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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滿天的雪花飄灑,大地瞬間被染上銀白。 街道上安靜的出奇,時間仿佛靜止一般。 然而,正相反的逍遙王府內(nèi),女人撕心裂肺的哭聲卻是震天撼地,叫人唏噓。 據(jù)說這痛哭之人正是逍遙王最疼愛的妻子,曾許諾一世一雙人的妻子,曾幸福到羨煞旁人的妻子……如今,卻也是要孤獨終老了。 逍遙王府上下都沉浸在悲痛的氣氛中,所有人都面色土灰的跪在靈堂前,任憑寒風(fēng)刺骨,雪水浸身,也沒人敢多言一句。 淚始干,喉已破,靈堂內(nèi)癱坐在地的狼狽女子,正是逍遙王傾盡一生守護的妻子——顏玲瓏。 “王妃,請節(jié)哀!”一個年歲較長的老管家低著微微發(fā)顫的嗓音道。 可她又哪里聽得進旁人半句勸話? 大雪絲毫沒有減弱的意思,顏玲瓏抽噎著起身,卻一個踉蹌險些跌倒,虧了她身后服侍的丫鬟手快,才少了份疼痛。 “天冷,都回屋吧,我在陪璟默待會,這里太冷清,我怕他會寂寞。” 聲音沙啞的已有些模糊不清,顏玲瓏疲憊的看著眾人,揮手將其遣散,她想和自己的璟默待會,哪怕是一刻…… 棺未封,里面的人安詳?shù)某了,顫抖著撫上阮璟默的臉龐,依舊那么讓人沉醉,只是那雙攝人心魂的鳳眸卻再也無法睜開。 我的郎,你走的這般決絕,卻不曾惦記以后將只身一人的玲瓏,你撒手西去,徒留我一人傷悲,痛心疾首,這便是你對玲瓏的愛嗎! 玉指劃過阮璟默早已蒼白的唇,昔日纏綿還在眼前,如今卻無情的叫她面對這樣一具冷冰冰的尸體,屬于他的溫度,也流逝的無蹤。 “玲瓏,這一世與你白首同心,定是我百世修來的福分。” 她依偎在他的懷中,任由他把玩胸前垂下的一縷青絲,笑的甜蜜,“璟默,如果來世我們還能相遇,你是否會記得或許已然變了容顏的我?” “會。”他滿是寵溺的勾了勾她的鼻,鳳眸瞇成了月牙,“因為你的溫度早已烙入我心。” …… “圣旨到!” 愣神之際,皇宮的傳旨公公李德忠已進了府,深吸口氣,顏玲瓏便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出了靈堂,下人們也匆匆趕到,下跪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逍遙王妃溫柔嫻淑,秀外慧中,朕與八弟深知三嫂心中之痛,又應(yīng)三哥臨終之托,故封為沫妃,即日入住永安宮,逍遙王府上下人等自行安排去向,欽此!” 話畢,李德忠便將圣旨遞到了顏玲瓏面前,眼中滿是鄙夷,似用鼻孔出音,“沫妃,接旨吧。” 胸口猶如被大石狠狠擊中,顏玲瓏強顏微笑,硬生生的將喉嚨內(nèi)滾燙的液體壓了下去,“臣,謝主隆恩。” 目送李德忠離開,顏玲瓏眼前一黑涌出大口鮮血,瞬間染紅了一片雪地,依靠在丫鬟身上,臉色似又慘白了幾分。 “王妃!” 眾人無不痛心疾首,誰人不知皇帝早已垂憐自家王妃,可是畢竟王妃已然成了他的三嫂,誰又能想到他會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情! 阮璟默這還未入土為安,皇帝就如此的迫不及待了么! “皇宮險惡,不比王府,都下去收拾收拾行李,看看王府有什么值錢的拿去當(dāng)鋪抵了銀子,做些生意自己謀生去吧。” 揮揮手,顏玲瓏跌跌撞撞的走進靈堂,她的郎絕不會變,但她卻不在是他的妻。 皇帝的話顏玲瓏怎會不知,阮璟熙被軟禁在了皇宮,再加上王府上下幾百條人命,她怎會如此不識大局,忤逆了皇帝的意思,她一條命擔(dān)不起…… 雪,越下越大,擾亂了人的視線,也亂了那淌血的心。 