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jù)我所知,朝鮮戰(zhàn)爭結(jié)束之后,西方各國都向朝鮮派遣過間諜,但迄今為止,沒有一個間諜存活下來……
可見這種神秘的“東方力量”至今都讓西方人無法理解,以至于在小說中用一種十分極端的方式描寫出來。
同樣的“抹黑”在電影中也有存在:
男主一行從韓國轉(zhuǎn)至以色列后,在教授的帶領(lǐng)下見到了猶太人早在數(shù)年前就建好的“救贖之墻”,教授還對他說:
“大概是被迫害久了,我們形成了一種機制——如果假設有一種威脅存在,我們有十個人負責否定它,還有一個人負責肯定它確實存在,然后就開始著手準備應對威脅,無論這種威脅顯得有多不靠譜。”
于是救贖之墻高聳,然而以色列人最終還是失守了,失守的原因是被接納的巴勒斯坦難民以為自己安全了,興高采烈地拿起擴音筒一起大聲頌贊,結(jié)果把周圍的僵尸全都吸引了過來,然后眾“尸”一心疊著羅漢爬上了城……
這番場面是電影中最宏大的,也是男主隱約體察到病毒弱點的開始:
一群僵尸奔跑而來,顯然患有病癥的光頭孩子絕望地抱頭蹲下,誰知僵尸們對他視而不見紛紛擦身而過,男主在一旁目睹之后若有所思,接著在以色列士兵的護衛(wèi)下登上了客機,于客機上又陷入了一陣搏斗后,客機墜落到一座城鎮(zhèn)外。
這里提一下,電影中駕駛客機的顯然是俄國人,所以即便在損失了一個發(fā)動機后就讓飛機墜毀的情節(jié)設置明顯不合理,我一直認為哪怕沒有發(fā)動機,俄國人都能保證安全降落……
礙于電影時長和結(jié)構(gòu)所限,《僵尸世界大戰(zhàn)》后來的線索安排明顯倉促,如男主和以色列女兵恰好就掉落在小鎮(zhèn)上,恰好被科學家救下,恰好僵尸們早不鬧晚不鬧,他們來以后就鬧了,于是男主恰好被僵尸圍堵在實驗室里。
他復盤了一遍早早領(lǐng)盒飯的科學家的話,又想起耶路撒冷城里的光頭孩子,對活人如何被僵尸吸引提出了大膽的假設,給自己注射了一管病毒后,發(fā)現(xiàn)竟真的有效,僵尸對身患病癥的人類顯然不感興趣,所以紛紛從他身邊經(jīng)過。
接下來是男主的回憶和畫外音:
伴隨著世界各地的人類找到了有效抗擊僵尸的方法,人們紛紛圍捕僵尸,人類社會逐漸重建,慢慢開始恢復秩序。
小說中人類一邊對抗僵尸,一邊自相殘殺,殘存的為數(shù)不多的人類建立了據(jù)點,無論各自曾經(jīng)從事什么樣的職業(yè),在僅存的文明中大家既是生產(chǎn)者也是戰(zhàn)士,這是一個相對“真實”的可能。
電影顯然溫和多了,在經(jīng)歷短暫的驚慌后,人類城市淪陷,但在男主的舍身忘死的英勇中,不僅大家存活了下來,而且還能有條不紊地圍捕僵尸。
不過對應現(xiàn)實的話,我倒覺得電影沒有遵照原著拍攝沒什么不好,反而更貼近現(xiàn)實——
疫情未必比得過僵尸的直面恐怖,但制造出來的災難和不幸卻同樣存在,大家都在經(jīng)歷驚慌后漸漸恢復了日常的生活,人類文明顯然也并沒有因此遭到毀滅。
正如男主所感:
這就像一場夢,醒來還是很感動。
人類還在,我還在,你還在。
但與小說一脈相承的,依然只有“印象”,這種印象如朝鮮,如以色列,如巴勒斯坦,如……
我們。
直到今天,大家也還在為病毒到底從哪里開始爭吵不休,可吵著吵著又漸漸偃旗息鼓:
算了,不吵了。
反正病毒是暫時的,對抗是永恒的。
小說里浮現(xiàn)于三峽大壩的可疑尸體讓作者語焉不詳,電影中自己主動拔掉牙齒的中情局特工讓觀眾哈哈大笑,然而這一切只是彼此之間的妄想,站在不同的立場上,我說你這是無理取鬧,你說我這是空穴來風。
其實無論是僵尸還是病毒在小說和電影中如何鬧騰,都不如人類世界的一場災難從開始到結(jié)束后始終存在的偏見與敵視。
故而風清揚老先生那句話再度浮于腦海:
“大家都是皮毛骨肉血,何必把天下弄得亂糟糟的呢?”
來源:鳳凰網(wǎng)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