的男生是某國防大學特種兵專業(yè)的學生,90后。中間的長發(fā)女生是一個北京女孩,辭了一份不喜歡的工作,獨自出游。右二這個男生好像是云南某大學的大二學生,一個人趁著寒假出游,接下來還要一個人去瀘沽湖,黃衣服的80后女生是一個做外貿(mào)的小白領,三個月沒有沒有休息攢了15天的假出來旅游,每個人都懷揣了不同的心情來到這里,他們都要去同樣的目的地--雨崩。還有一個沒有上境的小男生是我們在霧濃頂?shù)臅r候遇上的,想要搭我們的車可司機不讓,我看到他徒步過來的,而霧濃頂離飛來寺好像有10公里。他一個人靠搭車已經(jīng)走了好幾個省了,出來幾個月了,帶著照相機還扛著一個三腳架,我見他并沒有帶很厚重的防寒服,問他這么少的衣服到了雨崩怎么辦,他說:“沒事,實在不行可以租個羽絨服。“這是一個皮膚黑黑,冒著幾顆青春痘的臉,眼睛里透出了是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樂觀,我突然覺得年輕真好。我們倆被他們的熱情所感染,差點就頭腦發(fā)熱改變行程跟他們一起徒步雨崩,現(xiàn)在想想再怎么艱苦,去了也就去了,以我的體驗,經(jīng)歷艱苦的行程,一定能看見極致的風景。說實話對于他們這群85后、90后,我們由衷的佩服,沒有很多錢,但卻有獨自窮游的勇氣,而我們這樣的都市人,整天坐在辦公室朝九晚五兩點一線的過日子,生活磨去的不僅是性格的棱角,更是一份年輕的沖動,我們?nèi)狈Φ木褪沁@份放下一切,說走就走的灑脫。比起他們,我們不愁生計,養(yǎng)尊處優(yōu),也許大學畢業(yè)時,我們也有他們臉上的這份純真,也有堅毅的眼神想堅持自己的夢想,但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摸爬滾打幾年,不免都變的有些市儈。站在這么圣潔的雪山腳下,見到了他們,我突然覺得神馬房子車子LV,那都是浮云,浮云......
哈哈,跑題了。
晚上飛來寺這邊很冷,房間里開著油汀還是覺得冷,我倆去樓下掌柜的那里要了壺開水,大廳里一個老外獨自一人在在喝茶,相公覺得他的地圖版本很好,想借來看看,這老外來了三天估計沒什么人跟他交流,所以對于我們的蹩腳英語他很高興能和我們說上幾句,還告訴我買這個地圖怎么走,隨后他要買單可是老板聽不懂,只有眼神向我們求助,一杯茶10塊錢,不是茶貴,是水貴。
早晨7點半,天還是黑的,我們就起床琢磨著今天應該能看到日照金山了,聽說昨天起才能看見,前幾天都沒有日出,據(jù)說第一次來就能看見日照金山的人能幸運一年,哈哈,我是一員福將。這一帶也有不成文的說法,只要有日本人在就看不見日照金山,而且傳的很邪乎,有模有樣的。梅里雪山的主峰卡瓦格博峰是云南第一高峰,藏區(qū)的八大神山之一,至今仍是一座處女峰,無人登頂。在過去的15年中組織過9次登山,其中中日聯(lián)合4次,美國四次,均已失敗告終,而且好多都沒能活著下來,其中日本登山隊員的尸體好多年之后才被找到,聽說最近的一次攀登幾乎登頂了,最后遇上雪崩,登山隊員不得不撤回大本營。1996年之后,國家命令禁止攀登雪山,藏族人更是認為這是對神山的褻瀆。
早上八點十分,太陽點亮了太子十三峰的第一抹嫣紅,觀景臺上有人開始歡呼,持續(xù)了10分鐘左右,每個山峰都被依次點亮了,我很難用什么詞匯來形容這種自然景觀的壯美,也許只有您身臨其境,才會明白。當太陽完全升起,雪山從紅色、金色變回了那片純白,你看,又是一個大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