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夫子作為開啟中國封建國學教育的先圣,他的培養(yǎng)目標和人間楷模——君子——的做人為世之道,是否有短板呢?
《學而》第一章,就定下儒生只做臣、不為王,終身修習、美人望幸的基調(diào),難怪后世的君王對其情有獨鐘,就好比喜歡三宮六院美女如云一般。所以當歷史學家總結(jié)各朝帝王時發(fā)現(xiàn),自漢以后,從來的開國皇帝都不是讀書人!
讀書人為什么就不能開啟一個王朝呢?這事真的不得不追本溯源、問責孔圣人。《論語》開篇訓話,就讓人做好“不知不慍”的思想工作,讓人即便無“用武之地”,也只自我修身、長期凝神靜氣地處于“不
慍不怒”的“待選”狀態(tài),與世無爭。如此教訓之下的弟子,誰會有“不被人選”,不如“讓我選人”的膽大妄為?!可能連想法都沒有。
孔子雖然積極入仕,但骨子里卻一向清高,人請才留,絕不會低下身段、搞點小動作。所以齊景公本準備給孔子封地、委以重用;可由于晏子嫉賢妒能,以儒生注重儀表、華而不實為借口惡意中傷,結(jié)果從此不被任用,只好舍齊而去。
楚昭王欲封孔子七百里之地,予以重用;可由于令尹子西鼓動唇舌,于中離間,結(jié)果孔子從此就被昭王冷落,再無入仕的機會了。夫子出游列國十四載,一無所獲,白白浪費掉大好年華。
試想:如果當初孔子就在齊國留下來,和晏子一較高下,你說我不行我就不行了嗎?咱競爭上崗。同對一條難題,各自拿方案;各轄一方小縣,看誰治理有方!如果齊景公留下了孔子,那么,這個主張“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夫子,絕不可能讓先王走后,兒子、兒孫子被臣子所殺,甚而至于到最后,整個國家都被吞掉,來了個“田氏代齊”呢?!
試想,如果當初孔子肯低下身段,與楚國的子西同朝為臣,可能南方的楚國就不只是國力雄厚——它肯定會成為物質(zhì)文明和精神文明都為人稱頌的王道樂土。那時統(tǒng)一天下,豈不是如武王伐紂一般唾手可得嗎?
而追溯孔氏的家世,我們看到,這君子的“不爭”“謙讓”之德,實際上是誤國誤身。商朝的最后一代君王、臭名昭著的商紂王的帝位,本該是其同父同母長兄——微子啟繼承。只因為生長子啟、中子中衍時,微母是妾侍而非正妻,所以到議立太子時,依照太史的“嫡庶”之辨,老大的帝位就讓給了無德自傲的三弟受德——結(jié)果斷送了祖宗積累了五百多年的家業(yè)。
祖業(yè)被滅,周武王感于微子啟引咎謝罪,封了他一個宋國國君的爵位來坐——是為宋微子;臨終告別,謙厚的大哥,又把爵位讓給了二弟中衍——是為宋微仲,而他就是孔子的十五世祖。
孔子的六世祖去國姓而得孔氏,稱孔父嘉,由于宮廷內(nèi)亂而被太宰華督所殺;孔父嘉之子木金父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逃離母邦,到魯國的陬邑定居下來,這才有了魯國的孔老二。
追憶這段由帝而王,由王而臣,由有國而無國的家史,我們是否還愿意為著“君子”的虛名,胡亂地謙讓下去?所以,“人不知而不慍”可以是可以,但更應(yīng)該積極競?cè)?,為自己一身的正氣和才能,爭取到施展抱負的平臺,這才不至于辜負了自己和世人,對不起后人與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