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異世還魂,捉奸在床
東陵國 晉安二十年 春
偌大的東陵皇宮中一片歡聲笑語,文武百官各地諸侯,齊聚皇城慶賀太后六十大壽。百花齊放的御花園內(nèi),擺滿了瓜果珍饈,搭建的舞臺上身子妙曼的舞姬,正伴隨著悅耳的絲竹聲翩然起舞。
偏僻的宮中小道上,一穿著百花爭艷對襟華服,梳著牡丹鬢的女子,正跟著一粉衣宮女身后步履匆匆。片刻后二人便在,一處偏僻的陳舊的宮苑門口停了下來。
“你確定太子哥,約我在此處見面。”華服女子濃妝艷抹,一雙被畫的狹長粗黑的眉皺在了一起處,紅艷的朱唇也嘟了起來,再配上那臉上紅紅的腮紅讓人不忍直視。
那粉衣宮女拼命的忍住,讓自己不露出嫌惡的表情道:“奴婢怎敢欺瞞沐大小姐,要知道您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奴婢若騙里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般丑陋不堪的女子竟然也能太子妃,這老天爺真是不長眼。她只為太子殿下不值,不過今日之后這太子妃的位置,怕是輪不到這沐纖離了。
宮女的話讓沐纖離十分受用,得意的挺了挺胸膛,褪下手上的玉鐲塞在了那宮女的手中。
“賞你的,日后我入主東宮,自少不了你的好。”說完沐纖離便急不可耐的進(jìn)了宮苑內(nèi),平日里太子哥哥都不愿意理她,不曾想今日竟邀她于宮中私會。她就知道太子哥哥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心中卻是喜歡她的,她自不能讓太子哥哥久等。
那宮女掂了掂手鐲的分量,嘲諷的看了看沐纖離的背影一眼,把碧綠的手鐲塞進(jìn)了袖子里。再見沐纖離已經(jīng)進(jìn)了宮苑里的房間內(nèi),便上前關(guān)上了宮門并落了鎖,在宮門口等著。這落鎖是為了有備無患,到了時候自然會開了鎖的。
且說這沐纖離推門進(jìn)了屋,一股異香便撲面而來。沐纖離不由皺起了眉頭,想這平日里高雅脫俗的太子哥哥,竟也喜歡著甜的有些膩人的熏香。看來翠玉她們說得沒錯,太子哥哥就喜歡濃郁的香味,還好她每日都有聽翠玉她們的話,撲了許多香粉。
“太子哥哥離兒來了,你在何處?”屋中未見有人,沐纖離便出聲喚道,拿著帕子的手不由的扇了扇。這不過初春的天氣,此刻她竟然覺得有些悶熱面上也燒得很。
“太子哥哥?”沐纖離又往屋里走了些,卻依舊沒有看到自己那心心念念著的太子哥哥的聲音。難道是那宮女誆騙與她,太子哥哥根本就不在此處?沐纖離心中有些惱了,又覺得口干舌燥,呼吸也加重了幾分。
“我的好妹妹,哥哥來了。”下流的聲音響起,一雙粗肥的雙臂環(huán)住了沐纖離的腰身。
沐纖離雖然此刻腦子也有些迷糊,但是卻聽的這聲音,還有這豬蹄一般粗壯的手,并不是她太子哥的。
“狗東西快松開本小姐”她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著身子豈是旁人可碰觸的。沐纖離用力想要掙脫,可是原本會些拳腳功夫的她,此時卻使不上半點力氣來。她也并非愚蠢之極之人,當(dāng)下便想定是進(jìn)屋聞到的異香有問題。
“呵呵呵,我這個狗東西,自會讓你快活,好妹妹你莫要掙扎了。”那男子的臉埋在沐纖離頸間磨蹭。
沐纖離羞憤交加,扭頭看清了那男子的容貌。
“甄箭你這下作的狗東西,你可知我是誰竟敢輕薄于我。”沐纖離恨不能一刀殺了身后的男子,只是卻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那體內(nèi)的熱浪一陣高過一陣,似要將她吞噬一般。
“爺怎會不知道你是誰?沐家小姐沐纖離,爺臉上這疤還在爺又怎會忘了你是誰呢!”甄箭繞道沐纖離跟前來,豬頭一樣的臉湊到沐纖離面上,只見那右臉上有一只長的疤痕。盤踞在他白白胖胖的臉上,顯得有些滑稽可笑?匆娿謇w離在自己面前毫無反抗之力的模樣,甄箭心中十分痛快。一年前,他不過是言語調(diào)戲了兩句,這個該死的女人便在自己的臉上留下了這永遠(yuǎn)無法消除的疤痕。當(dāng)日之辱他今日自然要討回,雖然這沐纖離比起那沐家的天仙相差甚遠(yuǎn),但是只要想到她在自己的身下承歡他就忍不住心神蕩漾。
“我可是未來的太子妃,太子妃你都敢碰,太子哥哥一定會殺了你的。”沐纖離咬著自己嘴唇,努力的讓自己保持清醒。她平日里囂張慣了,除了威脅別人此刻她想不到別的法子。
“呵呵呵……太子殿下只會謝謝我,又怎么會殺我呢!實話告訴你,今日便是太子殿下命人讓我來此處等著你的。”甄箭說完急不可耐的抱起沐纖離,挪動著肥胖的身軀,朝那床榻走去。
“不會的,太子哥哥不會這么對我的,太子哥哥我是太子妃,未來的太子妃。”沐纖離臉色煞白,不相信的搖著自己的頭眼淚橫流。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心愛之人竟會如此對自己。原來她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她一直以為太子哥哥是喜歡她的。卻不曾想他竟然會為了不娶她,不惜用這樣下作的手段讓人毀了她的清白。
