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點頭,“小姐,放心,你用過的餐飲用具,奴婢都檢查過了,沒有問題?!鳖D了頓,她看了眼那酒,“藥是下在酒里的?!?/div>
“可是酒是祖母讓人拿出來的??!”謝寧芊若有所思,忽然道:“雯嬤嬤,勞煩你去一趟酒窖,找今日看守的人問問,除了祖母的人,還有誰碰過這壇酒,或者,有誰進過酒窖?”
雯嬤嬤隨著柳氏一起嫁過來,資歷深一些,這件事讓她去再合適不過。
雯嬤嬤也知道謝寧芊被人算計,冷著臉出去查探真相去了。
“清歌,今日你注意一些慕容淵的動靜,別讓他靠近半步!”謝寧芊自然是故意中計,當(dāng)著謝若云的面喝了有問題的酒,目的就是要順藤摸瓜、抓住害自己的人……
清歌點頭,兩人剛剛回房,卻聞到了一股異常的血腥味,清歌是習(xí)武之人,鼻子靈敏一些,連忙將謝寧芊護在身后,“小姐,小心!”
只見一個黑衣墨發(fā)、混身是血的男人倒在她的床榻后面,氣息很弱,儼然已經(jīng)昏倒了。
“清歌,讓開!”謝寧芊卻是一眼就認出了此人的身份,她上前探了一番此人鼻息,蹙眉,“清歌,別聲張,先把他搬到柴房安置!”
清歌不解,“小姐,這人是誰???”
謝寧芊費力地抬起男人的雙手,將人架起來,一邊道:“鬼王——蕭睿逸!”
清歌沒有再多言,連忙幫著謝寧芊把人安置在了柴房,為了避免懷疑,謝寧芊帶著清歌去參加了及笄禮。
后面的劇情如前世一樣發(fā)展,及笄禮完成后,謝寧芊便感覺到頭暈不適,老太太心疼她,便不讓她招呼賓客,帶著清歌回去休息了。
謝寧芊一進門,便吩咐清歌,“把你準(zhǔn)備的薄荷拿過來,碾碎,泡茶!”
那酒她是實打?qū)嵑攘说?,為了逼真,讓兇手上?dāng),她現(xiàn)在也確實中了藥,但是解藥確實她提前有準(zhǔn)備的。
謝寧芊喝下了薄荷茶,躺在床上極力保持清醒,忽然門口被人悄悄推開,謝寧芊給清歌使了一個眼色,她便躲到了簾子后頭。
不一會兒,慕容淵便悄悄摸了進來,看著床上閉目的女子,暗暗笑了,剛剛要脫衣服進一步,后腦勺忽然一陣劇痛,人就陷入了昏迷!
謝寧芊睜開眼睛,“清歌,給他身上灑些酒,把他安置在客房!”
這樣,旁人只會以為他是醉酒在客房休息了!
幾乎是清歌剛剛回來的功夫,謝如云便帶著家中貴賓賢王爺?shù)热耍€有國公府主母白氏、以及謝若云的母親溫氏,一起來‘探望’不舒服的謝寧芊。
“賢王爺,夫人……你們,你們不能進去!”忽然,伺候在謝寧芊院子里的一個小丫頭攔在了門口,欲蓋彌彰,神色慌張道:“小姐,小姐不方便。”
白氏怒斥一聲,“不懂規(guī)矩的奴才,賢王爺來探望二小姐,他們是未婚夫妻,有什么不能進去的!”
頓了頓,她讓人將小丫鬟拉開,“讓開,你家小姐不舒服,我們特意來看看!”
小丫鬟卻忽然哭著跪在了地上,“夫人……小姐,小姐她和慕容公子在房里……”
此言一出,眾人臉色都紛紛一變,誰還不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白氏直接推開門,怒聲道:“簡直是放肆!光天化日下的,孤男寡女,謝寧芊,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批人蜂擁而至,女眷都進了里屋,賢王爺?shù)热肆粼诹送忸^,臉色都不大好看。
白氏看著擺放整齊的女鞋,心中頓覺不妙,還沒有來得及阻止,謝若云先沖了進去,掀開簾子,一邊迫不及待道:“大白天地掛著簾子,還真是……”
謝寧芊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仿佛剛剛睡著一樣,“云妹,怎么了?”
謝若云愣在了原地,四處看了一眼,質(zhì)問道:“慕容公子呢?”
“什么慕容公子?”謝寧芊愣了愣,仿佛很驚訝的樣子,看著屋里的白氏和溫氏,都是一副質(zhì)問的神色,她連忙下床,忽然一個踉蹌,好似身體極為不舒服。
“小姐!”清歌及時出現(xiàn),扶著謝寧芊,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有人污蔑您和慕容淵茍合!”
謝寧芊瞬間大怒,撐著清歌的身體站好,“夫人,溫姨娘,你們也是國公府的管事人,竟然這么不分青紅皂白地將矛頭指向我一個剛剛及笄的國公府小姐。清白的名聲于女兒家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你們說侮辱就侮辱!”
她的怒聲質(zhì)問傳到了外頭,賓客們也都聽到了,賢王爺臉色好了一些,卻是帶頭道:“夫人,既然國公府有家事,我們不便打擾,先告辭了!”
白氏帶著人出來,不好意思地道歉,“讓賢王爺看笑話了!”
賢王爺看了里頭一眼,雖然看不到謝寧芊現(xiàn)在的模樣,不過她方才那聲色俱厲的質(zhì)問倒是聽到了他心里,興許是顧及著他們未婚夫妻的身份,賢王爺雖然面上依舊溫潤如玉,眸子卻是涼了一些,“夫人,國公府的下人這般放肆,您作為主母,還是要好好管治一下才好,二小姐說得對,女兒家的名聲,尤為重要!”
白氏聽出了他的不悅,連聲道歉,一旁的謝樂瑤見他維護謝寧芊,面色閃過一抹涼意,轉(zhuǎn)瞬即逝。
賢王爺?shù)热俗吆螅x寧芊不折不撓,她知道依照謝若云的表現(xiàn),她定然沒有那么聰明,想出如此計謀,就將矛頭轉(zhuǎn)向了溫氏和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