踮腳,低眸,雙唇相抵,冰冷的觸感襲來,那不屬于阮璟默的溫度令顏玲瓏一顫,身子不住的顫抖,淚水再一次劃過慘白的臉頰。 我的郎,不論何時,我的心只為你一人而滾燙,即便上天重新讓我選擇,我亦斷不后悔,因為這輩子,玲瓏只愛璟默一人,至死不渝…… 第1章 狗血穿越 是夜,秋風(fēng)有些颯骨,林琳將自己裹得像個粽子快步走向天橋。 一直加班到十點,部長該多么慶幸有她這么個得力助手! 感慨之際,一抹刺眼的燈光闖入林琳的視線,她抬臂想要遮住這光亮,奈何還沒等她搞清楚什么狀況便感覺身體一輕,飛了出去。 什么情況! 跌落水中的剎那林琳崩潰了,她一個三好青年,還沒完成自己的夢想,還沒和自己喜歡的人告白,還沒看完連載的韓劇……就這么死了! 我去…… 斗轉(zhuǎn)星移,赤月妖星隕落,猶如白墨潑灑夜空。 西蒼國zx樓上,一抹白色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周身散發(fā)著淡淡憂傷的味道,神秘而又飄渺。 “云姑娘,這做何解?” “赤月妖星百年不遇,如今降世定是有所征兆,你且先記下這奇觀,待我回去細(xì)細(xì)研究。” 說話的人正是那白衣女子,喚作云可心,西蒼國第一位女欽天監(jiān),只見她對著身后記事的小廝簡單交代了一番,便做了一個下去的手勢,自己則對著夜空出神。 赤月乃屬紅月,居鳳之巢,赤月隕落,難不成鳳已出巢? 眉頭緊鎖,云可心面露擔(dān)憂之色,果真如此,西蒼的劫數(shù)可就不遠(yuǎn)了。 鳳至,必定求凰,凰者又怎是人能看透的,如果這凰是太子還好,但非及太子的話,就必定會上演一次駭人的血雨腥風(fēng),到時候,局勢就難以控制了。 鳳,你在何方…… 全身筋骨仿若震碎,林琳吃痛的悶哼一聲,五官也因痛苦而擰在了一起,她似乎是被某個不會憐香惜玉的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欲睜眼,卻早已散了力氣。 “后事還需要本主親自處理么?” “屬下明白!” 滿是磁性的聲音充斥著林琳的大腦,還未回神,卻只覺身子一輕,竟被人扛了起來。 心里咯噔一下,她掙扎著要看清說話人的摸樣,終于,在失去意識的一瞬,那抹攝人心魄的鳳眸毫無預(yù)兆的闖進了她的視線,猶如冰水貫穿全身。 不知過了多久,胸口如被巨石壓身,瀕臨窒息的感覺令林琳猛的睜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沉入水底,奮力掙扎,她林琳可不能這么輕易死掉! 頭疼劇烈,林琳眉頭緊皺,按著太陽穴緩緩睜開雙眼,卻是在朦朧了半天后,石化了。 這這這…… 下巴險些掉到地上,林琳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色,古色古香,優(yōu)雅清香的小居就這么映入眼簾,她,穿越了…… “小姐!”突然從門外跑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看到林琳醒來激動不已,連說話都有些顫抖了,“小姐你終于醒了,嚇?biāo)历L兒了!” 被喚作鶯兒的女孩一把擁住,林琳再次卡機,小姐!難不成她還穿到大戶人家來了! 用盡力氣推開哭的梨花帶雨的鶯兒,林琳滿臉僵硬的微笑,“那個,我是誰?” 鶯兒聞言頓時黑了臉,淚水更是一發(fā)不可收拾,“小姐啊,你失足落水險些喪命,這才得救怎得又患上了失憶的毛病啊,這以后叫奴婢怎么安生!” 