甄箭將沐纖離好不溫柔的仍上了床榻,那肥胖的身子便這么附了上去。不顧沐纖離的叫喊,解開了她的衣帶。
“滾開,滾開,你這個肥豬,狗東西,滾開。”沐纖離聲嘶力竭的叫著,她沐纖離驕傲一世,怎會落得這般地步。
“東陵燼炎你好狠,你好狠!”沐纖離不干的喊叫著,忽然一口氣上不來,梗著脖子瞪著眼珠子沒了生氣。
甄箭未聽到身下之人的動靜,想她是因那藥物屈服了,褪了自己的衣衫,一張大嘴在沐纖離頸間留戀,雙手開始解沐纖離的衣衫。
莫云恢復(fù)意識時,便看到了藍(lán)色的帳幔,身上有重物壓著她,讓她有些透不過氣來。
胸前的涼意還有那濕熱的東西在她胸口游走,她垂眸一看只見一個肥豬一般的男子正趴在她的身上。
莫云這覺得一陣惡心,膝蓋往那肥豬身下之處一頂。聽到殺豬般的慘叫之后,便一腳將那肥豬踹下了榻。
莫云坐了起來眼中殺機(jī)盡顯,看著那穿做古怪的肥豬,想一刀結(jié)果了那肥豬的性命。
“哎呦,哎喲!”甄箭沒料到?jīng)]了動靜的沐纖離,會對自己的命根子出手,雙手抱著下身之處在地上打滾。
莫云覺得胸前一片冰涼,下意識的攏了攏自己的衣衫,忽然她發(fā)現(xiàn)了一絲不對勁。自己身上穿著的并不是執(zhí)行任務(wù)時穿的黑色套裝,而是有著寬大袖子的長袍。白嫩細(xì)長的手,也不似她那一雙拿慣了狙擊槍手雷的粗手,很顯然這身體并不是她的。莫云再細(xì)細(xì)打量了一下這屋子,古色古香的屋子根本不是她所在之處能有的。
她不是在中東執(zhí)行任務(wù)嗎?怎么到這里來了?等等……她好像死了?她與五個隊友在中東執(zhí)行任務(wù),目的是為了毀滅恐怖分子制造出來的生化武器。他們受到了恐怖分子猛烈的阻擊,雖然成功的消滅了恐怖分子。但是在毀滅生化武器之時,作為隊長為了確保隊員的安全,她讓隊員撤出了基地。沒想到那些恐怖分子留了一手,當(dāng)她毀滅生化武器之時,整個基地爆炸了,她在爆炸聲中失去了意識,恢復(fù)意識后她便出現(xiàn)在了這里。
“啊……”忽然莫云的腦袋像要炸開了一般痛,一股不屬于她的記憶,源源不斷的涌入了她的腦袋里。過了片刻莫云才覺得好受了些,看著地上翻滾的肥豬,更多了一份殺氣。這個該死的豬頭,竟然對這身體的主人行不軌之事。
“太后,皇后娘娘,就是這里面。”
外面響起一陣嘈雜之聲,莫云不由的勾了勾唇,呵呵來看戲的人到了。莫云是一個接受能力極強的人,既然穿越到這沐纖離的身體上,也承了人家的記憶,她自然會代替沐纖離好好活著。
莫云整理了一下衣衫,不緊不慢的下了榻。
“你、你怎么會?”甄箭不敢相信的看著沐纖離,那藥不會能讓她渾身無力嗎?她此刻怎能站立還傷了他。
這甄箭哪里知道,此時沐纖離這身體里的魂魄已經(jīng)易主了。
“怎么不會?該死的骯臟東西今日我便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莫云說完揚著下巴,一腳狠狠的踩在了甄箭的肚子上。
“嗷……”甄箭發(fā)出一聲慘叫,只覺得自己的內(nèi)臟都快被踩破了,這個娘們兒怎么還會有這么大的力氣。
伴隨和甄賤的慘叫,原本半關(guān)的門被人從外面大力打開了,屋中瞬間便亮堂了許多。
莫云側(cè)著頭看著門處,只見門外站了十幾個女人,老的少的都有。為首的是一個穿著鳳袍,帶著鳳釵容貌明艷的中年女子。另一個則是一頭鶴發(fā)的黃衣老婦,這老婦雖老但是皮膚卻依舊緊致,只眼角又些許細(xì)紋。這二人不是別人,真是當(dāng)朝太后和她的親姑姑皇后娘娘。
“哎喲……這、這這真是……”門外的婦人們,瞧見屋內(nèi)的光景都紛紛掩面,好似里面之人有多污穢不堪一般。
“這、這是怎么回事兒?”太后娘娘鐵青著臉看著沐纖離問道,這壽宴辦的好好的, 卻突然有宮人來報,沐家大小姐在宮中與男子私會。
這沐纖離是誰?那可是太子的未婚妻未來的太子妃。聽聞此事她便與皇后來此,沒想到這宮人所報竟是真的。
這沐纖離發(fā)絲衣衫凌亂,頸間的紅痕刺目,那甄侍郎家的公子更是衣衫半褪,不用想也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太后娘娘不是瞧見了么?還需要我多說嗎?”莫云語調(diào)不緩不急的回答道,臉上也為見慌亂之色。
“纖離!纖離!你怎么這般糊涂,做出此番污穢之事。日后姨娘我若是死了下去見了姐姐,要如何與她交代。”一個穿著紫色華服模樣中等的中年女子,痛心疾首的看著莫云搖著頭。這女子不是旁人,真是沐大將軍的妾氏劉姨娘。
“姐姐?誰是你姐姐?劉姨娘你不過一卑賤奴婢,也敢稱我娘親為姐姐?呵呵……真是可笑。再說了我娘親是好人,死了自然是上了天,姨娘死后定是遇不上的。”在沐纖離的記憶里她得知,這劉姨娘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她以前不過是沐纖離她娘親從外面買回來的丫頭而已,沐纖離她娘生她的時候難產(chǎn)去世。沐大將軍極愛沐纖離的娘親一直未在續(xù)弦,在沐纖離娘親忌日之時沐大將軍飲多了酒,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便和這劉姨娘睡在了一處。
