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相當(dāng)一段時間里,我感覺讀初中的女兒忘記了父親的愛,甚至忘記了父親的存在,雖然每天都是父親在照顧著他的一切,但她早已認為是理所當(dāng)然。所以,她從學(xué)?;貋砹?,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對你視而不見,連一句招呼的話也沒有,更不用說表示愛了。早上去上學(xué)時,同樣對你不理不睬,沒有任何言語。只有當(dāng)她向你要錢時,當(dāng)她需要你的幫助時,當(dāng)她有事情需要跟你說時,她才會主動叫你。
我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許多事情都是從小事釀成大事的。我從孩子這個小小的行為中感覺到了某種不安。于是,終于有一天,我直接對女兒發(fā)話了:怎么不懂禮貌?回來了,連叫一聲都沒有!你當(dāng)老爸不存在?。∫院竺看位貋?,必須叫一聲。女兒一愣,突然笑了起來,然后笑著喊:老爸好!明顯地,她感覺好笑,好玩,但并沒有太當(dāng)一回事。但我開始執(zhí)拗了,每次見到,非得聽到她的一聲喊叫不可。如果她忘了,我一定要提醒她:你今天忘記了什么?直到她補上一句最平常但也是最有分量的喊叫之后,我心里才感到一絲滿意。
漸漸地,女兒的喊叫變得鄭重和真誠起來。但我感覺,她還做得遠遠不夠。我還真不敢說:女兒一定會記得父親節(jié),一定會在那天給我一聲甜甜的喊叫。
這種叫喊,也是一種儀式。
我希望通過這種儀式,讓孩子記住父親,不要把享受當(dāng)作理所當(dāng)然,不要把父親的愛視而不見,不要變成只顧索取、享受,而不懂得感恩和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