林琳也是滿臉黑線,“我說小丫鬟,我可能是腦袋暫時性的短路了,你把我忘記的都跟我說一遍不就行了么,至于這么哭哭啼啼的嗎!” 聽到林琳的話,鶯兒抽噎著道,“小姐是顏丞相的二女兒,喚作玲瓏,雖說嫡出位高,卻也是夫人在世的時候,如今卻……哎,都怪奴婢無能,不能護得小姐周全,如今還害小姐失憶,奴婢該死,求小姐責(zé)罰!” 越說越激動,鶯兒的眼淚倒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一直沒停下,這不禁讓林琳頭疼不已,“好了好了,我都沒說怪你,你何必自討苦吃。” 扶著鶯兒起身,在她疑惑的注視下走向窗外,目光深沉,上天竟然讓她狗血的穿越,想必也是機緣,也罷,既來之則安之,她就安分的做她這顏府二小姐好了。 “鶯兒,你在我身邊多少時日了?” “回小姐的話,奴婢榮幸,生辰與小姐一天,從懂事就一直伺候小姐左右了。” “既然這樣,你我便情同姐妹,以后便不要以奴婢自居了,你如今叫我一聲小姐,我便會護你周全,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鶯兒騰地跪在地上,淚水就沒有停過,聽到林琳這般說法,又是一個勁的磕頭,自家小姐這番話不論是否過心,她都會以此鞭策自己,用盡生命護她一生。 轉(zhuǎn)眼間已是粉黛染霞,坐在庭院賞著開的正盛的桃花,顏玲瓏嘴角含笑,聽鶯兒念叨,今天是她父親生辰,想必府上此時早已賓客齊齊,熱鬧非凡了吧。 “小姐,這茶好香!” 將燙好的茶放在顏玲瓏面前,鶯兒不住的稱贊著,原來將桃花瓣搗碎配上蜂蜜竟有如此風(fēng)味,自家小姐還真是聰明。 深吸一口氣,香味縈繞,茶燙的恰到好處,“不錯,就是這水不行,配上晨露才是極品。”押一口茶水,顏玲瓏滿是享受,難得安靜,如此甚好。 “又無外人,鶯兒為何不一起享受這恬靜時光?” 再倒一杯,示意鶯兒坐下,得知兩人同一生辰,便都是豆蔻之年,在現(xiàn)代,可都是父母手中的寶貝,她都一個二十五六的人了,即便這身子嬌小,也應(yīng)該好好保護鶯兒丫頭了。 受寵若驚的鶯兒剛想推辭,卻聽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窸窣的腳步聲,雄厚的聲音也由遠(yuǎn)及近,“三哥,想不到顏府竟有這世外桃源,如此一來,想必會使你的身體輕松一些。” “是啊,三哥,你每日呆在府上,就不怕我們兄弟幾個把你忘記了!” “咳咳,五弟、八弟說笑了,待我身子好一些,定設(shè)酒局,我們不醉不歸!” 爽朗的笑聲傳來,令顏玲瓏怔了怔,還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便被鶯兒給拽進桃花林,這幽居往日從不有人來往,今日前來幾人到底是誰? 做了噤聲的手勢,顏玲瓏也被鶯兒緊張的情緒感染,不由的皺眉,到底府上對鶯兒與那個顏玲瓏怎樣,讓她們?nèi)绱藨峙律耍?/font> 定神,細(xì)看來人,顏玲瓏不禁失神,小路上四名男子身著華服,個個長相俊美,舉止言行間無不流露著貴族的優(yōu)雅,如今更是談笑風(fēng)生,愉悅的氣氛叫人好不羨慕。 “咦!”走到石桌旁,老五阮慶禮拿起茶杯疑惑道,“這茶余溫未盡,想必是剛燙不久,可是這品茶之人……” 左右顧盼卻未見人影,不由的嘆氣,“好茶浪費豈不可惜!”說罷,便坐在石凳上,品起了茶,“美中不足啊……” “五弟難得對茶感興趣,弟媳知道了定會欣慰!” 說話的男子喚作阮慶蕭,只見他身著一件墨綠色直襟長袍,衣服的質(zhì)感極好,腰束月白祥云腰帶,其上掛一塊玉質(zhì)極佳的白玉,形狀古樸沉郁,也讓整個人顯得十分溫和。 “四哥此話不妥,五嫂見這場景,怕是會以為星辰要變呢!” 一旁的紅衣男子開口了,循聲望去,只見他攙扶著一個身形較好的男子,那男子一身玄色寬袖蟒袍,腰束朱紅白玉腰帶,上掛玲瓏腰佩,氣質(zhì)優(yōu)雅,氣度逼人,只是看他的臉色似乎并不怎么健康,滿是慘白。 這兩人便是八弟阮璟熙與三哥阮璟默,看著阮慶禮此舉動,都不由的調(diào)侃起來。 “咳咳,我們坐下歇息會吧,這軟身子真是讓人頭疼。” 鳳眸閃過一絲危險,握住阮璟熙的手不由一緊,阮璟默便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對自己的身子滿是無奈的抱怨。 第2章 我們逃婚 “三哥莫說傷心話,免得傳到六弟耳中傷了和氣。”阮慶蕭忙提醒著,幾人聞言臉色也是沉了沉。 老六阮慶書性格古怪,卻也是惡疾纏身,能活著就已是萬幸,整日在安隱寺吃齋念佛,以求佛祖庇佑,如果被他聽到有人自暴自棄,那后果定不堪設(shè)想。 “是啊,看我這一時糊涂!” 拍拍頭,阮璟默滿是自責(zé),卻也是在同時,一聲尖叫響徹幽居。 腳踝傳來劇痛,顏玲瓏下意識的驚呼,癱坐在地,當(dāng)所有的眼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她的臉色瞬間慘白,心中一驚,完蛋了…… “誰派你來的!”滿是警惕的瞪著顏玲瓏,阮慶禮已將手中佩劍抵在了顏玲瓏的脖頸。 “公子誤會了!我家小姐不是刺客,她是丞相大人的二女兒玲瓏,顏玲瓏!” 顏玲瓏眼神呆滯,腦子一片空白,看著跪在男人面前不住求饒的鶯兒,心不由一痛,她說,她要護她周全的,可是如今…… “顏玲瓏?”劍鋒挑起顏玲瓏的下顎,那精致的五官雖說不上傾國傾城,倒也有幾分姿色,“顏丞相壽辰,二女卻不去拜壽,躲在這幽僻之處,難不成是在私會郎君!” 滿臉充血,雖說顏玲瓏已不是以前的顏玲瓏,但是對于身處現(xiàn)代的林琳來說,阮慶禮這番話還是令她面紅耳赤起來。 “郎君!”嬌媚聲酥到了骨子,顏玲瓏起身一把擁住了愣住的阮慶禮,任憑其怎么掙扎,終究無果。 “五哥(五弟)!” 其余幾人皆瞠目,眼前這是上演哪一出! “小姐!”起身就去拽顏玲瓏,奈何鶯兒力氣太小,根本無濟于事,反被玲瓏給推了個跟頭。 “放肆!”呵斥聲響起,循聲望去,竟是顏丞相顏青云,此時他亦是面色鐵青,聲音顫抖,“還愣著干什么,趕緊把五爺身上的玲瓏拽下來啊!” “不要!郎君!不要!” 像個八爪魚黏在阮慶禮身上,下人也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將兩人分開,不得不暗自佩服自家小姐的力氣。 “混賬東西!竟如此不識大體,驚了幾位王爺,豈是你一人承擔(dān)的起的!”對著瘋癲的玲瓏就是一記響亮的巴掌,顏青云騰地跪在了地上,不住的向幾位王爺求饒。 腦袋嗡嗡直響,臉頰頓時腫了起來,玲瓏搖了搖腦袋,原來這幾人是王爺,眸中暗芒閃過,起身再次沖向了阮慶禮,卻被眼疾手快的顏青云看見,一腳踹飛了出去。 抽搐了幾下,玲瓏一口鮮血噴出,鶯兒似乎朝自己跑了過來,視線越來越模糊,直到雙眸觸及到一抹冰冷,那危險的鳳眸直逼心臟,玲瓏一驚,便沒了知覺。 “王爺恕罪,老爺息怒!”鶯兒早已哭得梨花帶雨,抱著玲瓏身子都顫抖了,“小姐她昨日溺水,今天醒來的時候神智就已經(jīng)不清了啊!” “什么!”顏青云大驚,玲瓏溺水了!為什么沒人告訴他! “算了五弟,何必跟傻子一般見識,今日掃了興致,我們擇日再聚就是。” 圓了場,阮璟默便在阮璟熙的攙扶下離開了,如此熱鬧的場面,他可不愿久留。 