再后來這劉姨娘有了身孕,沐大將軍無法便扶她做了姨娘。沐將軍無其他女人,這劉姨娘便順理成章的掌了將軍府的家,無形的默認(rèn)了劉姨娘沐家女主人的地位。在沐纖離的認(rèn)知里這劉姨娘是使了手段才上了她爹的床,加上劉姨娘生的女兒聰明美麗處處比她強,人人都喜歡將二人比較,沐纖離恨透了這母女二人。
離劉姨娘站的比較近的幾個命婦,聽莫云這么一說,都不做痕跡的離劉姨娘遠(yuǎn)了一些。妾是什么?比丫鬟身份高一點的奴婢而已,身份低賤跟她們可不是同一階級的人。沐大將軍一直為續(xù)玄,她們都快忘了這劉姨娘妾氏的身份了,這沐大小姐今日一提還真是讓她們記了起來。
劉姨娘身旁的雪衣女子聞言頓時皺起了眉頭,一雙含水的杏目略帶責(zé)備的著沐纖離道:“娘親好歹也是姐姐的長輩,姐姐出了這樣的事兒,娘親分外痛心姐姐怎么能這樣說娘親。”
這個沐纖離不是拐著彎,說她娘親不是好人嗎?
“娘親?”莫云嗤笑道:“沐纖雪你怕是搞錯了吧!劉姨娘不過一個小小妾氏,你竟然喚她娘親?你該喚娘親的人,如今可躺在沐家的陵墓之中。人人都道你知書識禮最懂規(guī)矩,這規(guī)矩竟也不曉得。”
這個沐纖雪生的很好看,面容嬌美氣質(zhì)清新脫俗,宛若仙女之資也難怪她是東陵的第一美人了。這劉姨娘長得也不美充其量也就是一個小家碧玉,由此可見沐纖雪這張臉還是承了沐家優(yōu)良基因。
太后斜眼看了沐纖雪一眼,庶出就是庶出,再怎么好看有才終究還是上不得臺面兒,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沐纖雪暗暗咬了咬呀,紅著眼睛道:“是妹妹失言了。”
她總覺這沐纖離現(xiàn)在有所不同,竟讓她在太后和皇后娘娘面前吃了癟,但是她卻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莫云翻了翻白眼,沐纖雪那般做派,好似她欺負(fù)了她一般。
“哎喲、哎喲”那甄箭痛很了,在沐纖離的腳下叫喚。那甄箭的娘親甄夫人,看著心抽抽的疼卻也不敢出聲。雖然說那沐纖離腳下踩著的是她的兒子,可是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在此她那敢造次。她雖然不知道是何緣由,她兒子會與這個沐家大小姐混在一起。但是這沐纖離現(xiàn)下與她兒子已經(jīng)成了事兒,日后進(jìn)了她甄家的門她自有辦法收拾這沐纖離。
“離兒你怎么這般糊涂,這可是禁宮之中,你怎么能做與人私會,這太子妃你是不想做了嗎?”皇后娘娘痛心疾首的看著莫云說道,眼中的灰暗之色一閃而過。她在這后宮之中都了半輩子,又怎么會看不出今日這事兒的門道。這沐纖離那般愛太子殿下,有怎么會一旁人私會。她知道她那兒子不喜歡纖離,今日之事兒多半與他有關(guān)。這也不能怪太子,只是這纖離如今這德行,實在是當(dāng)不得太子妃,要怪只能怪她自己了。
“與人私會?姑媽你這般說,讓離兒心中好生傷心。姑母明明知道的,離兒心中只有太子哥哥,又怎么會與旁人私會。”莫云嘴上說著傷心,臉上卻無半點傷心之意。她這個姑母也是當(dāng)朝皇后,她被人設(shè)計如此明顯,她這姑母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她這皇后姑母,如今說這樣的話很明顯是已經(jīng)放棄了她,這事兒是誰做的想來她這姑母也猜出了幾分來。
跟著太后皇后一起來的命婦還有小姐們,聞言也嗅到了些陰謀的味道。整個東陵國誰人不知道,這沐纖離愛慘了太子殿下,有太子殿下的地方就有她。雖說太子殿下不喜歡她,但是這婚約未取消,她便一日是太子未來的太子妃,又怎么會為了甄箭這個蠢豬自毀前程。
“莫不是有人要害沐大小姐?”說話的是榮親王府的榮王妃。
莫云看了那榮王妃一眼,這榮王妃約莫四十歲的年歲,容貌娟秀氣質(zhì)溫婉。這個時候這榮王妃能說出這樣的話很明顯是在幫她,莫云感激的看了榮王妃一眼這個情她記下來。
“今日有宮女引臣女來此處,說太子殿下在此等候。臣女想這皇后姑母治理下的后宮,自然是倍加森嚴(yán),自然不敢有人做什么害臣女之事便跟著過來了。那想到一進(jìn)這屋子里,便中了那迷香這蠢豬便跑了進(jìn)來,遇對臣女行不軌之事。還好臣女保持自己的理智,努力的讓自己清醒才未能讓這蠢豬得逞。”說完莫云對著甄箭的肚子,又是狠狠的一腳。
皇后的臉黑了幾分,這沐纖離這話分明就是在說,她會在宮中出事,與她這個皇后治宮不嚴(yán)有關(guān)。她這個侄女兒,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含沙射影的說話了,是她想多了嗎?
“太后明察,這沐纖離早與小的定了終身,今日約小的來此私會。聞得太后娘娘前來,便忽然翻臉還對小的動手。”那甄箭忽然朝眾人大聲說了起來。
第二章 穢亂宮闈,力證清白
甄箭語出驚人,此話一出眾人便都將視線移到了甄箭的身上。
“口說無憑,你可有證據(jù)?”劉姨娘看著甄箭問著,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
“證據(jù)在此,此物是沐大小姐贈與我的定情之物。”甄箭從袖中掏出一塊手絹來。
太后朝身旁伺候的嬤嬤使了個眼色,那嬤嬤上前接過了手絹。
皇后一看便道:“此乃天蠶絲做的手絹,前些日子西岐進(jìn)貢之物,帕子只得兩條,離兒喜歡本宮便送了她一條。”皇后說完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莫云道:“離兒啊!離兒!你當(dāng)真是讓姑母好生失望。”
皇后此話一出,便坐實了沐纖離與甄箭的關(guān)系,不容她抵賴。
眾人看沐纖離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夷之色,都在想這沐纖離也太饑不擇食了。竟然看上甄箭這個混賬東西,當(dāng)真是丟了東陵女子的臉。
莫云勾唇笑了笑,靜靜的看著皇后做戲。這皇后的話怕是不假,這手絹怕也真是她賞賜給自己的。這手絹本是她貼身之物,竟然到了外人手里,看來她這姨娘和妹妹怕是也參與其中了吧!
哎喲!她怎么忘了,沐纖離這妹妹也對太子殿下十分傾心呢!而且太子好像也很喜歡這個東陵第一美人兒呢!
“姑母先別失望,事情還沒弄清楚,姑母可不能隨便定了離兒的罪。”
這時候一個白白胖胖的公公帶著幾個小太監(jiān)走進(jìn)了宮苑,先給太后皇后娘娘請了安接著道:“奴才奉陛下之命前來,陛下已知道此間發(fā)生的事,請一干人等到承明殿問話。”
皇后本想這事兒就在此處由她同太后解決了便是,時候再稟報皇上,沒有想到這事兒竟然驚動了皇上。
太后是個人精也明白這其中的道道,今日是她的生辰她本就想高高興興的過了,只是出了這樣的事兒她卻也不得不管。不過這事兒既然皇上要插手,那她就不用再插手了。反正這都是她沐家的事兒,這沐玉華想怎么鬧就怎么鬧吧!
“今日是哀家生辰,若是壽宴之上哀家一直未在也乎不太好。皇后,甄侍郎家的夫人,還有沐家的劉姨娘你們都跟著劉公公去承明殿吧!其他人都跟哀家一同回去吧!”
“諾”
一行人跟著太后離去,沐纖雪一步三回頭,一副十分擔(dān)心沐纖離的模樣?墒撬茄壑械男覟(zāi)樂禍再怎么掩飾,稍微有些眼力的人便能看出來。
莫云同皇后等人跟著劉公公去承明殿。離開房間的時候,沐纖離忽然看到香案上燃盡的香爐,便讓隨行的小公公給一起捧上了。
進(jìn)了承明殿,只見那大殿之上坐著一個穿著金黃色龍袍,頭戴金龍冠的中年男子。他鬢角微雙雙目如矩,鼻梁高挺嘴唇之上留著些淺短的胡須,一副中年帥大叔的模樣。不怒而威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帝王之氣,讓人心生敬畏之情。
殿下站在兩個男子,兩個男子一左一后站與兩側(cè)。一人身穿藍(lán)色麒麟刺繡錦袍,頭戴紫金冠,天庭飽滿長眉入鬢,目若朗星挺鼻薄唇容顏俊朗。莫云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原主心心念念著的太子殿下東陵燼炎。也正是因為這個男人的設(shè)計,原主才會氣得一口氣上不了死了。
而站與另一側(cè)的男子,卻與太子的華麗裝扮盡顯不同。只見他身月白色的長袍,袍子上月用銀色的絲線,繡了朵朵祥云。頭發(fā)用一條白鶴出運的帛帶松松的綁了兩縷,手拿折扇絕世而立。他眉若遠(yuǎn)山不濃不淡,微微上挑的鳳眼垂著眼簾,長翹濃密的睫毛在他的眼下打下扇子幅度的陰影。同樣高挺的鼻梁,一雙粉色的薄唇正微抿著。莫云還是第一次見長得這般賞心悅目的男子,細(xì)細(xì)的在沐纖離的記憶中搜索了一番,終于知道了這個男人是誰。
當(dāng)今圣上東陵于晉的七皇子?xùn)|陵玨,東陵第一美男子,曾經(jīng)的天才七皇子如今的病秧子。別看著東陵玨是個病秧子,卻有驚世之才名動四國,也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沒有之一。
只是長得這般好看,卻是個病美人兒,莫云心中只覺得可惜得很。
“臣妾拜見皇上”為首的皇后朝高位之上的皇帝福了福。
“妾身拜見皇上,太子,七皇子”那甄夫人同劉姨娘跪了下來。
“拜見皇上”莫云極不情愿的下了跪,馬馬虎虎的磕了個不成樣子的頭。
那甄箭一到承明殿,便匍匐在地上渾身發(fā)抖連頭都不敢太。
“兒臣見過母后”太子同七皇子也向皇后見禮。
“都起吧!”皇帝虛扶了一把。
莫云同那甄夫人都站了起來,一起身便看見太子那雙眼睛毫不掩飾的鄙視著自己。莫云用眼尾掃了他一眼,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模樣,一定是糟糕透了。妝容花亂衣衫不整,可這一切都是拜他所賜。