西蒼王宮。 “愛卿,朕聽聞玲瓏溺水之后變的癡傻了,卻有此事?” 御書房內(nèi),顏青云雙眼一紅,聽到皇帝這樣一說,心中悲傷又加了幾分,他自然心疼顏玲瓏,奈何他越是在乎,玲瓏就越危險,他也只好選擇疏遠(yuǎn)。 無奈嘆氣,皇帝阮凌揮了揮手,他身旁的公公便將圣旨取出,放到了顏青云手中,“回府在看吧,朕累了。” “微臣告退……” “默兒,你當(dāng)真不后悔么!”看著屏風(fēng)后被阮璟熙攙扶出來的阮璟默,阮凌皺眉,“即便你患病在身,身為皇子,以后也絕不會少了優(yōu)秀的女人。” “父皇,孩兒自知身子虛弱,又何必耽誤別人一生,那顏玲瓏既是癡傻,我們成親,也只是個相依的伴而已,這也倒是兩全其美了。” 又嘆氣,阮凌閉上雙眼,單手撫額,另一只手揮了揮,兩人便行了禮走出了御書房。 茶杯應(yīng)聲而碎,顏玲瓏踉蹌了幾步跌坐在了榻上,頭腦一片空白,剛剛顏青云說了什么!自己要嫁人了!而且還是那日病懨懨的三王爺!有沒有搞錯! “小姐!” 顏青云說完便離開了,徒留下滿是震驚的鶯兒和完全接受不了的傻子顏玲瓏,看著臉色蒼白的玲瓏,鶯兒滿是擔(dān)憂,那三王爺是個出了名的病秧子,一個走路都要別人攙扶的人,自家小姐怎能嫁給他。 “不行!”拍案而起,顏玲瓏眼神堅定,雙手扳住鶯兒的雙肩,“鶯兒,我們逃婚!” 是夜,當(dāng)所有人都進入夢鄉(xiāng)的時候,顏府的墻邊出現(xiàn)兩抹瘦小的身影,快速的移動著。 “小姐快走!”輕輕合上后門,鶯兒舒了口氣,攬著玲瓏飛快的跑了起來,這次事情可鬧大了,不過為了自家小姐的幸福,她就是死掉,也值了。 “船家,我們?nèi)ソ稀?/font>” 江南小鎮(zhèn)算是幽美安逸的地方,顏玲瓏在現(xiàn)代就想去了,奈何工作抽不出身,更何況這古代環(huán)境更優(yōu),不去江南甚是可惜。 江水悠悠,夜色寧靜,心情都說不出的明朗起來,深吸口氣,顏玲瓏看著身邊已經(jīng)睡著的鶯兒,嘴角笑意漸濃。 淡淡花香縈繞,不知不覺玲瓏竟也困意席身,眼皮越發(fā)沉重,終于失去了知覺。 冰水席身,潑醒了昏厥的顏玲瓏,狼狽的甩了甩臉上的水珠,待看清眼前的情況后頓時心中一涼。 還在昏迷的鶯兒被綁在另一根柱子上,而面前一臉狐媚像的女人,看那架勢和裝扮,不當(dāng)老鴇可惜了…… “小女子長相湊活,身材倒芊芊如玉,打扮起來應(yīng)該會有幾分姿色,三十兩吧。” 顏玲瓏臉色一黑,果然,她被賣到了青樓,不由的心中悲憤,到底是哪個挨千刀沒事綁她去賣!她做鬼也不會放過這群人的! “不要談價了,我不賣,死都不賣!” 打斷了老鴇和身邊男人討價還價的過程,顏玲瓏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早死晚死都得死,沒準(zhǔn)死了她還能穿回去呢。 “到這里可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了,小丫頭,給我放聰明點,何況這里不是只有你一個人。” 那老鴇明顯是個精明的人,馬上就抓到了顏玲瓏的把柄,鶯兒在手,她還怕顏玲瓏造反不成! “你!” 被老鴇的話氣的渾身顫抖,奈何根本沒有得到回復(fù),眾人只是不屑的笑笑,便陸續(xù)走出了這昏暗的屋子。 看著那被關(guān)上的門,顏玲瓏仰天長嘆,她怎么這么倒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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