那甄箭本也想顫顫巍巍的爬起來,可是卻聽皇上提高聲音道:“你給朕跪下。”
那甄箭嚇得忙趴在了地上,用余光看了一眼太子?xùn)|陵燼炎。但是太子似乎想要撇清關(guān)系,連看都沒看甄箭一眼,一副不想看甄箭同沐纖離這對狗男女的模樣。
“微臣參見陛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七皇子”
甄侍郎匆匆而來,看見大殿里的眾人忙走到大殿之中跪著一一行禮。
“微臣教子無方,這混賬東西竟在宮中行不軌之事,還請陛下降罪。”壽宴之中他夫人跟太后一起走了,他也并未多想只想著是陪太后去哪里游玩了。可是過了半刻鐘左右,太后與其他人都回來了,唯獨不見他夫人。他這一打聽才知道,他兒子在宮中犯了事兒,便忙來承明殿領(lǐng)罪。
“甄侍郎也不用忙著認(rèn)罪,先聽聽這前因后果再認(rèn)罪也不遲。”皇上看著跪在地上的甄侍郎說道,臉上也看不出喜怒。
“臣妾也了解了一下情況,先說與陛下聽。”皇后蓮步輕易走到了皇上身側(cè),細(xì)細(xì)的與皇上講起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大將軍不在皇城,離兒竟然干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兒來,還請陛下從輕發(fā)落。”劉姨娘說完又朝皇上福了福為沐纖離求情。
沐纖離聽著皇后對皇上所講的事情經(jīng)過,臉上諷刺的微笑幅度也越來越大。這皇后和劉姨娘擺明了就是想要,讓她與甄箭兩情相悅在宮中私會的事情給坐實了。
東陵玨聽著皇后的敘述,眼中的嘲諷之意一閃過兒。心中不由的有些可憐沐纖離,用余光一瞧,只見那女子花著一張臉不怒不悲,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幅度。嘲諷?莫不是他看花眼了,東陵玨眨了眨眼睛,只見她嘴角的笑意已斂去。
“事情就是這樣”皇后說完仔細(xì)的看著皇上的臉色,但是卻什么都沒看到。
“阿離你當(dāng)真與這甄家公子有私情?”
“皇上圣明還看不出來嗎?”莫云反問道。
這個皇上對沐纖離有些不同,當(dāng)初她與東陵燼炎的親事便是皇上定下來的;噬蠈︺謇w離十分寵愛,也十分的寬容,以至于沐纖離無才無德,闖禍無數(shù)現(xiàn)在卻還是未來的太子妃。要不是如此,那東陵燼炎也不會使出毀人清白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毀親。
皇上還沒回答,那東陵燼炎卻義正言辭的看著莫云呵斥道:“沐纖離你竟在宮中與甄侍郎家的公子私會,還穢亂宮闈你可曾有把本太子放在眼里。”東陵燼炎一副沐纖離給他帶了綠帽子的憤怒模樣,演技十分的精湛。
倒打一耙,典型的倒打一耙,東陵燼炎的無恥程度,顛覆了莫云的認(rèn)知。
“穢亂宮闈?說得好像太子殿下你親眼看到了一樣。”莫云斜眼看著東陵燼炎說道。
東陵燼炎一愣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從來不會對自己大聲說話的女人,竟然會這樣反駁自己。
“你與甄箭衣衫凌亂,還需要本宮親眼看到嗎?”
“太子殿下怎么只能因為我衣衫稍顯凌亂,就定了我穢亂宮闈的罪呢!誰人不知道女兒家的名聲是最重要的,好歹我也是殿下你未來的太子妃。這要是傳了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太子殿下,不想讓我做你的太子妃,故意毀壞我的名聲呢!”莫云說完嘲諷的看了東陵燼炎一眼。
“燼炎慎言”高深莫測的帝王說了太子一句。
“是父皇”東陵燼炎看了莫云一眼,心想難道她已經(jīng)知道了什么?
“甄箭你說沐家小姐與你兩情相悅定了終身?還送了你條絲帕做定情之物?”皇上正色看和跪在地上的甄箭詢問道。
“是、是的”
“阿離這絲帕可是你的?”皇上接過皇后手中的絲帕問道。
莫云點了點頭并不否認(rèn):“是臣女的”
“陛下雖然本宮也舍不得離兒,但是既然離兒與那甄公子,兩情相悅且也有了肌膚之親,不如就成全了她們吧!”皇后一副雖有不舍,但卻成人之美的態(tài)度。
“姑姑你這么說就不對了,什么叫做有了肌膚之親,侄女兒這守宮砂可還在呢!別說的侄女好像與那甄箭怎么了一樣。”莫云說著撩起了自己的袖子,那雪白的藕臂上紅豆一般守宮砂,十分的刺目。
“咳咳咳”皇上咳了兩聲,擺了擺手示意莫云把袖子放下。在這個時代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撩起袖子還是奔放了一些。
‘當(dāng)真是不要臉’東陵燼炎心中暗罵道,同時也在想這甄箭真是沒用。他都讓人用了情香醉,甄箭這個廢物竟然還未成事兒。
莫云放下了袖子,故意做出原主沐纖離任性不懂事的模樣看著皇后道:“姑母離兒都給你說了,是有人陷害離兒,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皇上看了皇后一眼,有把視線轉(zhuǎn)到莫云的身上問道:“此話怎么說?”
“這甄箭說與我私定了終身,皇上且讓臣女問他幾句,是真是假便見分曉。”
“那你問吧!”
東陵燼炎給了甄箭一個眼色,示意他小心說話。
劉姨娘看著沐纖離,她就不信這死丫頭還能問出什么破綻來。
甄箭心領(lǐng)神會鎮(zhèn)定心神,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報,都默默的在心里整理了一番。
“甄箭你說本小姐與你私定了終身是吧?”
甄箭抬起頭道:“是!沐小姐你可不要因為,今日是之事兒被人撞破,心中害怕就不認(rèn)了啊!咱們之間的感情那般深厚,可不能說斷就斷。”
莫云強忍著要揍他的沖動問道:“我們是什么時候定情的?”
甄箭想都沒有想便答道:“半年前”
“可有把酒言歡?”
“有”
“可有相攜出游?”
“有”
“可有貼身丫鬟隨行?”
“有”
“可有書信往來互訴情腸?”
“有”
“呵呵呵”聽到甄箭的回答莫云看著甄箭干笑了三聲。
聽莫云一笑甄箭頓時便慌了,抬眼一看太子,只見太子黑著臉把視線移開了。
“好了,皇上你也知道的,以前在上書房跟太子殿下一起念書的時候,三個太傅都沒能教會臣女念書認(rèn)字兒。這甄箭竟然說臣女與他有書信往來,這分明就是在騙人。還有那絲帕是我的不假,但是沐家下人那么多,也總有那么些個吃里扒外背叛主子的東西,偷出我的絲帕來給了他也十分正常。臣女今日完全是被人陷害,還請皇上為臣女主持公道。”
劉姨娘只覺得周身一寒,為什么她覺得沐纖離說的那吃里扒外不是人的東西,是在說自己呢!這個甄家公子當(dāng)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好個混賬東西,皇宮內(nèi)院竟敢誣陷設(shè)計未來的太子妃,這皇宮的主人是不是該改姓了?”皇上的語調(diào)一轉(zhuǎn),嚇得甄夫人甄侍郎忙跪了下來。
“皇上恕罪,此中怕是有什么誤會,我兒膽小定不會做出這么膽大包天的事情來。”甄夫人嚇得渾身如篩糠,但是卻還在為甄箭開脫。
甄箭也蒙了,整個東陵皇城的人基本都知道,沐家大小姐大字不識一個。只是這個木纖離剛才一直問他,可有什么、什么?他一時說順了嘴,也沒思考便直接回答了。
“皇上臣女這里還有一個東西要讓皇上瞧瞧”莫云說完接過了站在自己身后的小公公手里的香爐。
“宮女以太子殿下之名引到那偏僻的宮殿,進(jìn)屋后便聞到了一陣異香,隨即便渾身乏力熱的厲害;噬想S便找個御醫(yī),應(yīng)該都能查出這香爐中的燃的是什么?”根據(jù)她的猜測,這爐里燃的香多半是具有催情效果的香料。
“劉公公拿給七皇子瞧瞧”東陵于晉朝東陵玨處指了指。
劉公公把香爐端到了七皇子?xùn)|陵玨面前,只見他白玉般的手,打開香爐捻起了些香灰聞了聞,隨即便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此爐中燃的香,應(yīng)該是情醉香。聞后有催情效果,但是女子聞后還會渾身無力。”只是這香是十分霸道的,沐纖離聞了這香后竟還能保持清醒,當(dāng)真是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這個東陵玨不打算說出來,他不過是個看客沒必要多說些什么。
“甄家小兒你作何解?”東陵于晉厲聲質(zhì)問。
甄箭嚇得渾身上下的肥肉都在抖,:“小的、小的……”
甄箭求救的看著那藍(lán)色的身影,可是那人卻未曾給他半點回應(yīng)。
“小兒無知,犯下此等大錯,還請皇上重重責(zé)罰。”甄侍郎跪在地上請罰,他知道自己那兒子是混賬了些。但是卻也不敢在宮中做出這樣的事來,而且箭兒一直朝太子殿下求救,向來這事兒怕跟太子殿下脫不了干系。甄家本就是太子黨,他自然不能讓太子與這事兒有所牽連,不然甄箭也完了,早早認(rèn)錯請罰才是正經(jīng)。
“甄侍郎真是個明事理的人。』噬险缡汤烧f得不錯,一定要重重的責(zé)罰這個甄箭。這個甄箭欲對臣女行不軌之事之時,還想誣陷太子殿下。還說是太子殿下讓他對我臣女做那污穢之事的,皇上你信嗎?”莫云看著皇上問道。
東陵于晉微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太子:“朕……”他該真有點相信,是太子指使甄箭做的。
被東陵于晉這么一看,東陵燼炎眼中閃過一抹慌亂,背在背后的手有些緊張的握成了拳。這個該死的甄箭,真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甄箭你好大的膽子,竟然還敢誣陷太子殿下。”皇后厲聲看著甄箭呵斥道,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
如果現(xiàn)在吧是在承明殿,東陵燼炎一定能殺了甄箭。他三申五令讓這個甄箭別說漏嘴了,沒想到甄箭竟然告訴了沐纖離,是自己指使他這樣做的。
“臣女就知道這甄箭是在誣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是誰?一國儲君誒!東陵國誰不知道,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德才兼?zhèn)。怎么會對自己未來的太子妃,做出這么喪心病狂,喪盡天良、卑鄙、骯臟、下流、無恥的事情呢!誣陷太子殿下可也是重罪,皇上你一定不能輕饒了這個甄箭。”莫云一口氣把心里想罵的話都罵了出來,頓時覺得無比的舒暢。
她知道就算自己認(rèn)定了是太子殿下之事甄箭悔她清白,別說太子不會承認(rèn),那甄箭也不會把太子供出來。她自不能把太子怎么樣,但是縱使如此,她也要在皇上的心里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讓他覺得這事兒或許跟太子有關(guān),心中對她更加虧欠她才能提要求。
第三章 手起刀落,絕不留情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東陵玨忽然咳嗽了起來,其實他是想笑的,但是這個時候笑似乎不太好,也不符合他的人設(shè)只好用咳嗽來掩飾。這個沐纖離倒是罵得痛快,瞧瞧這太子同皇后的臉都青了。
東陵燼炎的雙手在寬大的袖中,緊緊的握成拳頭。沐纖離這樣說似乎完全認(rèn)為此事與自己無關(guān),但是那罵聲實在是刺耳。
“你這混賬,竟然還敢誣陷太子殿下,為父今日定要打死你。”甄侍郎氣得滿臉通紅爬到甄箭跟前,雙手對著甄箭便是一陣亂扇。
“還不快認(rèn)罪?”甄侍郎小聲的甄箭說道。
甄箭也怕了聽到他爹的話便連忙磕頭認(rèn)罪:“我錯了我認(rèn)罪,我是鬼迷心竅,對沐大小姐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才買通宮人借太子殿下之名,把沐小姐引到了偏僻的宮殿內(nèi)。還對沐大小姐說是太子殿下讓我這樣做的,只想讓沐小姐對太子殿下死心。小的一時鬼迷心竅,犯下此等大錯,還請皇上恕罪!”
“逆子!逆子!”甄侍郎捂著自己的胸口衣服快要被甄箭氣暈了的模樣。
“皇上開恩啊!皇上開恩啊!”那甄夫人見自己兒子已經(jīng)認(rèn)罪,也無法再為自己的兒子開脫,只能求皇上開恩。
“皇上定要嚴(yán)加處置,斷不能委屈了離兒。”皇后有做出了一副疼愛侄女兒的模樣,讓皇上為沐纖離做主。
劉姨娘暗暗咬這牙,看著沐纖離的后腦勺。本來能無一點意外的,撤了沐纖離這未來太子妃的名頭,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演變成了這般模樣。這個沐纖離,什么時候變得跟她那短命娘一樣能言善道了。以前這丫頭遇到了被人誣陷,或者委屈的事兒只會大喊大叫發(fā)脾氣,今日竟然知道條理清晰的為自己辯白了。
“阿離你是受害者,你說如何處置這混賬東西?”東陵于晉看著沐纖離問道,把處置權(quán)交道了沐纖離手里。畢竟這丫頭在宮中受了委屈,這丫頭脾氣大,讓她自己處置也好解解氣。
莫云眼睛一轉(zhuǎn)道:“皇上是讓臣女處置這甄箭嗎?”
“沒錯”
“那請皇上給臣女一把刀吧!”
聽到莫云要刀,甄箭肥胖的身軀抖了一下,瞪大眼睛驚恐的看著莫云。
“把刀給阿離”東陵于晉不知道這丫頭想要干什么,但是還是讓身旁的帶刀侍衛(wèi)把刀給了她。
帶到侍衛(wèi)把刀給了沐纖離,沐纖離接過刀對了侍衛(wèi)說了聲“謝了。”
那侍衛(wèi)沒料到沐纖離會對自己道謝,先是愣了一些隨即退到了一旁。
莫云拿著刀居高臨下的看著甄箭,那甄箭嚇得直往后縮,這個女人不會要殺了自己吧?
“沐小姐請手下留情”甄侍郎也怕她會殺了自己的兒子,這甄箭雖然不是他的獨子,但是卻也是甄家長房嫡子。∷匀灰彩巧岵坏米约旱膬鹤颖粴⒌。
手下留情?在這個時代,女子被毀了清白就如同要了她的命。這個甄侍郎還有臉求她手下留情,當(dāng)真是自己兒子的命就是命,別人的清白就不是清白。
莫云笑盈盈的看著甄侍郎道:“甄侍郎放心,本小姐不會要了他的命的,我只會……”莫云話說道一半停了下來,習(xí)慣性的勾起一邊的嘴角,一腳把跪在地上的甄箭踹翻。對著甄箭的雙腿之間,手起刀落十分干凈利落,剎那間甄箭的雙腿之間瞬間被鮮血染紅。
“要了他的命根子,讓他不能再害人。”他們不是喜歡被東陵燼炎當(dāng)槍使嗎?那她自然要給他們留下一點慘痛的教訓(xùn)。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沒了自己的命根子,怕是比死了還難受吧!
“啊……”甄箭捂著自己的雙腿之間,大聲的叫喊了起來。
那叫聲就如同殺豬聲一般,讓莫云覺得十分的悅耳。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甄箭對女子不軌,下流骯臟之人。
承明殿里的公公們,看著在地上打滾的甄箭,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這沐大小姐也太狠了,竟然割了甄家少爺?shù)拿。他們這些有過相同經(jīng)歷的人,自然是能體會甄箭的痛的。不過也是這甄箭活該,惹到了這沐大小姐才會落此下場,從此他們又多了一個同類了。
“你、你……”甄夫人看見自己的兒子命根子沒了,本想破口大罵,但是還沒罵出來便氣的暈過去了。
莫云看著痛的在地上打滾的甄箭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莫云的聲音不大,但是那清冷的語調(diào),卻十分清晰的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朵里。她雖然是對著甄箭說的,但是聽在皇后、東陵燼炎、還有劉姨娘的耳朵里,卻像是在對她們發(fā)出警告 一樣。
“荒唐……”皇后見此捂著眼睛直搖頭,她最多不過想這丫頭會跺了甄箭的手或者腳,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直接跺了甄箭的命根子。
東陵燼炎只覺得沐纖離粗鄙不堪,竟然這般不知羞恥跺了甄箭的男根,這哪兒是一個大家小姐能做出來的事兒。
東陵于晉微瞇著眼睛看著莫云,但是眼神卻又是放空的,仿佛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一樣。
阿離這丫頭,真的是跟她越來越像了,處事說話的氣勢與她如出一轍。就算這阿離再怎么跋扈驕縱不懂事兒,但卻也是她的女兒,也繼承了她的狂妄和囂張。
“甄侍郎既然這混賬東西,已經(jīng)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你且?guī)厝ヰB(yǎng)傷吧!日后定要嚴(yán)加管教!”東陵于晉看著甄侍郎說道,隨便敲打了這甄侍郎一番。
“謝皇上”甄侍郎跪著謝了恩,在侍衛(wèi)的幫助下帶著他夫人還有兒子離開了承明殿。
甄侍郎走了東陵于晉看著莫云道:“阿離今日在宮中讓你受委屈了,來說說你想要什么?朕這個做姑父的也好補償補償你。”
沐纖離好好的在宮中出了這樣的事兒,加上東陵燼炎也懷疑這事兒是不是跟太子有關(guān),心中總覺有些愧疚。總覺得要補償點什么東西,才能讓他心里好受些。
莫云心中暗笑了笑,這個皇上姑父當(dāng)真是沒有辜負(fù)她的期待。
“皇上……”
“誒……別叫朕叫的這般生分,還是像你幼時一般喚一聲姑父。”這丫頭小時候可愛的緊,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她都抱著自己的腿聲音軟軟糯糯的喊他皇上姑父。只是隨著她年紀(jì)越來越大,脾氣越來越壞也總是闖禍,便與他生分了不少。
“皇上姑父阿離一時也想不起要什么東西,不如皇上姑父賜我一個以后能向你提要求的權(quán)利。而且臣女提的要求皇上姑父一定得答應(yīng),如何?”莫云說著故意露出一副小女兒的嬌蠻之態(tài),她還從來沒有這樣過,也不知道表情用的對不對。
“呵呵……你這丫頭倒是個鬼精靈,若是時候你闖了大禍,便可以以這要求保全自己是不是?”東陵于晉原本以為,這丫頭會借這個機(jī)會讓他下旨,讓她和太子早日完婚呢!沒有想到這丫頭,卻讓他賜她一個能夠向自己提要求的權(quán)利。這不相當(dāng)于是有了一塊免死金牌嗎?看來這丫頭倒是想得深遠(yuǎn)呢!知道自己在闖禍這條道路上,只會越走越遠(yuǎn)永遠(yuǎn)不會停歇。
“皇上姑父你知道就算了,怎么還說出來了。哼……皇上姑父你要是不愿意給就算了”莫云癟著嘴一副我一點都不委屈,一點都不強求的模樣。
東陵于晉看著莫云那樣,輕笑著點了點頭道:“朕允了。”
莫云聞言隨即喜笑顏開忙跪地謝恩:“謝皇上姑父。”
東陵玨看和那狼狽的臉上綻放的笑顏,只覺得十分的耀眼。今日的她心思縝密邏輯清晰的證明了自己的清白,拐著彎把太子罵了個狗血淋頭,狠戾的斷了甄箭的男根。嬌蠻委屈的讓父皇賜了她一個能向父皇提要求的權(quán)利,今日的她哪里像別人口中那個,驕縱跋扈無才無德,蠻不講理頭腦簡單的沐纖離。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原本一直未開口的東陵燼炎,站在了大殿的中央。
“說”
“今日甄箭對沐纖離行不軌之事之時,雖說甄箭并未成事,但是母后同皇祖母你帶了不少命婦前去。沐纖離與甄箭那衣衫不整混亂的模樣,怕是也被人瞧了去,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怕是影響皇家……”
東陵于晉那不知道他這兒子打的什么心思,未等東陵燼炎說完便道:“東陵皇室未來的太子妃,只能是沐家嫡女。”
皇上一句話,便絕了東陵燼炎還有皇后和劉姨娘的心思。而且東陵燼炎這么一提,更加讓皇上認(rèn)為這事兒跟他脫不了干系。
東陵燼炎錯失良機(jī),十分無奈的退到了一邊,心中卻又十分的不甘心。他堂堂東陵太子,一國儲君,讓他去沐纖離這樣一個無才無德、心腸狠毒的女人為太子妃,他豈不是要被世人恥笑一輩子。他絕對不會讓這個蠢婦坐上太子妃之位,他身旁的位置只能是雪兒的。